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小倩因为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先前有意拖延时间,待靳雪鹄出舱来后,瞥了弟子一眼,想她说些什么。靳雪鹄明白师父的心意,遂不客气地质问马喜真道:“马少爷,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马千里兄妹的事情?”
马喜真心中发虚,忙说:“他们都是我家的下人,马千里偷了我大伯父存放在我们家中的几本修炼秘笈,所以家父才叫我带人来捉拿他。”
诸葛小倩和靳雪鹄听了这话,都微微一惊。
靳雪鹄明白马喜真绝口不提马千里的幼妹,却说起马千里偷之事,是为了避重就轻,掩人耳目。然而当着众人,靳雪鹄也不好提起马少爷糟蹋马千里幼妹的丑事,只得说道:“如果马千里真的偷了,我这就叫他交出来还给马少爷便是。希望马少爷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就宽恕他一回,如何?”
马喜真勉强笑道:“既然仙姑这么说了,我姑且就原谅他一回,不过他是我家的下人,按照家规,我必须带他回去让家父处置。我会将仙姑的话捎给家父的……”
靳雪鹄截口道:“这可不行!马千里现在已经不可能回你家做事了,我们会带他去找他的妹妹,请问马少爷将他的小妹卖到哪儿去了?”
马喜真脸上变色,呼了一口气,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们变卖自家的仆人丫环有什么不该么?仙姑为什么要干涉我们的家事呢……”
靳雪鹄冷笑一声,回敬道:“江湖上行走,总抬不过一个理字,马少爷既然这么说话,那我也想当面向令尊请教:马家兄妹之事是不是该这么处理?!”
马喜真紧张地思忖,揣度诸葛小倩看在自已大伯父的金面上,也不好深管这事吧,遂斗胆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望仙姑念在我大伯父的薄面上,就将马千里交出来吧,我答应替他向家父求情便是。”
靳雪鹄斩钉截铁地道:“要还可以,要带走人休想!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尽管让你大伯父来评理吧!”
诸葛小倩和杜娟等人不知内情,见二人起了争执,都愕然不解看着二人。
马喜真见靳雪鹄不顾自已大伯父的面子,执意要维护马千里,好不气愤。对诸葛小倩悻悻说道:“诸葛真人,你的徒弟实在是强人所难啊!”
诸葛小倩低声问靳雪鹄:“这的确是人家的家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靳雪鹄遂在师父耳畔掩嘴说了一通悄悄话,诸葛小倩听了,脸色数变。
马喜真揣测靳雪鹄将自已娈童的丑事告诉给了师父,又羞又恼,见诸葛小倩不吭声,干咳一声,厚起脸皮说道:“诸葛真人,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啊?”
诸葛小倩冷淡地说道:“如果马千里真的拿了你家的,我现在就叫他出来将还你就是,但人却不能让你带走。”
马喜真见诸葛小倩同意女徒弟的意见,忍气说道:“既然诸葛真人这么说了,在下就不多说了,你们叫马千里出来吧。”
靳雪鹄沉着脸进舱中去了。过不多时,靳雪鹄将马千里带了出来,马千里显得惶惶不安,不敢看向众人。
靳雪鹄淡然说道:“你将还给马少爷吧。”
马千里羞愧地伸手到怀中摸出两本来,马家人见了都不由得意地吹口哨,纷纷讥嘲:“果然是小偷啊!”“不要脸的偷贼!”“从小偷针,长大了偷金,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将来一定要坐牢的!”
马千里窘得无颜以对,靳雪鹄从他手中拿过来,双手一送,两本宛如长了眼睛一般,正好落在马喜真少爷脚跟前。
马喜真如获至宝,弯腰拾起两本来,随手翻看了一下**的册,脸色顿变,瞪着马千里说道:“不对!还有一本没有交出来!赶快还给我!”
马千里红着脸辩护道:“没有了,就只有这两本……”
马喜真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明明还有一本,你小子是想藏匿起来自已偷偷修习吧!”
靳雪鹄狐疑地瞅着马千里,轻声说道:“你再到怀中摸一下,看是不是还有啊……”
马千里伸手到怀中摸了几下,涨红了脸说道:“真的没有了……”
马喜真气得七窍冒烟,斥道:“你装什么装——你自已偷了几本,你自已不知道么!?”
马千里做贼心虚,对靳雪鹄怯声说道:“也许是落在路上了吧,我自已也不知道……”
靳雪鹄睕了他一眼,说道:“哪现在怎么办?”
马千里垂头不敢回答,杜娟插话道:“马少爷,看来多半是遗失在半道上了,你们沿路找寻一下吧。”
马喜真气苦道:“我们一路上追过来,何曾见过地上有?这小子一定是想私藏秘笈修炼!”
杜娟道:“他既然已经交出这两本了,又何必要截留一本呢?”
马喜真眼珠一转,道:“不管他是不是说的真话,今天必须归原主,要不然我们是不会放他走的!”
靳雪鹄瞪了马千里一眼,没好气说道:“我和马千里进舱中去找一下吧,看是不是落在舱中了。”
马喜真心急地说:“且慢!你们将船靠岸了,让我亲自上来搜查一下,否则我绝不能放心!”
靳雪鹄发作道:“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们么?难道我们也会私藏你的么!?”
马喜真知道自已这话有些失礼,抢白道:“仙姑有所不知,那本对我非常非常重要!这臭小子有心害我性命!我不能不多个心眼,所以我必须上船来搜查一下!”
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