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聚会散去,朱月暖结了账,等到众人都散去,才和楚宜桐一起归家。
路上,朱月暖心情极好,负着手,时不时踢动路边的小石子,由始至终,笑意不减。
“没想到,你还会这些。”楚宜桐落后几步,看着前面的朱月暖,赞道。
“你没想到的多了,以后,自会知道。”朱月暖闻言,转过了身倒退着走,目光盈盈的迎向楚宜桐,“这些,其实都是小把戏,让大家高兴一下还行,真正要搬上大台面,却是不如正经音器。”
“各有千秋。”楚宜桐点头,又问,“这些,都是从小舅舅那里学的?”
“是呀,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各种新奇东西,从小,就没见过他被什么难到过。”朱月暖说着,忽的一拍手,跑到他身边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肘,笑道,“忘记告诉你了,我收到悦茶的信,说小舅舅今年回乡过年,要先来揽桂镇看望我们呢。”
“当真?”楚宜桐也停了脚步,惊喜的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他出去半年,我们成亲时,他都没来,这次来,我绝不轻饶了他。”朱月暖挥了挥拳头。
楚宜桐含笑压下她挥舞的拳头,宽慰道:“你我亲事仓促,小舅也是一时赶不及,不能怪他。”
“你不怕他像外公那样考验你吗?”朱月暖挽着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手上,好奇的问。
“不怕,能得清淼先生指点,是我的荣幸。”楚宜桐也不推开她,反而站直了身撑着她,言语间一如即往的温和,但在隐约间,又多了一份纵容。
下午,楚宜桐去了知俞书院拜见先生们,之后几日。便都窝在了书房里,和朱月暖一起整理着那些书藉古画。
一晃便是年二十七,杨慕凡却还是没有动静,朱月暖不免有些浮躁起来。
到了中午。康子牧上门。
李玉娘因之前康子牧出手帮忙找回部分嫁妆的事,对他心存感激,所以,极是热情的迎了他进门。
朱月暖在书房听动静,忙跑出了门。看到康子牧,顿时,失落满面。
“楚嫂嫂似乎不太愿意看到我呀。”康子牧看得清楚,打趣的问。
“无所谓愿意不愿意,不过,也不太欢迎你罢了。”朱月暖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挡住书房门。
“月暖,康公子之前帮了我们大忙,你怎么……”李玉娘大大的惊讶,来回的看着朱月暖和康子牧。
“婶子无妨。楚嫂嫂一向快人快语,我们都习惯了。”康子牧将手中扇缓缓收起,丝毫不生气,反倒替朱月暖说起了好话,“今日诗会,我等久候多时,也不见楚兄前去,故而让我来瞧瞧,楚兄可是忘记了?”
“诗会不是明日吗?”楚宜桐闻声出来,站在朱月暖身后。手中还捧着厚厚的古藉,很是惊讶的问。
“说好的二十七呀。”康子牧笑道,“楚兄真是贵人多忘事。”
“可……”楚宜桐正要辩一辩,可细一想。还是改了主意,将手中的书藉递给了朱月暖,“劳康兄稍坐,我去换身衣服便来。”
“楚嫂嫂不如一同前往?”康子牧含笑邀请朱月暖。
“不了。”朱月暖兴趣缺缺,摇头,“我还有事要忙。”
楚宜桐换上了知俞书院的儒服。抱着一卷书卷走了出来:“让康兄久等了。”
“无碍。”康子牧冲李玉娘和朱月暖拱了拱手,和楚宜桐一起走了。
“月暖,康公子好歹也帮过我们,你为何对他有意见?”李玉娘还在纳闷这个。
“婆婆,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他的出手有些蹊跷罢了。”朱月暖随口应道,“我去看铺子。”
说罢,返回书房把手中的书一放,关上书房门便跑了出去。
“奇怪,最近怎么这样喜欢看铺子……”李玉娘看着晃动不已的布帘子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没人给她答案,她站了一会儿,倒是又抛到一边,转身去做事去了。
朱月暖百无聊赖的在铺子里转悠,坐不住,便又转悠到了门口的街上,左右张望,双手下意识的互击着。
“都二十七了,怎么还没来……不会又放人鸽子吧?”朱月暖看着四方桥头,托起了手,轻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叹着气自言自语。
“嫂子好。”小染提着她的绣篮,笑着经过,顺着朱月暖的目光左右瞧了瞧,好奇的问,“嫂子在等宜桐哥吗?”
“小染好,他刚出门呢,我在等别人。”朱月暖回神,含笑回应。
“那嫂子你忙,雨儿订了亲事,正央我们帮她绣嫁妆呢。”小染也不缠着朱月暖,笑着走过,走了几上,她又停下,转身对着朱月暖说道,“这几日,莫晓音也在谈婚嫁呢,嫂子可听说了?”
“真的?”朱月暖一愣,惊诧的看向小染,“我还真不知道,有日子没见她来我家玩了。”
“听说是隔壁镇什么老爷家的儿子,不过,好像那人是个傻的,唉,说起来,她虽然讨人厌,但这一辈子遇到这样的,还是挺可怜的。”小染感慨一番,这才再次告别朱月暖,轻快的离开。
朱月暖侧头,打量了莫晓音家的方向,叹了口气。
“你是朱大小姐吗?”突然,四方桥上跑过来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童,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一手抓着一封信,蹦跳着到了朱月暖面前,偏仰着头看着朱月暖糯糯的问。
“我是。”朱月暖惊讶,蹲下去与他平视,笑问道,“小弟弟,你怎么知道我的?”
“有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