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半夜突然醒来,发现阎爵不在身边,整个人一下变的不安起来,她立马从床上起来赤着脚,跑出了房间。
“爵,你在哪里?”
她开始每个房间里寻找阎爵的身影,不见了他,心里突然空空的。
苏锦瑟几乎找遍了整个房间,还是没看见阎爵的身影,她的声音带着哭泣,“爵……”
她闹的动静很大,惊醒了睡觉的玲姐,“锦瑟,怎么了?”
“爵,他不见了。”
苏锦瑟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玲姐的手,很是用力,这样才会好一些。
玲姐连忙安慰她,“怎么会,阎先生不会不见了,他可能有事出去了。”
“他去了哪里?”苏锦瑟跟着问道。
“这……”
玲姐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只是见苏锦瑟情绪不稳地,随口说说而已,这会深更半夜的,阎先生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啊。
“他不是不是走了,不要我了。”干净清澈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映衬地这张小巧精致的越发美不胜收,一时连玲姐都看呆了,随即她叹了口气,连接轻声细语安慰道,“瞎说,这话要是让阎先生听见了他一定很伤心,他怎么不会要你。”
玲姐是被阎爵请来这里专门照顾苏锦瑟的,对于眼前这位漂亮的姑娘她真心的心疼,这具瘦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起这么多的苦难,想想她所经历的那些,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真的吗?”苏锦瑟睁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玲姐。
自从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阎爵,那时他正坐在自己床头,用一双满怀深情的眸子注视着她,虽然不认识他,却感觉到他很亲切,最后得知他是自己的丈夫,然后变的心安理得依赖他。
尽管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爵告诉过她生病了,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每当她醒来第一眼能看见他就很是满足,当依赖变成了习惯,突然有一天她醒来发现阎爵不在身旁,心里空荡荡的,莫名恐慌和害怕。
她并不相信的阎爵会不要她了,只是她醒来后不见他在身旁,她只心里空虚罢了,她只是很害怕,对这个房子对这个世界,对每一个人都陌生罢了,她只是莫名的难过罢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她只想听别人告诉她,阎爵一定不会抛下她,一定不会。
“当然是真的。”玲姐布满皱纹的眉梢微微翘起,这样的苏锦瑟看起来可爱极了。
苏锦瑟听了这句话嘴巴立刻翘起弧度,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流光溢彩,她就知道。
这一幕全部落入在阳台上抽烟的阎爵眼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黯然,他从阳台上下来,“怎么了?”
苏锦瑟惊喜抬头,双眼闪闪发光朝阎爵扑了过去,“爵。”
阎爵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来人揽尽怀里,“小心。”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如山涧的泉水般,在整个房间回响,令听者的心情也变的舒畅起来。
阎爵不由地勾起薄唇,伸出右手食指间夹着一缕细碎的发,别在苏锦瑟的耳后,声音不由地柔和下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玲姐已经很自觉地回了房间去休息。
阎爵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将所有的目光投入在怀中的小女人身上,之间她伸出白皙莹润的手指捏住自己小巧的鼻子,皱起漂亮的眉头,“唔……什么味道……”
阎爵愣了愣,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脸上的神色有些飘忽不定。
“呀!你是不是抽烟了。”苏锦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嘟起了可爱的嘴角。
“嗯。”阎爵握住那只在自己身上捣乱的小手,沉声应道。
“太难闻了。”苏锦瑟一脸嫌弃道,她松开自己鼻子双手改为紧紧拥抱阎爵宽阔的胸膛,“爵,以后不要抽烟了好不好?”
“为什么?”阎爵道。
“吸烟有害健康,我不要你生病。”苏锦瑟的脸颊在他胸膛来回蹭了蹭,就像一只在向主人撒娇慵懒的猫,小别扭的样子让人不禁好笑。
“好。”阎爵笑着颔首,不由地伸手抚摸着她的绸缎般的长发,“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苏锦瑟想了想道,“你陪我一起睡?”
只要他在身旁,她就睡得莫名安心。
“好。”阎爵捏了捏她鼻头,不由地笑道,“不过我要先洗个澡,你先乖乖地趟在床上,我很快就来。”
“好。”苏锦瑟喜出望外,一路欢快地跑回房间。
阎爵目送那欢快背影离开,在原地逗留了许久,才进了浴室,室内很快传来哗啦啦水声,雾气氤氲。
苏锦瑟静静地趟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露出两只眼睛,时不时望向门口,满怀期待阎爵到来,在他的温柔注视下,慢慢进入梦乡,嘴角微微翘起。
怀中的人睡的如此安详,宋墨说只有生活快乐的人,才会连睡觉的时候都能微笑着。
清风苑的清晨,晴空当照,一眼碧波万里,树影层层叠叠,金色阳光在苍翠的竹叶上洒下斑驳的影子,鹅卵石铺成小道延伸竹林深处,一道白色轻灵倩影沿着小路欢快地朝林中跑去,身后跟着一位高大男人,不远不近地跟随者她的脚步,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眼底温柔能让冬日里冰雪融化。
苏锦瑟愉快地往竹林深处跑着,时不时偷偷回望身后不远不近背影,心里甜甜的,无与伦比幸福。
一只黑色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