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水,还在一滴滴落下,以不可逆转的趋势落入血球之上,然后融入其中。黑石圆点上的绝世灵焰,仿佛无根自生一般,依然源源不断的产生、燃烧,也融入血球之中。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金叹月脸色慢慢变得雪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豆大的汗珠油然而生,滚滚落下,很快地,他一身湿透,好像刚淋了一场大雨,更要命的是,他的身子开始摇晃,仿佛疲惫到了极点,随时都会轰然倒下。
千雪看着情形渐渐不对,心里开始焦急,急忙走到他正前面,细细打量,却见他脸色越来越灰败,精神越来越萎靡,就好像一个人在广袤无垠而又酷热干燥的沙漠里行走了一个月,滴水未进,几乎到了死亡边缘,要说他现在已是一个死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她不免担心起来,惊呼道:“你还好吧?”
金叹月明明听到了她的话,想要抬头冲她报以微笑,怎知此时精神衰败到了极点,竟然连抬头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变得千难万难起来,头刚扬起一点,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掌心之下那团旋转跳跃的灵焰就像一头沉睡千万年的巨龙,在沉寂了万年之后,再度苏醒,以一种划破长空、撕裂苍穹的恢弘气势,化作一束手指般大小的光束,昂昂然,一飞冲天。这一刻,偌大的一座地底石洞顿时明亮起来,以前一直漆黑到什么也看不清楚的石洞穹顶,清晰的就像是一泓清泉中的鱼儿。那束光,是白色的,并不强烈,有点像是夏夜的萤火,可是灵力之强,以金叹月如今的功力,都不敢靠近,只能腾腾退后两步,骇然凝望。那束白光射到穹顶,竟然不受穹顶黑石灵力的束缚,以一往无前的气魄,直接穿透厚厚的石壁,势如破竹般,化厚实地表岩层为虚空,然后直冲云霄,就好像中间并没有那一层不知道有多深的地表岩层。
月华如水,顺着白光开辟的通道倾泻进来,薄如轻纱,覆盖在血球表面,尽管金叹月和骆千雪也不知道,为什么隔着这么厚的地表岩层,月光依然还能照射进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人世间总有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世人就称之为奇迹。
血球经过银白月华照射后,鲜血的红色在一瞬之间,褪的干干净净,化作一颗晶莹透明的水珠,然后缓缓飘了起来,徐徐向上,速度并不快,却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魔力。叹月和千雪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已陶醉其中,眼神渐渐涣散无光,傻傻笑了一下,竟然向水珠走去,他们与水珠相隔很近,只需两步,就可以抱住水珠。抱住水珠后,究竟会发什么事,没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