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请息怒。不就是几个奴才的事,您告诉克善一声。自有克善替您料理,又何至于让您亲自出手呢。看看,容嬷嬷遭了罪,您自个儿也气得不轻。今儿您就舒服地坐着,看刘煜帮您出出气,可好?”
“早知道你要来,本宫哪还会走这一趟。再者说,本宫哪知道这几个会是这个样子,主不主仆不仆的不说,男男女女地混在一起也不避讳。这淑芳斋哪还像是深宫禁地。简直连酒楼戏院都没这么热闹。行了,本宫也累了,你就替本宫处理这事吧。”
“我小燕子就是淑芳斋的主人,你又是哪个?凭什么说我这里没规矩?”小燕子本就被皇后气得不轻,这会儿就像个点着的炮仗一样蹦起来。跳着脚尖叫道:“皇阿玛都不在意我这里有没有规矩,你又算是老几?我是格格。你凭什么来管我?”
“呵呵……老萨。告诉她本王是谁。”刘煜在皇后下坐了,立刻便有宫女奉了茶上来,不敢有丝毫怠慢。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燕子,现果然是一个杏仁大眼、古灵精怪的女子。若不看她的行事光看皮相,虽不是绝色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家王爷是皇上亲封的和硕端亲王,你们还不快向王爷请安?”萨福鼎隐含不屑的目光扫过福家兄弟跟小燕子。还有那两个傻跪在那儿的宫女。这几位整日男男女女地混在一起,宫里早就传得不像样了,估计也就他们自己不知道吧。还真是什么样的娘,养什么样的闺女。
“王爷?王爷又怎么了?我还是格格呢!”小燕子才不服气。她从进了宫之后,就自认是皇帝的女儿,高人一等,怎么会将区区一个王爷放在眼里。就连那些皇子、皇女,除了永琪之外,她也一个都看不上,反正都是些没她得宠的,怕他们作甚!
“格格?”刘煜冷笑一声,讽刺地勾起嘴角,问道:“本王怎么不知道皇上封谁做格格了?真以为有几个蠢货叫你做格格,你就是格格了?皇上有册封你的圣旨么?宗人府有你的玉牒么?宗室承认你的身份了么?来人,掌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你敢(谁敢)……”小燕子的尖叫声,和永琪、尔泰的呵斥声几乎同时响起。小燕子仗着三脚猫的轻功,就准备“飞”走,却被刘煜带来的由乾隆皇帝亲自调拨的御前侍卫龙骏擒着双臂按住。不等她骂骂咧咧地出口,另一个御前侍卫诸圆厚实有力的巴掌已经甩在她脸上。只这一下,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蠢蠢欲动的永琪跟福家兄弟也没能讨好,被一帮子御前侍卫们一左一右地擒住手臂,动弹不得。永琪还好些,他毕竟是皇子,没人对他下重手。福尔康、福尔泰就比较惨了,被人一脚踹在膝弯,双膝就重重磕在地上。紫薇被这声音吓得花容失色,惨呼一声:“尔康……”
“克善,你要造反么?我是堂堂皇子,你竟敢让人对我动粗,难道不怕皇阿玛问你的罪么?还有,小燕子也是皇阿玛的亲生骨肉,你竟然敢如此对她,你……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最好现在就赶紧收手赔罪,否则我一定要向皇阿玛禀明此事,重重责罚于你。”
“哎呀,五阿哥不说话,本王倒是忘了个茬儿。”刘煜故作恍然地一拍手,笑得更加开怀,促狭道:“贺铸、陶炼你们两个,赶紧把五阿哥撂倒了。方才,五阿哥可就说了,谁要在这淑芳斋动手,就得先把他撂倒。你们两个啊,不撂倒五阿哥就动了手,小心五阿哥罚你们。”
皇后原本被气得不轻,容嬷嬷也摔得不轻,这会儿却都忍不住想笑了。这个克善(端亲王)就是鬼精鬼精的,又惯会胡搅蛮缠。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能让人活活气死,偏还没法子挑他的理。看看永琪那猪肝样的脸色,皇后跟容嬷嬷主仆觉得顺眼极了。
“本王问你们,方才是不是就是你们几个,说是愿意代人受罚啊?”刘煜将手中的茶杯往几上一顿,面容一整地冷声问道:“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你们就那么想挨板子?还是说,皇后娘娘在你们心中就是是非不分的,会放过这些有错的,去罚那些没错的?”
在一片“奴才不敢”的求饶声中。刘煜冷哼一声,“要本王说,你们这是看着皇后娘娘心软,妄图拿捏皇后娘娘。做奴才,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更要守着自己的本分。你们自己说,你们守本分了么?行了,本王也不为难你们,都去慎刑司领罚吧。”
“福尔康、福尔泰,你们身为皇子伴读。不说劝着五阿哥勤奋上进,却撺掇着五阿哥整日逃学闲玩,几个人一起在后宫厮混,该当何罪啊?别这么瞪着本王,本王知道自己罚不了你们。不过。就凭你们见了本王不拜,揍你们一顿。想来你们是没处说理的。拖出去动手!”
“你……克善。你太过分了。”永琪被气得眼前一阵阵黑,他奋力挣扎着,却挣不脱一等侍卫贺铸和陶炼的钳制。小燕子被掌嘴,尔康尔泰被打,他自己被按在地上……这真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永琪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受到这样的侮辱。他是皇子。是皇阿玛最宠爱的皇子啊!
刘煜一摊手,向着永琪耸耸肩,故作无奈地道:“五阿哥,你可真难伺候。本王都叫贺铸和陶炼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怎么还不满意呢?难道是他们撂倒得不够彻底,让你感到不过瘾?不过,五阿哥啊,你这个爱好,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