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吴都会,江南形胜,钱塘自古繁华。庄公子,我们饮了这杯,且对个诗如何?”酒是陈年花雕,人是少年才俊,店是千古老店。
勋桓不姓李,姓司,但风6倜傥绝不逊于那传记中的人物。虽谈不上一眼望去百花杀,但只要他上心,貌似还没有哪家小姐能够逃过他的魔爪。是的,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即使是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但,这种魅力与他对面的男人无关。或许,对面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应该有些自卑,平常的容貌,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如果说一定要找出点儿与平常人的不同,那么只能用一个很蹩脚,甚至有些冲突的词汇:冷冽的书卷气….见对面男子毫无反应,勋桓微微一笑:“庄公子可知道这酒为何叫做花雕吗?”,说着自饮了一口接着道,“相传这酿酒人家每逢有孩子出生,便会造酒藏于地下,生的男孩呢,便叫状元红;生的是女孩,便叫做女儿红;这些酒平时是不会拿出来饮的,只有当男孩或女孩长大成人,婚嫁迎娶时才会取将出来。至于这花雕….”,勋桓看了看杯中酒,“但凡女子未等到成年、谈婚论嫁便先夭折的,恰如花未盛开便已凋谢,那酒就再不取出,百年以后,就是花雕了…”,司勋桓望着对面的男子再次问道“庄公子,如此美酒难道你真不想试试吗?”
“好好说话!”坐在司勋桓对面的庄之岚终于说话了。
“你丫到底喝不喝?”勋桓骂道,“合着我跟这儿独斟独饮呢啊;你也不怕喝茶喝多了跑厕所!拜托,借您点宝贵的时间,别再跟睁眼睛睡觉似的。来,跟哥们我交流交流…”。
庄之岚没搭理他,仍然闷头喝….茶,而且是免费的茶。湖边上这家老店颇具名头,尤其是西湖醋鱼和东坡肉更是极为有名。当然有名的另一个原因,据说是当年曾经有位佳人与一位公子的传奇故事便是从这里开始的。立二拆三,眼前立着的这两位再往左数三间,据说就是那段佳话的缘起之地了。名店自然价格不菲,先不说西湖醋鱼和那东坡肉,单只这坛30年花雕便赶上别的地儿一顿饭了。可是,茶…免费。于是,庄公子之岚一直在喝茶。
“你信?”交流是这样开始的…
“我说不信有p用…不对,这话应该这么说,信不信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勋桓夹起一老醋花生扔进嘴里,“关键是你信不信…”
“我可以说我不信吗?”之岚很坦诚的看着对面的如花似玉。
“那你丫还装什么大头梨啊?来,端起来。咱爷们走一个。”话很爷们,出自一个长的不太爷们,声音更不爷们的男人嘴里,旁人听着,娘的妙不可言….酒依然是满的,杯仍未动。
“那老头儿确实有点不对劲。”
“怎么就不对劲了?这样的老头,西湖边隔300米就能找到一个。你要是给钱,信不信我沿着湖转一圈,能给你凑出个加强营来?”勋桓说的倒未必不是实话,“我就纳闷了,这老头的话你也听了,这店你也进了,这房你也选了,这酒你也要了,怎么现在这酒你倒不喝了?”
“万一喝完了,你真变了性呢?!”之岚笑望着对面的佳人。
“那我今儿晚上就从了你!”佳人有约。
“走一个?”
“走一个!”
杯起,杯空,杯落….两个男人,还是两个男人….虽然,其中一个有点娘。
“看什么看?我胸大肌有变化吗?”勋桓讥笑着问。
“暂时没有。”
酒杯被再次斟满,“再走一个?”
“再走一个”
杯起,杯空,杯落….两个男人,还是两个男人…..虽然,其中一个有点娘的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你没事?”
“哎呀,天啊…我的胸…”勋桓学西子扶胸做婀娜状。
“德行!”之岚骂道,然后转身四处望了望。
果然,套间还是那个套间,虽然古色古香,但灯笼里的灯泡依然发着柔和的光。很明显,穿越后是找不到电灯泡的,更别说节能灯泡了。
窗外便是西湖,与房间的幽暗相比,水光潋滟,想来就算是穿越了,也无非如此。只是不知道白娘娘和小青洗澡是在哪个位置,之岚想着----但水肯定是千年不变的。湖边栽的柳树,不知有多少年头了,但要说千年古树,肯定会被人痛扁。因为很明显,弱柳随风,也就十几年的光景。而树下那个长凳就更加证明这是新时代的产物,只差上面贴张纸,上写油漆未干了。
再次苦笑了一下,之岚开始勇敢面对惨淡的人生,淋漓的嘲笑。
“你丫真不男人…就那么一老头,居然你还就信了,连这口酒都不敢喝…”勋桓倒酒的手已经有点不稳了,但幸好倒酒的效果还是不错,一滴未潵。
“我就纳闷了,你没事跑过去跟他说什么话呢?就算当托儿你也得找个有观众的不是。那老头旁边根本就没人…”嘲笑开始,但还不够淋漓。
“再走一个”,这次是之岚主动。
“走一个…”勋桓的舌头在经过自斟自饮后的休息又开始下半场后,明显的有些开始看过钢管舞了。
“其实,刚才…在看到老头的一刹那…”。。。
有风吹过,窗外柳树轻轻斜斜地飘起几屡发丝。阳光透过柳梢照在楼前的草地上,留下几许斑驳;不远处的湖边有个长凳,一对恋人正依偎着彼此在说着什么;长凳的另一边,一位老人在闭目养神应该是在做某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