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凶狠地看着她,犹如一头矫健的野兽,浑身充满了爆发力,玲姐听见声响出来后就看见趟在地上的苏锦瑟,赶紧上前将她扶起。

身上并没有擦伤,也没有疼痛处,苏锦瑟望着头顶的水晶灯,心头一片黑暗。

没有了尽头,也没有了躯壳。

只剩下她自己,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索取,她什么都没有,连希望都没有了。

她还能做什么,像一个废人。

玲姐看着心疼,好心扶着苏锦瑟起来,“锦瑟,我熬了骨头汤,你的脚刚好,多喝一点补补。”

泪水从苏锦瑟眼角了流了出来,她的声音无比的空洞,“玲姐,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玲姐看着心疼,将苏锦瑟紧紧搂在怀里,“怎么会,别乱想了。”

“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脚已经废了,在也不能跳舞了,如今我还能做些什么,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玲姐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在往下说,用自己温暖的怀抱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傻孩子,别哭了,你还有很多,不是有爵少吗,他对你一直都不错的。”

他?

苏锦瑟嘴角轻浮一笑,是啊,她只能靠他了。

靠他苟延残喘,这样活着。

阎爵在楼角就听见了这些话,苏锦瑟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了生机,如同**控了提线娃娃,没有依靠好像随时都要鱼死破,无依无靠,无所留恋。

他停了下来,不知为何折了回去,走进书房。

宋墨接到阎爵的电话时,正在酒吧,里面很吵,他一边盯着领舞火辣身材,对着电话慵懒道,“让我猜猜,我们爵少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没时间给你贫嘴。”

宋墨喝了一口酒杯的里酒,五颜六色的灯光折射在他俊俏的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哦,我知道了不会又是你那个小情人出了什么问题吧,我说玩女人也不是这样整的,说吧这次又把人家怎样了?”

“……”

……

那边半晌没有说话,宋墨清楚他的脾气,这次正经起来。

“你说,我听着呢。”

“你在那里?”

“那里?”宋墨看了看舞台上,妖娆的舞娘,凸凹有致的身材,妩媚的双眼,勾人心魂,“人间天堂。”

阎爵皱眉,直接了当地问,“她脚真的不能恢复了吗?”

“我说嘛,怎么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原来还是为了同一个人,爵你好像对她真的不一样。”

不一样吗?

阎爵想到刚才他一把将苏锦瑟摔在地板上,上了楼,当时只是觉得苏锦瑟在自己耳边吼烦躁的很。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有谁不害怕他,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揪他衣领的。

“我自己会处理。”

宋墨转身整个人把酒杯递给酒保,让对方在来一杯,斜眼瞧见朝他走过来的几个美女,对着电话道,“她脚能走路没完全废已经万幸了,跳舞的话这一生都没有希望,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别人试试。”

阎爵知道,真的没有可能了?

苏锦瑟很有跳舞的天分,他是知道的,想到那次她在校庆上的惊艳,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了。

至于那次的舞蹈节,那里会没有黑暗,她明知道自己脚受伤了,还坚持要跳完舞,明知道对于一个舞者来说脚就是她的全部,自己不珍惜,怪的了谁。

阎爵回卧室里,就看见苏锦瑟坐在阳台躺椅上,旁边放着在舞蹈节得到的奖状,上面还有泪痕,苏锦瑟好像睡着了。

阎爵用脚踢了踢,“起来。”

见她一动不动,翻身后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

他皱着眉头将苏锦瑟抱回了卧室,给她盖上了被子。

苏锦瑟第二天醒来时,一睁眼就对上了阎爵那张放大近在眼前的俊脸,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整个被他当成抱枕紧紧揽在怀里,只要她一动,他就立刻醒来。

阎爵的警惕性一直很高,就这样两人四目相对,对方都没有先开口,彼此对望着。

他的目光很深邃,苏锦瑟总是会掉下去,她不禁转开了脸,却被阎爵抢先搬了回去,对着他,“你脚好不了了。”

苏锦瑟不想回答他,这个答案她已经知道了,听一遍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她已经麻木了。

阎爵一直注意着她每个表情和动作,全部落入他的眼底,他的眼神讳莫如深,“当时……你的情形不稳定,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你,你脚能走路已经万幸。”

苏锦瑟冷冷地看着他,“要我感谢你吗,阎爵你永远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失去了什么?”

因为你从来不在乎。

她所失去的,与他都无关。

……

“听说了,苏锦瑟脚好不了了,在也跳不了舞了。”

“苏锦瑟?她回来了,真的好可惜。”

“是那次舞蹈节意外吧,报应,她抢了别人的名额,这下遭报应了吧。”

“……”

f大的校园里引来了一阵议论,有幸灾乐祸的,有漠视,也有可怜的,当从新拾起心情回到校园里的,苏锦瑟一路迎来的都是那样的眼神。

拿掉一切跟舞蹈有关的东西,坐在大学的教室里,听着教授在讲台和讲的第一节lún_lǐ课,全神贯注地听讲着,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从振旗鼓的她,好像活过来了。

不知道是那一天,她就突然想通了。

有人曾告诉他,他不相信命运,只相信自己。


状态提示:第103章 向前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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