许承翰由衷赞叹:“如此华美豪奢之所,不知‘花’费多少心思耗费几何才能建成?”
沐坚笑道:“好些他国的王孙公子来到大楚,在‘弄’影楼散尽万金后还恋恋不去,自然要有其引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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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精’雕细琢的‘精’美舷梯上到最底层的甲板,早有几名妙龄美婢笑意晏晏地迎上来,将一行人引入厅堂中,言行谈吐均颇为优雅得体,可以见得均受过一定程度的礼仪教导。‘弄’影楼里迎客奉茶的婢‘女’已有如此素质,其红牌的风华当然可想而知了。
陈浩然这一行人均气度不凡,负责接待的是一名巧笑嫣然的美‘妇’人,看装束在‘弄’影楼的地位不低,双目在众人身上打了一转,很快发现了一个认识的人,笑‘吟’‘吟’凑近揽住他的胳膊道:“唉呀,原来是慕容二公子来了,奴家有失远迎,还请二公子恕罪。”
慕容阚的目光刷地盯向慕容逊,在老头子的严厉管束下,慕容兄弟向来不敢明目张胆地踏足这等烟‘花’之地,这美‘妇’人却对慕容逊这样熟络,倒也奇了。
瞧见大哥的不善眼神,慕容逊脖子不由微微一缩,那美‘妇’人却又自顾笑道:“二公子这些天没来,‘玉’婵那小妮子可思念得紧,正想让奴家送封信儿给二公子呢。”
见大哥眼神益发锐利,慕容逊赶紧推开那美‘妇’人,干笑道:“大哥且勿误会,‘玉’婵姑娘乃是‘弄’影楼有数的才‘女’,我跟她之间并没有什么,只是偶尔有几次来听她弹弹琴、说说诗词、论论歌赋罢了,真的没什么。”
还没等慕容阚开口,陈浩然已经先行发问:“你到这儿来,真的没干什么别的事?”
慕容逊几乎想赌咒发誓以示清白:“绝对没干别的任何事了。”
陈浩然上下盯着他看了几眼,忽然摇摇头,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唉,二哥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遭遇这种不幸,真是悲惨啊。”
“我遭遇了什么不幸?又怎样悲惨了?”慕容逊莫明其妙。
陈浩然反问道:“你现在就不能人道了,难道还不悲惨么?”
慕容逊两眼瞪得老大,突然蹭地跳了起来,大怒道:“谁说我不能人道了?小石,我好歹也是你二哥,你怎么能如此咒我?”
陈浩然慢条斯理道:“你要是能人道,为什么到了这儿却不碰那位‘玉’婵姑娘,想骗谁啊。”
慕容逊再顾不得大哥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怒道:“你连这个也不懂吗?‘玉’婵还是清倌人,我要梳拢她不仅要付出丰厚的礼金,还要设宴请些名流雅士出席才行,这样一来,势必会给父亲大人知晓,他岂能同意?”
陈浩然忽有所觉,视线稍移,便见到一个身着藕‘色’纱裙的纤纤丽人站在内堂的帐幔前,正目‘露’哀怨地注视着慕容逊,心中一动,又嘿嘿笑道:“这么说,是你瞧不起那个‘玉’婵姑娘,怕丢了家族和伯父的面子,这才不愿意收了她。”
“我绝无此意。”慕容逊大声否认:“‘玉’婵姑娘虽然存身在这风月之地,但兰心慧质貌比舞无一不‘精’,我岂有半点小瞧之心。只不过……唉,若是不怕父亲大人责罚,我恨不能以八抬大桥将她迎入府中。”
那丽人眸中泛起无限感动,忽然跑上来,投身慕容逊怀中,深情哽咽道:“妾身不过区区蒲柳之姿,鄙陋之躯,怎当得二公子如此情意……今日得闻二公子心迹,妾身纵然便死亦是丝毫无憾。”
慕容逊赶忙捂住她的嘴:“‘玉’婵,你为何出此不祥之言,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岂非万死莫赎?”
见这两人执手相望悲切垂泪,陈浩然只觉胃里直冒出一股子酸水,颇是哭笑不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敢情才子佳人们全都是这幅德‘性’,遇上屁大的不如意就哭哭啼啼搞得像生离死别天人永隔似的。喝道:“好了,别在这里演狗血琼瑶剧了,我来替你们作主,今天晚上就把‘洞’房给圆了。”
其他人熟知陈浩然秉‘性’的还好,沐坚却不禁愕然,论身份,陈浩然是妹夫,却要强行作主‘逼’着大舅哥慕容逊给青楼姑娘kāi_bāo,这算什么破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美‘妇’人此时陪着笑道:“这位爷,这可使不得,‘玉’婵怎么着也是‘弄’影楼头几位的清倌人,梳拢一事怎可这般草率?依奴家说,还是另选个黄道吉日,再多请些嘉宾来贺喜,风风光光地热闹一番才好。”
外面忽有人高声道:“岂有此理,我早几日便说过要梳拢‘玉’婵姑娘,你们推三阻四找借口不允,今日却又许给别人,这是何道理,难道不将我龙某人放在眼里不成?”说话间,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