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实玄等人行至一座小城,却见县衙‘门’口站着许多人,嘴里喊着“抗议加税”。。更多w. 。
夏侯恩见到这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这些人都是些穷人,官府却还要对他们加税,可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苛政猛于狗也!”
“二货!”潘凤骂了一句,“那句话是叫‘苛政猛于狗’吗?那叫‘苛政猛于虎’!”
夏侯恩不服气地辩解道:“虎是狗科!我这么说也没错!”
“说你是二货你还不信!”潘凤又骂,“虎是猫科,不是犬科!大猫,不是大狗!”
“好啦好啦!苛政猛于猫也,苛政猛于猫也,苛政猛于猫也!”
潘凤听夏侯恩这么说,又要教训他,却被刘三刀拉住:“,二弟,上仙面前,安敢胡闹?”
“告示,修改,税制。”刘禅手指着旁边一面墙上的公告说。
那公告开头写着黄巾作‘乱’县衙财政紧张,县令又体恤贫民,故修改税制云云。
看了前面一段话,刘三刀呸了一口:“我呸!真体恤贫民的话,县衙‘门’前怎么会有这么多穷人抗议?这县令说一套做一套,简直无耻!”
潘凤、夏侯恩齐声道:“无耻!”
松实玄摆了摆手,“再看看下面,具体是怎么修改的。”
原来,这县城原来的收入是所有人一视同仁,全部‘抽’取个人每月收入的五分之一作为税收。现在税制修改了,年收入八百文以下部分免税,年收入八百文至两千文部分,收取百分之十税;两千文至四千文部分收取百分之十五税;四千文至五千文部分收取百分之二十税;五千文至八千文部分,收取百分之三十税;八千文以上收取百分之四十税。
夏侯恩茫然地问众人:“一般人一年收入多少?”
潘凤回答说:“我以前卖绿豆时一年大概能赚个五千文。”
刘三刀拉过来一个正在抗议的卖糖葫芦老头问:“小老儿,你卖糖葫芦一年能赚多少钱?”
小老儿算了一下,“年景好时能卖个六千文,现在年景差,只能卖个四千文。”
“哦?”刘三刀琢磨了一下,“按照六千文算,以前的税制,你得‘交’一千二百文税,按照新的税制,你只要‘交’九百二十文。按照五千文算,你以前得‘交’一千文税,现在只要‘交’六百二十文。怎么算,你要‘交’的税都少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抗议县令这税改。”
糖葫芦老头很鄙夷地看了刘三刀一眼:“我当然知道税改之后自己‘交’的税少了!”
“那你为什么跟他们一起在县衙‘门’口闹?税改之后你‘交’的税多了?他们‘交’的税多了?”
糖葫芦老头摇了摇头,“我们‘交’的税都少了。李大户、王大户他们‘交’的税多了。”
“李大户?王大户?我瞅着你们这些抗议的人里面也没有哪个长得像大户的。”
糖葫芦老头嘲笑道:“好个不晓事的年轻人!李大户、王大户怎么会像我们这些穷人一样辛苦站在太阳下抗议?”
“我明白了!”潘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定是李大户、王大户他们给了你们钱,让你们站在县衙‘门’前抗议的对不对?”
糖葫芦老头脖子上青筋暴起辩驳道:“你说谁是托?你说谁是托?我可没收他们的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潘凤问:“你既然没收他们钱,税改又对你有好处,你在这里抗议作甚?”
糖葫芦老头白了潘凤一眼:“愚蠢!目光短浅!”
潘凤好笑道:“来,说说,我如何个目光短浅?”
“我现在虽然每年只赚四五千文,可万一以后赚了更多钱呢?别看现在这狗县令每年少收我几百文钱,等我以后发达了,这狗县令每月就要多收我几千文几万文钱。我会现在占这几百文的小便宜,以后吃几万文的大亏?我又不是傻子!”
松实玄也忍不住凑上去问:“那请教老先生,您打算以后如何每年赚到几万文?”
糖葫芦老头一时语塞,愣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恼怒道:“这个你你不要管!万一我以后发达了呢?我听李大户的家丁说,李大户也是白手起家。李大户的成功可以复制!他能成功,我也能成功!”
“他靠什么白手起家?”松实玄问,“您认为您可以复制他的成功?”
“靠卖盐啊!”糖葫芦老头‘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贩盐利润多高,你都想不到!”
夏侯恩皱眉轻声道:“‘私’盐可是要杀头的!”
糖葫芦老头回答:“他爹给他捐了个盐官。”
松实玄歪了歪脑袋:“可是您刚才不是说他是白手起家吗?怎么有他爹给他捐了盐官这事?”
“总之就是他爹给他捐了个盐官之后白手起家啦!”糖葫芦老头不耐烦地说,“我听他家仆人说他原来也是个穷人,后来靠辛勤劳动才发家,这个还能有错?李大户还会骗我们不成?”
“你爹又不会给你捐个盐官当,就别妄想什么飞黄腾达啦!”刘三刀嘲笑道,“我看你还不如去赌场,发达的希望更大!”
糖葫芦老头红着脸争辩道:“哪里不可能?姜太公八十岁还被文王看中呢!万一皇帝看上我,招我做个‘女’婿,那我不就发达了!”
刘三刀等人只是站在哪里笑,也不言语。
糖葫芦老头尴尬地回到了抗议税改的人群中,末了还回头骂一句:“万一发达了呢?连梦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