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浩然突然出现将自己救离险境,何朝兰先是无比惊喜,但转又无比的羞愧,一直无地自容地紧闭双目,此时听得噩耗,如闻晴天霹雳,亦不可置信地惊叫道:“什么?婆婆和子仲,还有家里的人都死了?”
此际陈浩然才向她投去了冰冰冷冷的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已经不是狄家的人了,我娘更没福气当你这种‘女’人的.。 首发”
被他似‘欲’将人冻僵的眼神一扫,何朝兰一窒,再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候公子情知大事不妙,趴在地上拼命仰头狂叫:“狄大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发誓,我只是出钱让彭应‘春’去偷宝衣,杀人的事我根本不知情,请狄大爷饶了小人吧。”
陈浩然漠然道:“那个彭应‘春’在什么地方?”
候公子急忙道:“彭应‘春’的叔叔是达人府的知奉彭潞,他也跟着住在达人府,小人愿意带狄大爷去找他,洗刷小人的清白。”
陈浩然弹出一缕指风将他击晕,又骈指斩断缚住何朝兰的绳索,将两人一并提出密室。
外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名候府的武士与家丁,众人均在静候,见陈浩然拎了两人出来,令狐轻烟迎上来问道:“怎么?”
童矶也疑‘惑’地问:“姐夫,你怎么不把他们杀了,还留着这两条狗命干什么?”
陈浩然简洁道:“事情有点蹊跷,先去达人府找到那个‘奸’夫再说。”
大家旋即飞往达人府,他们这次并未隐瞒行迹,这么多人御剑急飞。声势自是非同小可,还未抵达,达人府中的知奉就被惊动,飞出五六名修行者来,飞在最前面的可不正是如樽铁塔般的楚大侠?
眼见众人御剑汹汹而来。达人府众知奉均是为之一呆,一时搞不清状况,楚大侠掣出看家法宝八角鎏金锤,嗔目大喝道:“何方同道来此?”
陈浩然越前,笑道:“老黑,你莫不是想跟我干一架不成?”
见得是陈浩然。楚大侠怒目金刚的架势顿时消去,开心地大笑道:“原来是老弟你啊,这么久也不来看看俺,跟俺切磋切磋,未免太不够意思了。来来来。择日不如撞巧,咱哥俩来玩上几手。首发”他是个鲁莽货‘色’,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说毕便御起一柄八角鎏金锤就猛轰过来。
这一下大出双方意料,陈浩然一手提着一人,不便出手招架,不由得苦笑一声‘欲’待避让开去,令狐轻烟从他身际闪出。扬手洒出一片银光闪闪的绫网,将八角鎏金锤接了下来。跟着令狐轻烟十指疾捏法诀,银绫网带着八角鎏金锤呜呜飞转起来。转又反望楚大侠急轰而去。
“嘿,‘女’娃儿有点‘门’道。”楚大侠掐诀‘欲’控制住八角鎏金锤,但旋即发现竟不受使唤,不禁唬了一大跳,眼看着自家的兵器朝自个的脑‘门’砸将过来,赶紧飞掠避开。哇哇叫道:“不得了,这‘女’娃儿邪‘门’得紧。”再急提真元掐诀。方才能够重新御使八角鎏金锤。
这下‘交’手大家看得非常清楚,心中都是一惊。令狐轻烟御出的法宝十分古怪,能暂时切断对手与法宝之间的联系,虽然时间极短,但在一息瞬变的‘激’烈决战时可就能够左右输赢生死的局面了。
楚大侠收回八角鎏金锤,嚷道:“好小子,你从哪找来了一个厉害的‘女’娃儿帮手?”
陈浩然笑道:“老黑你客气点,别一口一个‘女’娃儿,她可是大楚的圣母。”
众知奉又为之一惊,虽然大家都本质上都是散修,不过令狐轻烟这位圣母可就比他们‘混’得不止强出一两筹了。楚大侠瞪起眼道:“怪不得,怪不得。令狐真人,俺楚大侠是个粗人,你别往心里去。”
令狐轻烟看得出他与陈浩然的关系甚好,含笑道:“没关系,我贸然出手,也请楚知奉勿怪。”
双方落到达人府中,略略通名见礼之后,陈浩然便找上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彭潞,开‘门’见山道:“彭知奉,令侄可在?”
不成想陈浩然是为自己的侄子而来,彭潞一讶,忙道:“狄真人说的可是舍侄应‘春’?舍侄前番外出,今日刚回,不知狄真人有何事相询?”心中忐忑,暗想难道彭应‘春’在外招摇撞骗被陈浩然逮住了痛脚?这种事虽无大碍,但毕竟有损声誉,若被抖落出是自己暗中示意唆使侄子所为,不免颜面扫地。
何朝兰与候公子已被放到一旁,陈浩然这时将后者拎出来道:“彭真人,我狄家满‘门’被害,跟这个姓候的及令侄有莫大干系,此番我是来寻求一个明白的。”又简略说了一遍狄家惨剧及追踪过程。
彭潞惊得面‘色’立时发白,骇然道:“狄真人,舍侄生‘性’有些顽劣是不错,但决计做不出这等谋财害命伤天害理之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狄真人多加明辨。”
陈浩然还未答话,童矶便跳将出来,厉声道:“能有什么误会?我姐夫家十来条‘性’命可就摆在那儿,难道还会冤枉你那个‘混’账侄儿不成?赶快把那个畜生‘交’出来让小爷活劈了,你若是敢包庇护短,休怪小爷连你一块收拾。”
彭潞又窘又急,更是气怒,却又不敢发作,老脸阵红阵白一时出不得声。
众知奉亦都惊诧莫名,隐为众人之首的穆长离道:“彭老弟,其中是否误会,将令侄叫来一问便可知晓。”
彭潞醒悟,迭声道:“是,是,是。”
不片刻,彭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