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屋内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叶云仰头闻了闻这沁人心脾的清香,感觉身心仿佛瞬间轻松了许多。
房门被老、鸨轻轻从外面关上,叶云也不在意,朝着里面望了望,房间布置得极其整齐,角落里放着一个书架,一张暗红色的小木桌,小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灰黄色的小茶壶以及四个大小不一的杯子。
小木桌的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茶炉,茶水似乎已经沸腾,发出扑腾扑腾的响声。
在里面是一个小套间,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叶云瞧见一个白衣女子正慵懒地坐在窗边。
“小叶公子,”屋内传出一个温柔的声音,“请进来吧。”
叶云绕过小木桌与沸腾的小小茶炉,推开虚掩的木门,进了里面的房间。房间的摆设同样简单,一张木床,一架衣柜,一个梳妆台。
白衣女子正坐在窗户边,透过窗户可以瞧见一楼大厅的一举一动。不过此刻,白衣女子的目光全停留在叶云身上。
叶云也瞧着白衣女子,对于这花满楼的头牌,他也只听过她的名气,却从未见过本人。
“风、月场所居然也有这等出尘女子!”这是叶云见到白衣女子后心中的第一声惊叹。
白衣女子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微微露出白皙的胸脯。乌黑的头发被一根黑绳整齐地束在一起,批在脑后。白衣女子有着一双看上去阅人无数的眼睛,仿佛能将任何人的心事看穿一般。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叶云后,然后微微一笑,“小叶公子,看上去当真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叶云心中一惊,暗暗佩服这女子好眼力。
“姑娘当真是说笑了,我若不是十四岁的少年郎,难道还是白发老头不成,”叶云张开双手,笑着说道。
“你若是白发老头,却也写不出如此诗句,”白衣女子指了指窗外,从这里刚好正对写着叶云诗句的牌匾。
“只是我很好奇,你这少年郎哪来的这么多忧愁善感,”白衣女子又好奇地问道。
叶云缓步走向窗边,在白衣女子的对面坐下,嬉笑着看向面前的美人,“你若是走进我的心里,便知道我何来的忧与愁。”
“那有这么便宜的事,”白衣女子轻声说道。
叶云微微摇头,然后说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晨曦便是,”白衣女子答道:“小叶公子不知以前是哪里人士?”
叶云心里此刻有些痒痒起来,不是说好的头牌kāi_bāo,怎么倒像是相亲谈话。
“叶家村,不过村子早没了,”叶云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晨曦赶紧说道。叶云的话很简单,但也很明了,在这个世界,村子没了无非就一个原因,被妖魔屠了!
咚咚咚!
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接着,房门像是被人一脚踹开一般,发出砰地一声,接着又传入几个人挨打的声音,滚倒在房间内。
“付晨曦,还不快滚出来伺候我家公子!”一个尖锐的奴才声音传进房间里。
付晨曦皱了皱眉头,伸手示意叶云坐下,然后走出了内屋。叶云透过缝隙,瞧见老、鸨带着两个护卫守在付晨曦身前,似乎在嘀咕什么。在门口,两个大汉扶着一个喝得有些醉的少年,旁边立着一个黑衣小奴才,还有一个怀中抱剑的中年男子,面色不善地打量着房间,他的脚下,躺着三个痛苦不堪的花满楼护卫。
“小姐,老奴我拦不住他们,”老、鸨指着门口的四人。
老奴,屋内的叶云心里微微思索起来,看着老、鸨恭敬的模样,难道这花满楼真正的主人竟是这叫付晨曦的头牌!
付晨曦挥了挥手,示意老、鸨让开,然后看了一眼房间门口的四人,轻声说道:“诸位,不知这是何意?”
“何意?”黑衣小奴才冷冷一笑,指着身边有些微醉、色眯眯地打量付晨曦的少年说道:“我家公子明日便要出城剿灭猪妖,今夜只想与付姑娘你一叙情话。”
付晨曦面色有些微变,带着拒绝地口吻说道:“本小姐说过,从不接待云苍城王家任何一个人!”
付晨曦的话顿时让那少年酒醒了起来,这少年乃是云苍城王家的大公子,王一飞,王正南便是他的父亲。
“臭婊、子,你他、妈的不就是要银子嘛!”王一飞推开两名高个大汉,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黄色锦囊,抖出里面的大把银票与碎银子,扔向付晨曦。
突然,一只茶杯从屋里飞了出来。
“公子小心,”怀中抱剑的中年男子立刻高声叫道,他是王一飞的护卫,钟镇。
“啊,”王一飞被茶杯击中,发出一声尖叫,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茶叶与茶水,吐出一片茶叶,然后高声骂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给劳资滚出来!”
“是你道爷我!”叶云缓缓从内屋走出来,同样抬手阻止想要说什么的付晨曦。
“臭婊、子,劳资还以为你有多孤傲自赏,原来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贱货,居然在屋内藏了个比我还小的娃娃,你的口味当真是奇特,”王一飞有些面目狰狞地骂道。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完全被妒火所占据,和他父亲一样,他也被付晨曦的美貌所吸引,可是,无论他花多少银子,用多少心思,都无法达尝所愿,甚至连付晨曦的门都进不到。
可是,这个他从未见过的红发少年,却无缘无故呆在付晨曦的房间内,两人似乎还心心相惜的样子,更是让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