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一出‘门’。灵纪公主便即扑入归拾儿怀中,哽咽道:“对不起,刚才我还怀疑你对我父皇做了什么。差点就想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还好左国师替你澄清了清白。你,你不会怪我刚才不理你吧?”
归拾儿轻抚她的香肩,柔声道:“我怎会怪你?你父皇的死,终究还是我的过错,应该是你来责怪我才对。”
灵纪公主从未听过归拾儿如此的温言软语。大是感动,转又对父皇之死深感伤心惭愧。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起来。
接下来,便是孝成帝的浩大丧奠。出殡后的第二日,楚王正式登基,改年号为天承,乃为天承帝。
是日又恰逢一场大雪,铺天盖地,不半日工夫,便将苍茫大地染得一片洁白无垠。
热热闹闹的正月过后,孝成帝的死被喜庆冲淡,逐渐被人遗忘,但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让上京城的百姓们为之感叹不已。首发
因为未婚夫与父皇接连不幸亡故,灵纪公主积郁成疾,‘药’石无效,竟然香消‘玉’殒了。世人无不深感惋惜,引以为佳话,均道如此‘玉’洁冰清的一位公主,情义淑孝可谓天下少有,只奈何红颜偏生薄命。
孟光衍与陈浩然闲谈时聊起此事,亦感慨道:“灵纪公主虽品行有污,但尚有知耻之心,能自绝人世赎其罪孽,倒也算是难得。”
陈浩然心下暗笑,归拾儿原拟等上一段时日,事态基本上平息后才让灵纪公主假死,不想灵纪公主有了身孕,再拖下去定会闹出大丑闻,不得已只有匆匆忙忙“自杀”了,这内情可决计不能让孟光衍知悉。
孟光衍又道:“天承帝才干尚可,只视肫ⅰ性’似乎与往日颇有差异,狄老弟可否知道是什么缘故?”
陈浩然知道他还是多少起了疑心,忙敷衍两句扯开话题,孟光衍也不便强行追问,只得作罢。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眼看着‘春’闱将至。这一日,从卧牛镇飞至京城的一只信鸽带来了一个噩耗,狄家满‘门’上下死于非命,陈浩然目眦‘欲’裂几乎当场暴走,当即杀气腾腾地直接冲破房顶飞上天空。与孟光衍同来报知噩耗的牟处机见势不对,赶紧追上。
刚出得城外,令狐轻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讯息,赶来与陈浩然会合,一同赶赴卧牛镇。
急飞了几个时辰,三人于天黑之前赶到了卧牛镇。传信的崇玄观住持田处夷早在狄家守候,等陈浩然一至,便即告知详情说,昨日一早,有人发现陈母与狄子仲及十来个狄家下人均遭横死,何朝兰不明下落,凶手不知是谁,也不知与狄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下手竟然残忍狠毒至斯。
陈浩然一言不发迈入家中,但见院中已搭建好一个大灵堂,陈母等人的尸身已被收殓安放在棺内。
在陈母灵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陈浩然起身谢过田处夷,转头对令狐轻烟和牟处机道:“我脑子有点‘乱’,你们帮我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找出线索。”
陈母为人和善可亲,生前待牟处机有如子侄。他亦是悲愤填膺,径去各处查勘。令狐轻烟则默然点头,上前仔细观察尸体,发觉陈母等人要害处均有狭窄深长的伤痕,显是被利刃一击毙命。然而面容却都十分平静,似是死时并没遭受多大痛苦。她沉‘吟’了一会,道:“以我看来,他们死前应该中了某种法术,导致晕‘迷’或是神智不清,然后被人用剑刺杀而死。”
陈浩然牙关紧咬。冷冷道:“这么说,那应该跟修行者有关了,会不会是哪位修行者的‘门’人子弟下的手?”
令狐轻烟颔首道:“有可能,虽然结成金丹的修行者完全用不着使用凶器杀人,但也不排除是故布疑阵。”
陈浩然心想不错。低头默忖与自己结仇或有隙的修行者。大楚的有沐天坚,不过他为人颇为豪迈,其师伯叶六律光明磊落更修出元神,完全有能力当面寻仇,用不着在背后暗害自己家人出气。乌方国有千机殿‘门’人佘自奇及白泽谷的青龙真君等人,但彼此亦并无结下深仇大恨,犯不着行此使得双方不共戴天的灭‘门’罪孽。
想了好一刻,丝毫不得要领。陈浩然心情不由越发烦躁悲痛,只觉体内‘混’元力急速涌动,魔煞之气登时压制不住。暴虐杀气透体而出,双眸变得血也似的红。
察觉到陈浩然强烈的气机‘波’动,令狐轻烟一惊,忙握住他的手,将自己蕴含‘精’纯处子元‘阴’的真元渡了过去,轻声道:“你的修为即将突破金丹期。千万不能太过‘激’动,若是控制不住开始凝结元神……”她顿了一顿。俏面浮现一丝红晕,羞赧道:“我们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要不然就危险了。”
陈浩然得她元‘精’相助,心头顿感一阵清凉,很快将‘激’‘荡’的魔煞之气压下,知道令狐轻烟跟来就是担心自己发生这种状况,反手握紧佳人的柔荑,微笑道:“我明白,谢谢你。”
牟处机四处寻查了一番,毫无所获,回转失望地摇头道:“下手很干净,什么也找不到。”
陈浩然心情从最初的愤怒中平静下来,思路开阔灵敏了许多,道:“看来我们只有从失踪的何朝兰身上着手了,有什么法子能追查到她的下落?”
众人均摇了摇头。令狐轻烟蹙眉道:“我倒是会一个寻人的方法,但是必须事先在要找的人身上施法,并无用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