砦门城外,黑压压的骑兵整整齐齐的排开,鼓声如雷。
一队穿着各种兽皮的人骑着马,手持着武器正在砦门县与队列间的空地上转圈,时不时的指着城头哈哈大笑,说着“叽哩呱啦”的鸟语。
城头上,穿着官袍的楚宜桐领着众人严阵以待。
片刻,旋转的小队正当中那人将手中长枪朝天指起,团团转的众人立即勒紧缰绳,停了下来,排成一列面向城头。
“#¥¥!#!¥……!#!#$##~~”正中那人将手中的长枪缓缓放下,指向城头的楚宜桐,高声说了一堆,突然暴喝一句,踢着马腹冲向砦门的城门。
后面,又分出两小队人齐齐跟上。
楚宜桐瞧着下方的动静,缓缓举起右手:“准备!”
立即,墙头上硬弓竹弓弹弓全部亮了出来,对准了城门口。
战斗一触即发!
朱月暖此时带着许芝、尤翠、庞力等人正策马奔回中,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许留昌和他手下挑选的八十名壮汉,黑脸汉子等人留下组织人手防御。
“娘的!这哪来的三千精兵?十年来,这可是头一次啊。”许留昌虽然一把年纪,骑术却是了得,稳稳当当跟在朱月暖身后,还有空暇发几句牢骚。
“那连损失惨重,手下几乎全歼,只他一人逃脱,或许是他去搬的人手。”朱月暖神情凝重。
“楚夫人,这次若能退敌成功,我们龙威山的人是不是算招安成功了?”许留昌问道。
“许伯说的什么话,难道之前县尊亲赴龙威山,许伯让庞力他们投身衙门时,并不是接受招安吗?”朱月暖侧头,笑着反问。
“哈哈哈~~楚夫人说的有道理!”许留昌朗声大笑,“楚大人棋艺了得,我听说楚夫人是功夫了得,这次闹了个大误会,也没能好好的和你切磋切磋,要不,我们就比比谁揍得虎佑贼多,怎么样?”
“好。”朱月暖一口答应,手中马鞭一甩。
一路狂奔,终于在午后远远的见着了砦门的城头以及那急烈的战况。
城下的骑兵有条不紊的分批实行着车轮站。
城头上众人虽然也有分批,石头竹箭亦如雨下,但真正的杀伤力却不明显。
楚宜桐稳如泰山的立在正中央,时不时的抬手下令。
城门已被撞得裂了几条缝,城墙上也挂上十数条飞爪,引得城上百姓七手八脚的飞奔着去砍那些绳索。
“儿郎们,随我杀个痛快!”许留昌一见,咬牙切齿的振臂急呼道。
“慢!”朱月暖忙勒马阻止道。
“哦,是了,你们分作两队,一队随楚夫人,一队随我,记得,务必保护好楚夫人。”许留昌转头看到朱月暖,恍然大悟,忙冲着身后的众人吩咐道。
“许伯,您误会了。”朱月暖失笑,忙解释道,“这队是要分,却不是这样分法。”
“楚夫人有何高见?”许留昌不以为然。
“我们从龙威山一路不歇的奔走半日,大家正是又累又渴的时候,而那些骑兵已然整装许久,所以……”朱月暖指着不远处的骑兵说道。
“夫人若是累了,只管先歇着,待我去痛揍了那些虎佑贼再来与夫人会合。”许留昌大笑着打断朱月暖的话。
“爹!你就不能听夫人把话说完吗?”许芝不满的瞪着许留昌。
“好好好,我听,我听。”许留昌看了看许芝,没辙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过,楚夫人要说可得抓紧了,我瞧那城门快受不住了。”
“非是我小瞧了各位的骑术,实在是敌方兵强马壮,又是擅于骑射的精兵,我们与他们正面对上,胜算不大,说不定还没冲上,便被他们抽出的小队给包了,到时候非但救不了砦门,还得搭上我们。”朱月暖飞快的说道。
“这还没打呢,怎么就尽长他们的气势。”有人不满的嘀咕。
许芝立即白了一眼过去。
朱月暖不以为然,径自继续说道:“实力悬殊,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楚夫人,我是粗人,如何个智取法,还得夫人细说啊。”许留昌笑呵呵的接话。
“许伯谦虚了,这十年,砦门全靠龙威山照拂护佑,许伯的法子自是最好的。”朱月暖笑着摇头,也不继续纠结客气,转而说了下去,“我的意思是,我们分作三拨,一拨由许芝、尤翠、庞力带领,原地布下机关,再制造声势,让他们摸不清我们援军数量,这样若有不敌,还能有个缓冲,另外,自是由我与许伯率领应敌,我们骑术比不得他们,可我们的马下功夫未必不如他们……”
“让我们下马对付骑兵?这怎么可能?他们一个策马,就能把我们踩成肉酱了。”话未说完,立即有人质疑道。
“砍马腿,你们敢吗?”朱月暖浅笑着,目光扫了过去,“他们没了马,你们可有信心拿下他们?”
“有意思。”许留昌听完,目光微凝,在朱月暖身上转了转,大笑着说道,“好,就这么办。”
“准备藤条绳索。”朱月暖先下了马,和许留昌等人凑在一起细说了起来。
“夫人,我随你一起去,这些都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庞力隐晦的提了一句。
“好。”朱月暖惊讶的瞧了瞧他,又瞧了瞧刚刚质疑她的几人,立即点了头。
片刻,众人便从林子里找回数十条藤条结成绳索分了下去。
朱月暖又另外与许芝和尤翠细细交代了一番,指了林子里最佳的布置方位,特意提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