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身没什么问题,我也认同云博的做法,只是如今关心棺材女鬼一事,便问了问他的意思,尤为好奇他怎么就没把这件大事告诉我。
云博说了,他担心我刚醒不久,身体才恢复,碰不得这样棘手的事,恐对我身体不益,便没有提及。可听说我对这件事很关心,他也显得很紧张。
“阿姐还是莫要调查此事,等朕来想想办法,说不定哪日便能找来法术高强的法师,一下就将这作乱的女鬼镇住了呢?”
我微微叹气,无奈皱眉,望着堂上云博,再看看身后垂手低眸的宁大人,只能把此事说开:“我可听说请来的法师不少,被吓疯的便有一半,还有一半还没开始施法就已经惊得落荒而逃。而东郊那条街市,每每都有人夜行遇鬼,后来百姓们索性闭门不出,要么居家搬走,已经有不少人吓出一身病来。还有如今安置那口棺材的荒林义庄,原本看守义庄的章老爷子活脱脱的被那女鬼给吓死,就连宁大人手下最英勇的衙役晏大成也被厉鬼缠身,卧病在床,多日不起,精神逐渐萎靡。再这么下去,不管是这东郊还是荒林的义庄,恐怕但凡这棺材出现过的地方,就没人敢去。
你还是好好查查那口棺材是怎么出现的吧,就算是从天而降也得有个说法。再者那女子的容貌总会有人认得,总不至于看过那女尸的人一个也说不清那女子的样貌。宁大人不是手里还有些线索么?女尸身上的嫁衣,那口棺材的材质,这两样东西出自谁的手笔总能查到。至于彻底将这女鬼驱逐的法子,恐怕还得容我回去想想,明日才知结果。”
说完这话,云博没有开口,只是怒眼等着宁大人,气呼呼的像是要杀人。宁大人连忙解释:“陛下,公主,微臣无能,想要详查此事却无从下手。那棺材还好说,白日里去义庄瞧一瞧,拿着棺材上的纹路图样去问问人尚可,但材质却是万万碰不得的!”
“你又在这里危言耸听的是不是?朕怎么跟你说的?你倒好,自己查不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将这样难听的事告诉了阿姐!宁卫啊宁卫,朕登基时你便在朝为官,虽然官职不高,好歹也是看着朕长大的老臣。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对朕的心思半点都不懂?”
眼见着云博要发火,宁大人连忙跪倒在地,一边行着大礼一边战战兢兢的回话:“臣就是知晓陛下亲查此事的心思,迫于无奈才将此事告知长公主。还请陛下听臣一劝,此事该查,要查,臣拼死也会查清,但陛下,是万万不能触及如此凶险之事的啊!”
“你!”
“诶。”我拦住云博上前的脚步,盯着他气势汹汹的眸光笑道,“宁大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半点道理,你也说他是看着你长大的老臣,此刻便当听听长辈的话有何不可?放心,我在这里,总能想出法子。你就给我一晚时间,我回去想明白了就来告诉你接下来的打算,如何?”
“阿姐……”
云博无奈长长叹气,自知说不过我,只好避而不谈。我又劝说了几句,方才和宁大人随着他府衙的衙役护送回到长公主府。
时值深夜,府中的丫鬟们还没歇下,我看着满院子的人都在等着我回来,连忙赶她们去休息,只留下素漓在身边。
“驸马和郡主呢?他们已经歇下了吗?”
素漓摇摇头,陪着我往屋里走:“您不在,郡主不高兴,也不同驸马说话。后来驸马就给她变戏法,倒是把郡主给逗笑了。只是驸马爷那脸色挺奇怪的,刚开始冷得吓人,后来倒是流露出几分慈父的意味……”
素漓是我的人,自然我想知道什么她便说什么,半点不敢隐瞒的道破心中猜测:“奴婢还是觉着驸马同以前不一样了,近来对公主您的事和郡主的事,都挺上心的。只是奇怪他整日待在公主府,对叶府的事半点没有理会,奴婢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想再理会叶府那两位多事的老人家了。”
闻言,我顿下脚步,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气道:“方才去寻找戚红英的尸首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议论。有人说我死而复生乃是妖精变的,曾经驸马对我没有感情,如今也受到我妖法的迷惑,整日留在我身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管了。虽然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事实,可在外人眼中这件事的确是这样。明日一早准备些东西送去叶府吧,我忙完手上的事,也是要过去问候问候的。”
一听这话,素漓是百般的不情愿:“去叶府也就罢了,毕竟身份和关系还摆在那里。可外面的人这样随意烂嚼舌根,公主也放任不管吗?”
“怎么管?这种事解释的越多越麻烦,总比他们刨根究底想知道我怎么复活的好。”我想了想,左右只剩下二十天的时间,这些话就由着他们去说吧。八月十五一到,谁还记得谁曾经死而复生过呢?我总是要和叶兮风一同离开的。
缓步踏至门前,隔着烛火通明的窗棂,染染面前的小茶几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彩色珠子。我倒没说什么,素漓就先一步惊讶了起来,站在我身后说:“这珠子可真好看。”
声音自然是惊动了屋里人,染染见我回来,就立即跑了出来,一把将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