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翰极为自豪地道:“我学长便是灞水州今秋科试的解元。 。”
舒轻寒呀了一声,惊喜道:“原来令学长便是曾七步成诗的狄解元,狄解元之名我等姐妹倾慕已久,昨夜已是缘吝一会,此刻想必狄解元便在舫上,为何不愿‘露’面相见,难道是觉得我等姐妹庸脂俗粉不值得一顾么?”言毕轻垂眼帘,自怜自艾仿似芳心切切失望至极。
其余几位俏美佳人亦出言附和,道陈浩然这位新晋解元未免太过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似她们这些打出了极大名头的顶级名妓,素来卖艺不卖身,等同后世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裙下之臣多如过江之鲫,如果真让她们挑拨起来,只怕陈浩然不免犯下众怒成为众矢之的。
慕容兄弟等人正暗叫不妙,陈浩然已然排开众人走上前来,笑道:“抱歉抱歉,要是早知道各位姑娘对我陈浩然这样青眼有加,我早就飞跑过来一亲芳泽了。”
众美‘女’得见陈浩然面目,眼眸均不由一亮。陈浩然的容貌比许承翰更要清俊三分倒还罢了,身材亦极为匀称结实,颀长而有力,比那些因为苦读而体质普遍显得羸弱的才子们不知健美几许。眼神明亮深邃若夏夜星辰,顾盼间更散发出一种随意懒散,视一切如浮云流水的强大自信,独特不羁的男‘性’气概足可征服所有异‘性’。
慕容阚与许承翰等人自然不知陈浩然这是因为魔‘欲’起的缘故,外貌虽是依旧,内在气质予人的感觉却有了极大的改变。心下均奇怪地嘀咕,才没多久不见,陈浩然的形像魅力怎么就突然增强许多倍似的?
舒轻寒眼‘波’微闪,‘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向来传言狄解元是人中龙凤,今日亲睹,才知远胜闻名。此乃轻寒之幸。”
陈浩然身在楼下,抬头望住舒轻寒吹弹可破的‘精’致俏面。无丝毫居在低处的不自在感,洒然笑道:“虽然明知轻寒姑娘这是客套话,我也还是有些开心啊。”
舒轻寒似嗔似怨地瞟他一眼道:“狄解元何来此言?轻寒又岂会虚言相诳狄解元?”
陈浩然耸耸肩道:“哦,既然如此,那我如果想成为轻寒姑娘的入幕之宾,轻寒姑娘应该不会拒绝了?”
没想到陈浩然会单刀直入,这般公然言语相挑上京城青楼第一‘花’魁,观者顿即嗡然。叫好的、羡慕的、佩服的、敌视的不免兼而有之。
舒轻寒虽然应付惯了狂蜂‘浪’蝶一类的人物,但在这种大众广庭的场合下,亦是颇觉吃不消,忙转移矛头,浅笑道:“听说狄解元已与慕容大小姐订下婚盟,却还心存fēng_liú之念,就不怕慕容大小姐悱怨生恚么?若真如此,那就是轻寒之罪了。”
“人不fēng_liú枉为丈夫,慕容大小姐会不会因为我fēng_liú而心生怨恚,还不劳轻寒姑娘为我担忧。”陈浩然哈哈笑道:“再说了。要是大家因为怕老婆吃醋,从此都不来为轻寒及各位姑娘捧场的话,岂不会令各位姑娘断绝了衣食之路?所以。别人都可以为此替我担忧,而轻寒姑娘嘛,就大可不必了。”
出来寻‘花’问柳者自然是青楼‘女’子的衣食父母,在场的男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弄’影楼一众佳丽却是大为忿然不满,均鼓圆了美眸,气愤愤地瞪住那个竟然这样不留情面讥刺她们的可恶家伙。
陈浩然毫不在意众美‘女’要吃人的目光,又笑道:“轻寒姑娘既然说自己并非客套,那么,轻寒姑娘也就不会介意今晚与我秉烛夜话把酒言欢了?”
舒轻寒不料陈浩然词锋如此犀利。心知难以胜过,忙又改弦易辙。楚楚可怜地蹙起如月秀眉,万分幽怨道:“‘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此乃狄解元新作,轻寒细细品读,此诗对我等弱‘女’子的爱怜体恤可谓是跃然纸上,由此可知狄解元本是怜香惜‘玉’的良善君子,为何偏对轻寒这般苦苦相‘逼’呢?”
陈浩然嘿然道:“君子我称不上,也不想做什么吃亏在前争光在后,死撑面子当冤大头的君子,只愿做个不受拘束的真小人而已。”
舒轻寒眸中闪过涟涟异彩,惊异道:“狄解元独行特立心怀坦‘荡’,便算做真小人,也强过平常所谓的君子百倍有余,轻寒衷心拜服。”
陈浩然摆摆手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我说了自己是个真小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轻寒姑娘既然对我没有意思,我也不会勉强轻寒姑娘。嗯,时辰已经不早,想来‘玉’婵姑娘也会等得心焦了,就请各位姑娘让我们上去罢,还要考较的话也请快些。”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听得这句将男‘女’间情事描述得极为别致贴切的新颖比喻,舒轻寒美眸又是一亮,亦喜亦嗔风情万种地向陈浩然投去一眼,道:“狄解元满腹文采,如此佳句信手便可拈来,我等姐妹还怎敢在狄解元面前献丑?这就请……”
眼见终于可以上得楼去揽美于怀得偿夙愿,慕容逊笑容满脸,赶紧正一正衣冠,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就待举步向前。
“且慢。”
一个眉目如画肌肤粉光致致,身段凹凸有致‘诱’人至极的娇媚少‘女’突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虽然朱燕妹妹出的联你们已经对上了,我们也不再以此为难你们,但是轻寒姐姐刚才也说过了另行由你们出题,难倒我们姐妹后才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