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庞力一愣,应道。
“身为捕头,腰刀被人这般轻易夺去,你好意思吗?”朱月暖毫不客气的点出,“所幸,这只是玩闹,若是此时是你出力缉凶或御敌之事,你能保证自己的脑袋安然,能保证自己手下的兄弟安然吗?”
庞力不由脸上一红。
“是我夺的刀,你有话冲我就好,干嘛训我力哥哥?”许芝猛的上前,拦在庞力面前凶巴巴的瞪着朱月暖大喝道。
“因为他是捕头,你不是。”朱月暖淡淡的说道,“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砦门县人,对砦门的现状应当比我清楚,如今的砦门不过是将将起步,强敌依然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可能是灭顶之灾,身为砦门的护卫、捕头、捕快、悍卫者,手中的刀便是保家卫国的武器,武器都这般轻易的被卸下,危急之事,又如何自保?如何保他人?”
“你什么意思?”许芝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不就是一把刀吗?这儿又没有敌人。”
“我与许姑娘立约初衷,也是以贤才为先,岂料,许姑娘你,让我着实失望。”朱月暖听到这儿已然不想多说什么,看了看阿浓等人,提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怕苦、怕累、会后悔、撑不下去的,还是趁早的不要出来丢人!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累了受苦了没有练就活命的本事而同情你怜悯你!”
“我们不怕!”阿浓等人高声喊道。
“喂!你……”许芝还待抓着朱月暖辩两句,被一边的庞力拉住:“芝妹,他说的没错,我们不如他,莫再闹了。”
“不行!三局两胜,我功夫不如他,可对战时,刀管什么用?箭才厉害,我要和他比箭!!”许芝愣是不听,瞪着朱月暖高声说道。
“你若是还输了呢?”朱月暖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着许芝。
“我任凭你处置,就算是给我做个倒夜香的丫环,我也认!”许芝高傲着头,显然对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
“倒夜香的丫环?”朱月暖不由笑了,“我似乎用不上。”
“你接不接?不接就是你认输了!”许芝死咬着不放。
“好。”朱月暖撇了撇嘴,扫了她一眼,点头,“比就比,你若输,便归入女兵,听我差遣。”
许芝一昂头,立即开始寻找弓箭,寻找耙子。
“射耙子有什么意思,不如用这个。”朱月暖抿了抿唇,露出一丝浅笑,从钱袋里掏了一把铜钱,“一人十枚,抛掷。”
许芝瞧了瞧她,一咬牙,拉开架式:“来!”
人群纷纷走避,让开了她的箭头。
“庞力,你来掷。”朱月暖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铜钱交给了一边的庞力。
庞力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神,接过。
“来吧。”许芝冲庞力说道,手中的弓已满弓,箭也对准了半空。
庞力无奈,只好数了十枚,尽量齐整的往上一抛。
十枚铜钱抛上,又落下。
许芝瞄准了方向,轻轻的一松弦,箭离弦而去,串中了不少的铜钱眼。
朱月暖步子一错,站在对面徒手接住,瞧了瞧,笑道:“不错,七枚。”
“到你了!”许芝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把手中的弓箭递了过去。
朱月暖也不推,把手中的那串交给一边的阿浓,接了许芝的弓箭上前,同一个方向,同样的抛掷,一箭而去,却没有一枚拉下。
“十枚全中!”阿浓等人已经欢呼起开,冲过去拔下所在对面石墙缝中的箭,数了起来。
“说话要作数。”朱月暖侧身,将手中的弓箭递给许芝,浅浅一笑,“石承,好好给她们登记。”
“是。”石承大声的应道。
朱月暖扫了众人一眼,拱了拱手,径自转身回了衙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