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局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松实玄忽觉眼前一黑,整个雀桌都暗了下来。
抬头一看,原村和背后不知什么忽然长出了一对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
高鸭稳乃问她:“小和,你不是坚持数据流吗?小时候还说玄姐的宝牌能力不科学,怎么现在也搞这等怪力乱神的东西了?”
原村和回说:“在这个世界活久了,难免要接受超自然的东西。更何况我早已经接受许多人拥有各种奇怪能力的事实了。”
松实玄则说:“是不是数据流可以等我们打完了再聊,现在我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先将这对儿拉风的翅膀收起来?”
原村和疑惑地看着松实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收起翅膀。
见原村和不明白自己这么说的意思,松实玄解释道:“你的翅膀把光线都挡住了,看不清楚麻将牌怎么打啊?”
原村和正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翅膀收起来,宫永咲说:“和,不必收回翅膀。光线不够?我就照亮给你看。”
只见她的右眼重新燃烧起热烈的火焰,让雀桌亮了一些。
“足够了吗?”宫永咲问松实玄。
松实玄道:“亮的确是亮了一些……”
高鸭稳乃也不甘示弱道:“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今日便是要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光!”
说罢,身后的不动明王火焰轮熊熊燃烧,让麻将桌更加光亮。
原村和见二人将麻将桌照亮,更不知道是否应该翅膀收起来了。
高鸭稳乃温柔地看着原村和,跟她说:“相信我,你也可以变成光。”
原村和问:“我也可以发光发亮吗?”
宫永咲握住原村和的手,跟她说:“称为社会主义的螺丝钉,你也可以发光发亮。”
原村和念想自己变成了大厦的一枚螺丝钉,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让大厦屹立大地之上,并且不断垒高,果然身上发出了**白色的温和光线。
松实玄见其他三人都让自己的身体光亮起来,照亮了雀桌,没有办法,只得接受这个事实。
宫永咲问松实玄:“我刚才就想问了,这个练习室有点小,为什么不把练习室弄大一点?要是练习室足够大的话,小和展开翅膀也不会将光线完全挡住了。”
松实玄回说:“我知道,练习室目前的确不够大,甚至比乐平县的分校还要小。这里是城内的校场改建的,而城内的校场本来就不够大。”
宫永咲说:“之前我就观察过,雀士学校的确很小,除了‘风、火、牙、痛’四个班级的教室之外,剩下就是练习室,很是狭小。不过我看到学校旁边有一座孔庙,占地甚多,为何不将孔庙并入进来扩大校园面积呢?”
松实玄回说:“社会上给我们的压力太大。”
当初在乐平县城时,城中望族便不断与她们为难,给她们的工作造成很大困扰。靠着武力压制,将城中大户杀得人头滚滚这才控制住县城。
如今进了州府,名门望族势力更大。无论是民间势力还是官府官吏,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刘禅军刚占领晋阳城,不敢有太大动作,那些大户便不断在明里、暗里做手脚。
将雀士学校搬迁到晋阳城时,本想将校场还有附近的孔庙一起规划为校区,州府中饱读诗书的名士却组织老百姓到县衙和孔庙大骂,骂刘禅将孔庙改成雀士学校有辱斯文。甚至反对雀士学校放在孔庙旁边,因为孔子是万世师表那雀士学校却是教人**的地方。
宫永咲问:“既然那些人这么崇拜孔子,想必城中百姓一定都接受了教育吧?”
松实玄却说不是:“哪有可能所有百姓都读过书?就是我们组织的扫盲班都经常受到儒生的攻击。那些儒生说什么‘圣人有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说文字,乃圣人命仓颉所作之礼,庶人天资愚钝无耻贪婪,不应该教他们识字。教他们识字,便是违背圣人的礼,是天大的罪过。”
宫永咲就问了:“那你怎么做?”
松实玄道:“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不管他们便是了。等我们势力稳固了,自然要去对付他们。”
那边,原村和喊了一声:“**,和了。”
松实玄一边支付点棒一边说:“我们在这里颇为艰难,希望二位能够相助。”
原村和接过点棒说:“我会尽力而为的,我们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
宫永咲也说:“既然我们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咲自当尽力而为。”
雀局继续进行着。高鸭稳乃指尖不断“流”出浓郁的魔雾,笼罩雀桌,将牌山团团围定。知道的这是打麻将,不知道的还以为四个人围在桌旁做什么化学实验。
松实玄深觉进张之难,这牌山已经被高鸭稳乃控制住,想要和牌,实在是难,难,难。
宫永咲却是一点也不怵她。
高鸭稳乃问宫永咲:“你自信满满,莫非以为自己赢定了?”
宫永咲道:“麻将之道,玄之又玄,咲不敢言必胜。然则雀桌之上,各展神通,咲亦不敢言败。”
原村和:“说人话。”
宫永咲问高鸭稳乃:“你知道高岭之花吗?即使这山脉被浓雾笼罩,依旧孤高盛开……”
说罢,将手伸向牌山,摸上来一张牌:“给我杠啊!”
接着,果然见到她开了二筒杠子。
就在准备摸岭上牌时,众人忽然闻到了什么烧起来的味道。
宫永咲将岭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