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嘉明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能够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属下也是荣幸之极。”
因为魅惑术的缘故,斋藤利三没有因为刘煜在算计明智家的财宝而表现出来异样的情绪,反而沉声道:“主公,我们的行动还是要加快,血牢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要是小笠原少斋熬不过去,在想打听玉姬的消息,可就又要颇费一翻手脚了……”
石川五右卫门并不知道斋藤利三现在的情况和他一样,都是对刘煜的忠诚胜过了对明智家的感情。故而他对斋藤利三这样出乎意料的应对很是惊奇,不住的打量着他。
刘煜没有在意石川五右卫门的疑惑,也没有为此做出解释,只是点点头,道:“加藤嘉明,你能成为血牢的牢头吗?”
加藤嘉明微微一愣,面有难色的道:“主公,属下如今的情形您是知道的,手下叫你杀得一干二净,在这等节骨眼下。丰臣秀吉又怎会让我去当牢头?他必定会令我再次组建旗本队,以求恢复前状……”
刘煜淡淡的道:“你不会自己找个借口去当牢头么?”
加藤嘉明迟疑的,道:“什么借口呢?现在丰臣秀吉在种种压力下已经有些癫狂了,一个弄不巧是要掉脑袋的呀……”
斋藤利三重重一哼,道:“加藤嘉明,墨俣城那边的情形你比我们明白得多,想个什么法子去当牢头,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问我们,叫我们怎么回答?”
愁眉苦脸的。加藤嘉明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了……对了,主公您准备什么时候攻打墨俣城?”
刘煜胸有成竹的道:“不会太久,就在这一两天之内!我们正式进攻后,自会有人前往通知你。到时候你便知道我需要你做的事,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加藤嘉明搓着手,卑谦的道:“如此甚好,不知主公是否还有其他训示?”
刘煜温和的一笑,道:“就是这样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加藤嘉明干涩涩的打了个哈哈,讪讪的道:“这是自然,多谢主公关怀……”说完,这位受制于人,前途艰危的“贱岳七本枪之第五枪”加藤嘉明匆匆鞠了一次罗圈躬,转过身去,步履踉跄的走了。
凝视着加藤嘉明逐渐远去的背影,刘煜感慨的道:“‘间谍’这种工作,历来都是十分困窘艰险的,加藤嘉明可真是辛苦……”
石川五右卫门呵呵一笑,道:“不过,为了生命的延续,这些困难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刘煜笑了笑,摇着头道:“但有时候,精神与心灵上的双重负累,往往并不比死亡更好承受,是而天下便有许多人想不开,自绝之事时有所闻,当然,活着总是好的,可是在生命中充满痛苦的阴翳之后,或者也就有人不愿再忍受下去了。”
斋藤利三微微一怔,道:“主公之意,是否担心加藤嘉明会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制而自寻绝路了?”
刘煜摇摇头,道:“虽然加藤嘉明和‘贱岳七本枪’的另外六个人情同手足,丰臣秀吉对他也尚算信赖,但他还不至于因为心里愧疚而自我了结……只是,那种心灵上的纠结和挣扎,必然折磨得他不轻……”
就在这时,斋藤利三朝前一指,低叫道:“主公,波多野秀治来了!”
樵径上,波多野秀治一阵风似的朝这边奔移过来,刘煜将他唤到眼前,沉声道:“秀治,可是据点那边出问题了?”
波多野秀治喘着气,忙道:“没有……主公,据点那边……一切正常……”
刘煜道:“那么你急什么?看你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石川五右卫门双眼一瞪,笑骂道:“秀治,你一个人镇守三河町时,都还很沉稳,怎么现在越来越浮躁了?!”
波多野秀治的面孔上涌现着一片羞红,急道:“主公,我是另有要事传禀,上杉家的援军来啦,好家伙,就象要去救火似的一股脑冲到据点里。人叱马嘶。惊得姊小路和北条、南部那几家余悸末消的残兵败将全四散奔逃,以为是丰臣秀吉带兵杀到……”
想到上杉千杏的娇俏模样,刘煜不禁笑了笑,问道:“现在他们人呢?”
波多野秀治抹了把汗,答道:“大部队已经安稳下来了,不过上杉家的家督上杉千杏非要立刻见到主公,没奈何之下,属下只得让人引着上杉家督和上杉家的几位重臣慢慢过来,而属下则先来向主公禀告……”
除了石川五右卫门之外,旁人都还不知道上杉千杏已经变成了刘煜的女人。还以为两边仅仅只是合作的关系!
看了看对上杉千杏行为不解的斋藤利三和波多野秀治一眼,刘煜摇摇头,笑道:“上杉千杏是你们的主母,你们不用对她戒备。只需要尊敬!”
斋藤利三和波多野秀治俱是一愣,接着就是喜笑颜开。对于他们这些全新拥护刘煜的人来说,刘煜的势力自然是越大越好。
波多野秀治欢喜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沉声道:“主公,属下觉得明智左马桥大人的言行似乎有些不妥,他对主母的态度太过谄媚了……”
斋藤利三也微微皱眉道:“明智左马桥这几天也一直有些不妥当,属下也察觉到他私下里似乎有联络沟尾茂朝和妻木广忠两位大人……”
石川五右卫门和明智左马桥都是明智光秀的一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