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转眼即逝,眼看十四快到,进寻仙谷的路仅开一日,沐月、小白龙、云秋荞、萧建以及御书公子念白苏几人便已从洛阳出发向寻仙谷而去。
花朝节,小白龙对沐月扯破自己衣裳的事很不满,一路上都在找沐月的麻烦。至于沐公子,小白龙给他找的麻烦,都被他游刃有余地解决了。只是他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对其他人,沐月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有礼,但在小白龙的事上,沐月完全没有保留他沐公子的风度,两个人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你不让,我不休,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倒也闹地欢腾。
从洛阳往寻仙谷去也不过一日路程,第二日,正是十四,晌午时分,几人已到了寻仙谷外的枣林。
“云儿,放眼南北朝,这寻仙谷可是唯一的真正的仙谷,你待会儿进去了,一定舍不得将眼珠子移开呢。”在场的除云秋荞,其余几人之前已来过寻仙谷,对这里的情况已大致有了了解。
从影奴和旧事中暂时逃遁出来,小白龙不知何时又爽朗地嬉笑,因此已经做好了向导的身份,恨不得将寻仙谷中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给云秋荞看。
“北边那个,先不说御书公子在这谷中生活,我与谷主认识这么久,来寻仙谷不只一次,你怎么好意思来做这向导呢?”南沐月轻轻摇着缺月扇,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挂起一抹嘲笑。
小白龙瞟一眼沐月:“某些人自诩与谷主相交甚欢,也不知心头真是把别人当做友人来看,还是另有目的。”
一旁三人早已看惯沐月与小白龙一路上的闲聊讥讽,便习以为常了,没有多说。
跟着念白苏的步子,几人兜兜转转穿过了枣林,刚至寻仙谷,云秋荞只觉谷中似是仙雾缭绕,如若人间仙境。
谷中枣林密布,花开遍地,绿荫葱葱,一旁湖水上瀑布倾泻而下,溅起万层浪花。时不时有一两个因常年在谷中吃红枣和枸杞子而面容不老形似长生的白衣女子提着篮子来打枣子和枸杞的白衣女子嬉笑而过,让这仙谷更添仙境之意,但也多了几分人的气息。
“几位这边来。”五人当中,念白苏为谷中之人,身着白衣自是应该。沐月身着黄衫,萧建衣着黑衫,云秋荞衣着藕色,唯独小白龙一身白衣,反倒是像这谷中之人。
“今日应该便是师傅出关之日。”念白苏在前方引路,身后跟着沐月几人,五人绕过曲径,直往谷中深处而去。
深谷不似外部这般单纯景色,里以河水溪流居多,水上交错着各式不同的房屋,虽不算奢华,但红木琉璃,碧瓦白阶,搁置在这水流之上,山谷之间,多几分仙境飘渺。
水上木桥将各个楼连通,倒不至于以船代路。
在众多屋舍之间,一偌大异常醒目亮眼的楼林立于中央,梨花木雕刻的花纹在屋檐各处游走,琉璃瓦在山水间熠熠生辉,顶处写以“寻仙楼”三字。
此时寻仙楼外白衣侍女们提篮携碗,来来往往,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而往各处楼上贴红,一看便知喜事降至。
“白苏大哥。”众人还未将这寻仙谷看个够,只听得一女子纤细的声音传来,回头一见,正是赛画端着茶水过来。
赛画乃谷主水寻仙最为看重的侍女,因而这边南沐月小白龙几人都已认识。赛画含笑向沐月、小白龙一一行过礼,便走到念白苏。
念白苏看一眼赛画端着的茶盏和热水:“师傅还未出关,谷中另有客人来此?”
赛画点头道:“玳瑁夫人与青阳舞焰公子前几日刚来至谷中暂居,恰逢谷主大婚,便多留几日了。”
“玳瑁夫人?”沐月与云秋荞不约而同看向赛画,面上有些浅浅错愕。
“跳舞的和玳瑁夫人?玳瑁夫人是谁啊?”六人中只有小白龙于武林大会时去了青城山不知这玳瑁夫人何许人物,但这青阳公子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玳瑁夫人乃青阳公子生母。”云秋荞朝小白龙解释一番。
赛画走到前方带路,众人便跟着赛画往寻仙楼而去:“玳瑁夫人和青阳公子正在大厅里等着谷主出关,诸位也请跟赛画来罢。对了,白苏大哥,谷主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赛画随意问道,全是出自关心之意。
念白苏道:“嗯,不过我只有三青之玉,师傅这次不过修习寻仙御龙术第九层,今日出关尚且不难,只是二十三日恰逢大婚,还要闯过第十层,也不知三青之镜能否与这玉重合,助师傅渡过难关?”
小白龙和沐月同时看一眼念白苏,而后看了对方一眼,不语自然明了对方眼下深意。
赛画也是颇为担忧:“我也不清楚,今日只是第九关,可过第十关想来才需用罢。我们先进去,夫人和青阳公子等久了。待会儿谷主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赛画这话说的众人一片茫然,可那小白龙和沐月虽是迷茫,却终是能听懂些,但甚么也没说径直往寻仙楼大厅而去。
寻仙楼内,玳瑁夫人依旧穿着她的东瀛服饰,身后站着面目冷漠的令狐飞,青阳舞焰已经褪去他曾经那女子的青衫,转而换上的是一件浅蓝色的男子衣裳,头上青丝也不再是女子的发髻,正如沐月一般束了一个简单却精致的发髻,乌黑的青丝披散于肩头。
很肯定的,现在这种装扮的青阳舞焰,的的确确地是个男儿。
这是小白龙、沐月、云秋荞隔了这么久再见青阳舞焰的第一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