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驿卒心神领会。
三人又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才像没事人一样,各自散开。
此时,屋里两人还在腻味着。
“这个,还是去了吧,对你身子不好。”楚宜桐的手正停在朱月暖的胸前,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手又按了几下,揉了揉,叹息着说道。
朱月暖的脸顿时如红布般,撑着身子坐直,才抬手拉开他还放在她左胸上那一只,睨了他一眼:“水凉了,我去换一换。”
“暖暖,书上说,那样真不好,你还是换回女装吧。”楚宜桐侧头,又加了一句。
“你瞧的什么书?怎么还有这些?”朱月暖闻言,不由回头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
“一篇杂文上。”楚宜桐却一副淡然的样子,真和朱月暖讨论起了关于她那裹胸布的问题。
“我去洗澡。”朱月暖瞧着他那从容的样子,不由退下阵来,板着红红的脸端着水盆去了浴桶那边。
“暖暖,至少夜里不要再裹上了,那般睡觉,于你真的不太好。”楚宜桐在后面追着又叮嘱了一句。
“……”朱月暖险些脚下一滑,强自平静的应了一句,“哦。”
送来的热水已变得温温的,朱月暖也不用那浴桶,只就着水桶洗了个囫囵澡,依然换上男装,但拿起那裹胸布的时候,她小小的迟疑了一下,但最终,她还是把那长长的布条给折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楚宜桐已经让出了一半的床位。
熄灯,歇息。
楚宜桐不能侧躺,但自然而然的,他伸长了手挽过了朱月暖将她往他身边带去。
朱月暖微微一笑,主动的靠了过去,找了个舒服又不会牵扯到他伤势的位置闭上眼睛。
这一晚,夜风中隐隐有凄凄惨惨的狼嚎声,屋里的大竹篮子里,两只被喂饱的小狼崽却是安安静静。
半夜,三道身影悄然的靠近了楚宜桐所在的房间,蹑手蹑脚的在门口倾听,好一会儿,才拿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伸了出去,透过门缝往上挑去。
门栓“咯”的一声。
门应声而开。
三人做了个手势,相继摸了进去。
就在他们要靠近里屋之际,只听身后有人在淡淡的问:“你们是谁?”
三人顿时吓得腿上一软,手中的匕首也“啪”的掉下。
“你们到这儿想干什么?”身后的人又问。
三人转身,却见身后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袍人,一张脸亮得惨白惨白,三人顿时大骇,瞪大了眼珠子瞧了好一会儿,才“啊”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往外冲去:“鬼啊~~~”
凄惨程度堪比较夜风中送来的狼嚎声。
“我像鬼吗?”朱月暖放下拢着油灯的袖子,勾着唇角冲里屋的楚宜桐笑问道。
“心中有鬼,此时此境,见到鬼也不奇怪。”楚宜桐轻笑。
“大小姐,你们没事吧?”门外相继的传来脚步声,朱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没事,把那三个绑了,暂时先关到那边屋里,省得闹腾得没得清静。”朱月暖应了一句。
“是。”朱福令命而去。
朱月暖过去关上了门,捡起地上的匕首回到里屋,叹道:“这驿站也不安全,明日还是投宿客栈吧,至少住的舒服。”
“你作主便好。”楚宜桐含笑点头,打量着她,“只是,暖暖,你能否换回女装?”
“不换。”朱月暖眨着眼睛,重新脱鞋钻进被窝,俏皮的凑到他面前,说道,“你怕人说你断丨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