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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理举目眺望,淡淡说道,“人这一生,要学的东西太多。武功才华、位高权重,又算得了甚么。多学一门手艺技能,到底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
薛典赞同般地浅浅点头,但那平和的面容上的浅笑却是没有温度,“学着为自己开辟一条大道,留着活路,也学着将别人逼进死路,在这个乱世行走,王爷这等经天纬地之智慧,真真是世所难寻呢。”
“成为王败为寇,自古皆然。将军有何不能释怀。”河边那人转过身来,俯视着这边躺在竹椅上似是残废一般的公子。
那面目是柔和的,一如既往的优雅,眼神是淡然的,却也是一片冷然,“前程过往何必介怀,未来的路长,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耿耿于怀于从前,于己于人,有害无益。”
“那王爷又为何不能释怀?”座中人反唇相讥。
修长的手指搭在那竹椅一侧,萧慕理唇角浮起一丝温柔的浅笑,“本王亲自调配的药,不但能快速愈合伤口,还能改善你天生病弱的体质,既然喝了这么多日,薛将军的身体估计好受了些。”
薛典淡淡一笑:“劳烦王爷fēng_liú金贵之手,竟为薛某消耗此等功夫。真是罪过。教薛典又要折寿好些年了。”
“折寿不至于。将军也无须客气,还劳烦将军替本王做一件事。”萧慕理浅浅一笑。
薛典躺着,如看透红尘的仙佛,眉眼冷淡,可一颗心早已崛起,“薛典有幸,还请王爷吩咐。”
收回手,秦淮王站直身子,心情难得地舒畅,“柔然派人来信,后日柔然王妃和亲的队伍便到石头城外。朱广超几大将军本王都安排了事情,正愁无人前往城外接应,还劳烦将军前往城外桃林尽处,接应护周全,何如?”
“王爷吩咐,莫敢不从。”薛典淡淡说着,竟看不清这人是喜是恼。
“有劳将军,既然如此,还请将军好生休息,后日大喜的酒酿,本王定多敬两盏。”说罢,黄影看了一眼这病弱将军,视线落在那窝在薛典腿上的褐貂,伸手正要摸上那夜儿的头。
那褐貂忽地向薛典温暖的衣裳里一缩,让萧慕理的手扑了个空,萧慕理倒也不生气,施施然一笑,翩跹而去,只留下那白衣公子一人和那一只貂坐在白兰地中,似是从头至尾,都只有他和它在此。
只是那面色渐涌的愤怒阴狠,却是难以消逝,“秦淮王啊秦淮王,有的从前能释怀,而有的恨,那便是永远!”
…….
两日之后,六月二十七,不似前些日子的艳阳高照,这一日,天虽偏明,却无日光,阴云团团,凉风嗖嗖,似是有些牛毛小雨,却始终未降落人间。
柔然和亲的队伍绕过城外高山峡谷,恰至建康郊外。
“甚么味道,好香。”车外,婢女阿灵一声惊叹和马车放慢的速度扰乱了正浅眠的新娘而后又是接连二连的轻呼。
“怎么了?”慕月问道。
“王妃,您没闻到花香么,也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越来越浓了。”阿灵惊呼道。慕月又看不见,也懒得掀开帘子,只是听得秋影奴也跟着说,方才注意了些。
“嗯,我也闻到了。”秋影奴坐在马上径自往城而去。慕月素来是个走心人,闻言不禁笑道,“这山间野外的,花草本就多,突然飘来阵阵花香,想来是今儿个被这风吹来的。这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你们是没闻到过……”
“呀,这是些……”慕月戏弄的话未曾说话,阿灵又一声惊呼飘来,伴随着的是马车突然而然的停顿。
车中人正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以她之功力,也未曾察觉到有绿林好汉埋伏在山中,正要问话,只听秋影奴似是惊喜地喊道,“慕月慕月,你可要下来看看啦!”
慕月恬然一笑,摇头笑道,“影奴,你当真是不长记性了,明知我看这世间都是黑色。”话落之间,一阵花香扑鼻而来。
她嗅觉倒也是普通高手水平,除了依稀猜得出是桃花、梨花、李花儿香外,便不再分的出来。
可再一想,今儿个虽是冷了些,这六月间的,别说桃花,就连桃果都熟的差不多了,又自个儿否定了。
秋影奴此时也不再责备自己,反倒是更欣喜了不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次你不看,也要出来。”
“到底什么宝贝值得你们这般大呼小叫?”虽是这般说着,但慕月依旧将车帘掀开了,可她根本就看不见,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只是面上笑意未绝。
“这六月暑天,没想到这建康城从外到里的大路上竟长满了桃花?真是奇景。”
秋影奴一手搀扶过慕月下来。慕月闻言错愕不下于那些看到的人,难掩惊异之情,“当真开了桃花了?”
“是啦!不仅开了,咱们走的这路两边全种满了桃树,而且全开了花,粉嫩粉嫩的,开的极好看嘞!”那边阿灵和几个婢女早已经冲到前面,沿着路将桃花看了个遍,一路上连续的桃树,竟无一棵是杂色,全都是百花齐放。
秋影奴带着慕月,一边给她详细地描述面前的景色,如何艳色绝丽,如何一边指哪朵开的最为鲜艳,朵朵含情,还不忘让她感受那六月桃花的触感,又将飘落的桃花带到那瞎女的鼻间。
看不见这六月桃花的绝世美景,总是要让她闻着味道,省得她遗憾,也省的那一厢情愿的桃花伤心了。
慕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