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武者修行到了幻神级这一境界后,并没有后续的进阶方法,只能通过不断的凝炼“幻神”来寻求成为“传说”的机会。不过话说回来,从“新武者”这个修行职业诞生到现在的百余年间,还没有谁走到过幻神级这一境界的,那样可是蝎那啥独一份儿!
木鱼老和尚的年纪和新武者的职业年龄差不多大,对新武者的了解也是颇多,自然明白新武者高阶晋级有多么的困难,他见过太多惊才绝艳的新武者终其一生只能卡在感神级这一境界了。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刘煜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到底是凭什么竟然可以力压那么多的前辈。一路修行到幻神级的?!
怔怔的看了刘煜一会儿,木鱼老和尚突然出人意料的说道:“刘施主,关于气运泽被他人这一说法,老衲难以验证,但是老衲像见识一下您的身手,以此推断您的气运是否能够庇佑我灵隐寺……”
挑挑眉,刘煜淡淡的说道:“木鱼大师,你觉得有此必要吗?”
木鱼老和尚大概是知道刘煜的不悦,合什礼敬道:“刘施主,请您体谅老衲担忧师门的心情。如果对您有所冒犯,容老衲日后请罪!现在,可否请刘施主出手一战!”
看了看说话不怎么婉转的木鱼老和尚,又看了看面带请求的释常久大师,刘煜笑了笑,松开握着龙紫珊的手,道:“那我们就相互指教一下吧!”
说话声中,刘煜开始缓缓朝一旁的空地走去,木鱼大师亦随后上前站定。围立四周的和尚们立即将圈扩大,让出一块上百平方米的斗场来。
平静地。刘煜道:“木鱼大师,我这人与人动手,向来是有我无敌,我们之间的这场争斗,如果只是切磋技艺。那未免难以展现我的真实实力,我们可否将它当成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搏?”
木鱼大师点了点头。深沉地道:“此言正合老衲之意。”
淡淡地一笑,刘煜又道:“木鱼大师,我们动兵刃还是斗拳掌?”
“老衲悉听尊便。”
旁边,释常久大师微带担忧地道:“师叔,小煜如动兵刃过招千万小心,小煜那柄血夜刀在修行界中是大大的有名,他以刀与人动手过招,对手少有活口,师叔要千万小心。”
木鱼老和尚虽不至于因为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语动怒,却也微带不满地道:“释常久,在你的心目中,老衲就只有送死的份儿?”
在释常久大师连称不敢之时,刘煜禁不住哧哧笑道:“释常久大师,你的情报能力当真不错,对我的行为作风真叫清楚,不过,经你这加油添醋地一吹嘘,只怕就要给你师叔在心理上增加负担了。”
木鱼大师冷沉地一笑道:“刘施主,过招之后您便知老衲心中有没有负担了……”
刘煜笑了笑,一拍双手道:“木鱼大师,这样吧,今日我就以掌代刀,用这双手来领教你的灵隐寺绝艺。”
一仰头,木鱼大师道:“刘施主,请!”
刘煜一点头,双手不住揉了揉,十指在伸缩中,传出金石般的骨骼异响。他将腰间的血夜刀紧了紧,然后神态变得异常端庄及严肃,稳若泰山般站在那里,低沉地道:“木鱼大师,请!”
周围顿时一片沉寂,沉寂中,含有无比的紧张与寒腥气氛,宛如每个人的心弦全扯满了,每个人的血液全凝固了。他们晓得,眼前这场决斗,将是一场罕见的强者之斗,一位是领导江南修行界的第一大派的第一高手,一位是新崛起于修行界,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年轻霸才,他们的战斗,不论谁胜谁败,皆能令修行界喧腾!
龙紫珊尽管深知自个儿的爱人一身武功深不可测,但她仍然屏息如寂,心头忐忑,又是忧虑,又是紧张地盯注着场中两个即将作生死之争的拼搏者身上。郝帅也有点惶恐不安,生怕刘煜有所闪失,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巴更是张大了……
比较镇定的是释常久大师。他对刘煜这位徒婿的一身绝活。可以说是略知大概,他甚至暗中思忖过,他这位徒婿的武学造诣,是否可列为天下第一高手了?他深深明白刘煜所具备的“幻神级”境界是何等精深博大,更清楚他在各种特异技艺上的磨练及修为程度。再加上他通过“天眼通”看到的景象,可以说,他对刘煜这位徒婿是极具信心的。
尽管如此,释常久大师仍也禁不住有点担忧,再怎么说,刘煜此刻的对手。并非敌人,而是他的师门长辈,是灵隐寺的第一高手,虽然他私心里认定自家师叔不是自个儿徒婿的对手。但却怕他们真个儿打出火气,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另一面,灵隐寺诸僧的感觉比释常久大师来得更加紧张,他们一个个皆全神凝注,呼吸粗重,目光中带着无比的焦虑神色。每个人的心头按压上了一块铅,沉重得难以支撑。固然,他们都晓得他们这位身居灵隐寺第一高手的师叔武功渊博卓越,素来未曾败于人手,可是。他们同样清楚,自家师侄的夫婿是何等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厉害角色,有关他的种种传说,没有一件不是血淋淋的恐怖惨事……
木鱼老和尚沉马立桩,有一种特异的紫金之气隐罩于他原本干枯的面孔,全身骨骼也起了一阵细碎而密急的暴响。
口里“啧啧”了两声,刘煜笑道:“木鱼大师,看不出你的三元紫金功火候还蛮精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