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棠见状.顿时醒悟过來.拍腿大叫:“哎呀.又着了道啦.”说罢.抄起长蛇矛要迎接上去.怎料火箭愈发凶猛.射地他分不出心來.而射箭的正是那“轻云骑”一百射箭能手.自是箭无虚发.招招致命.
不出半个时辰.西魏之军人仰马翻.被火烧的烧.被箭射的射.死伤无数.鲜血横流.
郑柳然和钟传久皆飞入战局之中.又同他來战几十回合.袁锦棠诧异这郑柳然能生龙活虎地和自己再战.不解昨昔发生了甚么.为何这郑柳然沒能受伤.
可他此时也无心理会这个.见两山埋伏的两军全数涌入战场.己方死伤无数.且自己斗不过郑柳然与钟传久两人.不敢恋战.当即拨马回走.下令撤兵.
“追.”
郑柳然、钟传久正要追上去.萧慕理道:“随本王一道去.”他说着.看向袁锦棠逃离的方向.冷冷一笑:“倘若我们可以动手.哪里能让他袁锦棠活到今日.”
袁锦棠带着还能走能动的残兵剩将.共计两千多人.一路往竟陵逃往而來.后方梁军尾随自己而來.火把烧成长蛇.通红冲天.西魏军马可谓是马不停蹄.不敢停下.生怕梁军追上.
眼看竟陵要到了.袁锦棠忽然驻足不前.
副将聂罗调转马头:“将军怎地不走.”
袁锦棠冷眼往追來的梁军一望.又盯着竟陵城城门.“走甚么走.走到那里去.”
“当然是回竟陵啊.萧慕理追來了.现在将士正是失去斗志.若被他们追上.不都完了么.”
袁锦棠猛地将长蛇矛往地上一砸.此时他头发凌乱.双眼猩红.如若鬼怪.十分可怕:“都怪我昨昔着了郑柳然的道.以为反败为胜.失了理智.同宇文护那厮立了军令状.我此次又着了萧慕理一道.输了这一回.回去还不是让宇文护给我下马威.后接受惩罚.”
聂罗这才想起白日袁锦棠找宇文护拿兵权之时.立了军令状.依旧劝说道:“将军管这作甚.军令状之事回去再商议.属下不信.宇文护真敢让将军……”
“哈哈哈哈哈.男儿一言.当如九鼎大吕.怎可食言.既是立下军令状.今次输了.该当受罚.”袁锦棠抬头望着天上星斗.眼神一冷:“我袁锦棠是该死.但也轮不到他宇文护來毁了我名节.嚯.”
他回头一瞧追來的梁军.冷冷一笑.一手猛地抽出聂罗腰间长剑.长臂一挥.长剑划过.脖子上便挂着一条鲜红的血痕.
聂罗还未反应过來.见袁锦棠便猛地栽下马來.
“将军.”
这逃往的一众西魏将士见袁锦棠自尽而亡.又见梁军已经追上來.竟陵城里自己的距离远比梁军距离自己的距离长的很.一个个狼狈不堪.心生绝望.顿时泄了气.
秦淮王萧慕理、郑柳然、钟传久领着梁军追來之时.只见袁锦棠已经自尽而亡.地上乱成一片.死的死.伤的伤.睡的睡.
聂罗亦是早被消磨了斗志.此时抬头一看.见秦淮王萧慕理和那两员梁国大将端坐马头.亦是泄了气.
“袁将军当世之英雄.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本王本來打算來劝降.哎.真是可惜…….”萧慕理淡淡说着.神色间却全无可惜之色:“本王好奇.将军在本王手下败了两次.都未自尽.为何竟陵就在眼前.不归去.”
聂罗道:“我家将军与宇文护立下军令状.此番输了.不愿受气侮辱.是以自尽.”
“原來如此.”萧慕理故作恍然大悟:“所谓骄兵必败.袁将军英雄一世.却为一时意气所打败.落此下场.哎.”说罢.他又看向聂罗:“尔等两处选择.若愿归降本王.本王定当厚爱之;若愿解甲归田.本王亦可答允.”
西魏之军虽早闻秦淮王儒雅仁义大名.但此时沒有抱有希望.可听得萧慕理此言.皆是一震.念及前几次秦淮王对他们并未赶尽杀绝.为其仁义感化.皆道:“我等愿随秦淮王.”
萧慕理优雅一笑.目光望向竟陵:“聂将军.眼下竟陵将士全在本王手下.城中无将.你派人向竟陵散传书.就说袁锦棠自尽.你等已投降.给宇文护一夜离城时间.明日.本王便要这竟陵城门大开.”
……
竟陵城.
聂罗那一纸书信被送往竟陵城.袁锦棠战败.因立下军令状而自刎.聂罗投降南梁之消息传布整座城时.百姓大惊.都为这一代名将..袁锦棠可惜.可又无法.这军令状是他自己所立.无人逼迫.
宇文护却是惊喜中带着一丝惶恐:若他手下有兵.定当与萧慕理大战一场.自然不会如此.可眼下他手下空无一将.除了一个萧白龙和戴荣.再无人陪他.
“难不成真要弃竟陵而去.”宇文护朝萧白龙问道.
“不然宇文大哥认为还能如何.”小白龙心下甚喜.接下來只要让宇文护离开竟陵.萧慕理便能收回竟陵了.
“袁锦棠有勇无谋.落得如此下场.害的我们丢了竟陵.”萧白龙故作扼腕叹息:“早知道.我就该再多说两句.”
“萧兄弟真是神算.不过.你好像知道甚么.”宇文护从萧白龙这话中听出弦外之音.
“小弟又能知道甚么.只是.据我观察.这袁锦棠是英雄气短.是凭意气做事之人.他找大哥要兵权时.其实我该想办法劝说才是.无奈.大哥你与他有难以愈合的间隙.对他很是不中意.小弟才不得不提点.”
“哼.你提点也无用.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你提点他也不会听.”宇文护懊恼道:“眼下因这军令状.他虽和我心意地死了.但他一死.说明竟陵只能失.我是西魏大将.到底是不甘.”
“大哥何必怪责自己.你二人若无间隙.其实也走不到这一步.怪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