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灵王去哪儿了!自然是去追某个不听话的女人了!
而此刻的缚灵王却不再缚灵王府中,便只能注定了他们悲剧而短暂的人生!
“再去传旨!”云淡风轻的声音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怒气,然而,越是这样,越是杀机遍野,这便表示,缚灵王不来,传旨的人就会接着死,一个传不来就得死一个!然而,对于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命运,身为皇太后的随侍太监却无能改变,要想活,只能寄希望于缚灵王。
看着往日一起嬉笑的同伴殒命,站在四周的宫女太监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不是他们冷漠,而是无能为力,若是出言,顶多是搭上自己的性命而已,再无其他用处!
“娘娘啊!”传旨太监扑地痛哭,却无法改变上位者的命令,一群冷漠的侍卫走了进来,拖着小太监就走。
“拉到缚灵王府门口剁了!”素手一挥,皇太后眯着眼睛笑容诡异的说道。
“娘娘恕罪……”
“那么人呢?”怒极反笑,皇太后突然变的柔和的声音,却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觉头皮发麻,这样的皇太后,便是要发怒的征兆,而太后一怒,自然是他们这些低贱的人命赔偿。
“启……启禀娘娘,王……王爷说随后就……就到!”无尽的恐惧充斥着小太监单薄的肢体,便是说话也因惊骇而变得结巴。
“缚灵王为何还未进宫?”忍着心中汹涌的怒气,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冷声询问。
“娘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正是之前前往缚灵王府传旨的小太监。
“来人!”捏断了精致的护甲,皇太后的声音宛若在寒潭中浸泡过一样。
然而,这一等便从中午等到了晚上,等的皇太后从粉额娇面翘首以盼到最后气的全身发抖,然而那个以往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终究没有出现!
“好好好!”书缘应了一声,随即退到一旁将放在这边备用的胭脂香粉拿了过来,细心的替自家主子补妆打扮,势必让王爷见到最美的皇太后。
“快,帮我补补妆!哀家不要他看见这么狼狈的我!”皇太后对着身旁的书缘着急的道。
“可……”想到那日,他匆匆赶来的模样,心中的慌乱终是散了不少,郁南那个女人只是他一时寂寞的排遣而已,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的是不是?
握着自家主子的手,书缘很是坚定的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以王爷在丹北的地位,还不早三妻四妾了!可是你看王爷,只要听到你有一丝异样,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也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不是么?”
“书缘,是这样吗?”美目含泪,越发的楚楚动人。
“娘娘,王爷的为人以及他的心你还不懂么?说不定是哪家不要脸的小蹄子为了黏上王爷特意设点局!”见着自己主子气的直掉眼泪,女官连忙替她分析道。
“市井传言?什么叫无风不起浪?如若真是没影儿的事情会传到人尽皆知么?”胸口剧烈的起伏,皇太后依然怒气不减的说道。他怎么能……怎么能背弃她?
“娘娘,市井传言当不得真,娘娘可别气坏了身子!”又是之前那名女官,不畏太后的怒气,尽责的劝着。
御书房里,孝贤皇太后端坐在原本应该皇帝坐的位置上,怒气冲冲的等着那个该来给她解释的人!
“是!”一旁的传旨太监恭敬的应声,内心里却与同伴一样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幸好……
“来人,宣缚灵王进宫!”迈着重重的步子离开花园,孝贤皇太后怒气冲冲的吩咐道。
“哼!”绣着九尾金凤的凤袍一甩,摆在石桌上的茶具应声而落,哗啦啦一声巨响,让原本就小心谨慎的太监宫女越发的胆战心惊,恨不能让自己变成隐形,让这位主子的怒气不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娘娘!”皇太后的身旁,一名娴静的女官轻声的唤着,“气大伤身,娘娘还是着紧凤体!”
一直弯着腰的几名宫妃虽然委屈气苦,终究不敢造次!再次躬身告安,方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每人回去罚抄《女戒》百遍,禁足三月,还不快滚?”最后的暴戾之气不知是因为这几名后妃的无才无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生生让周边的人打了个寒战。
“怎么?一个个都闲的慌么?身为皇帝的宫妃不知道尽心尽力侍奉皇上,只顾着每日胡天胡地像无知妇孺一般东加长西家短么?”冷冽威严的声音让原本相谈正欢的几人顿时变成惊弓之鸟,一个个惶恐的退到一边,小心谨慎的弯腰致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正是丹北小皇帝的后妃,至于为何几人能相处如此和谐没有别家皇室后宫的勾心斗角,主要便是皇帝的小,一个才十岁的皇帝,整天母后母后的叫着,着实让她们这几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无法下手,而对面这名妆容精致玲珑有致的贵妇,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的亲娘,丹北实际上总领一切政务的摄政皇太后,年仅三十二岁的孝贤太后。
“也是!”其他几人点头,显然没看见花团后,那个脸色阴沉的贵妇,保养得宜的容貌让人看不出年纪,恍若与花园中那些女子一般大小,只是全身上下的气度却不是那些个涉世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