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樵夫呢?”朱月暖上来后第一时间就去寻找那个樵夫,可在场的人中,哪里还有那樵夫的存在,她不由目光一沉,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别管那什么樵夫了,你的手。”李玉娘扑了过来,捧着朱月暖的手,自责的看着。
朱月暖的右手,已被擦得血肉模糊,红色的衣袖染了一溜血渍,变成斑斑驳驳的暗红。
“阿弥陀佛,还好都没事。”帮忙的众人在一边连连说道。
楚二炳收起了绳子,一一向他们道谢。
“我们回去吧,不拜了。”李玉娘吓得不轻,站起身时双腿都还有些软。
“都到这儿了,哪能放弃呢。”朱月暖抽回自己的手,无所谓的甩了甩,掏出自己的手帕随意的捂在手掌上,笑了笑。
李玉娘忙伸手帮她包好,脸上难掩的自责和后悔。
莫晓音也是吓得不轻,躲在后面不敢说话。
“走吧,都到这儿了,现在说回去,嫂嫂的伤,不是白受了。”楚二炳脸上满是怒意,说话也比较冲。
李玉娘沉默,最终妥协。
到了真济寺,果然如同莫晓音说的那样,真济寺内,拜佛烧香的人无数,香火鼎盛。
“你还好吧?”趁着李玉娘和莫晓音解签的空档,楚二炳瞥了朱月暖的手一眼,问道。
“没事,小伤。”朱月暖笑了笑,没在意,四下看了看,她往一边照看香烛的和尚走去,“这位师傅,跟您打听个事情。”
楚二炳连忙跟上。
“女施主请说。”那和尚单掌行礼,微笑着回道。
“这一带,上山砍柴的人多吗?”朱月暖问。
“并不多,只因山下最近的人家也有几里地,这山上砍柴的。要么就是我们寺里的小沙弥,要么左近弥勒庙里的。”和尚倒是知无不言。
“谢谢师傅。”朱月暖福了福,退出了大殿,站在殿门边。打量着往来的善男信女们,若有所思。
“你怀疑那个樵夫是故意的?”楚二炳又跟了过来,皱着眉盯着朱月暖低声问。
“我只是觉得奇怪,可没这样说。”朱月暖回神,无辜的看着他。“你别瞎想。”
“那你好好的问什么樵夫干什么?”楚二炳有些不信。
“问问而已。”朱月暖笑了笑,正要转移话题,目光一抬,立即凝了起来。
对面,秦时宇和康子牧带着家丁正慢慢的迈进大殿,两人边走边笑谈着,但秦时宇的一双眼睛却在四下飘忽,好像是在寻人。
“他们怎么也在……”朱月暖颦眉,嘀咕了一句。
“朱姑娘……不对,应该是楚嫂嫂。”秦时宇看到朱月暖。眼中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冲着朱月暖彬彬有礼的拱手。
“两位也来礼佛?”朱月暖微微点头,打量着秦时宇和康子牧。
“明年不是秋闱了嘛,出来散散心,二来也是求菩萨赐福。”秦时宇挺高兴的摇着扇子,目光在朱月暖身上打转,一下子就看到她手上的伤,不由惊讶,“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朱月暖将手收拢在袖子里。带着三分讽刺的说道,“两位还真是有雅兴,不过,我觉得吧。这秋闱,不是更应该在学堂好好用功吗?难不成跑到这儿烧几个钱,就能保你中状元?那天下的先生们还有饭吗?所有人,只管住在佛堂吃斋念佛好了,不对不对,按这样说的话。这寺里的和尚师傅们不是个个能中状元了吗?”
“话不是那么说,天天在书院捧着书,那不是书呆子吗?总得出来散散心,放松放松不是?”秦时宇意有所指。
“那,我祝秦公子能早日得菩萨垂怜,早日高中。”朱月暖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正巧看到李玉娘和莫晓音解了签出来,直接转身迎了过去。
楚二炳扫了他们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跟着离开。
李玉娘手拿着签,满脸不高兴,看到朱月暖立即把手上的签文递了过来:“月暖,你看看,那和尚居然说桐儿会有牢狱之灾,真气人!!怎么会抽到下下……”
朱月暖愣了愣,接过签文:“鲸鱼未变守江河,不可升腾更望高,异日峥嵘身变化,许君一跃跳龙门……”
“这不是跳龙门吗?怎么就是下下签了?”李玉娘很不高兴,“会不会是我们香油钱交少了,他才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朱月暖将签文收了起来,笑道,“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嘛,夫君如今还需要磨练不是?而且现在秋闱还早,等到这段时日的磨练过去,秋闱时,不就跃过龙门了?现在嘛,时机未到罢了。”
“对对对,一定就是这个意思。”李玉娘这才高兴了起来,宝贝似的把那签文给收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楚家婶子。”秦时宇再一次跟了过来,冲着李玉娘行礼。
李玉娘惊讶的打量他,看了好一会儿,指着他说道:“你不是那个……秦家的公子?你也来求菩萨啊?”
“是。”秦时宇笑着,“好巧,婶子这是拜完了?正好,都中午了,一起去吃个斋饭吧。”
“不了,我们回家吃。”李玉娘直接拒绝,对秦时宇有些防备,说话间还看了看一边的朱月暖。
“婶子,这儿离我们镇上可不近呢,等到了家,怕是吃晚饭了。”秦时宇却不放弃,“我和楚兄好歹也是同窗,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饿着肚子赶路,而且,这儿的斋饭挺好的,我请……”
“婆婆,秦公子说的倒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吃了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