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临出门夏芸问了关键问题:“你住哪儿?”
熊渝心跳无语,夏芸问这很明显,她担心自己夜宿可岚屋里,天!还没成亲,怎好逾越礼教,即使熊渝心里想他也会控制。
“我跟明正一起,你不要乱想,没成亲哪能……”熊渝脸红着白了一眼夏芸,夏芸撇嘴,但是脸色好了很多。
总算摁下葫芦没起来瓢,先不管都心里打什么小九九,只要不起刺就好。
日上三竿逍遥子和古松道长还没商量妥当,熊渝总算腾出心来在大太阳底下练一剑刺向太阳,熊渝总觉得师父逍遥子让自己习练一剑刺向太阳大有深意。
只要习练一剑刺向太阳熊渝就会莫名很亢奋,而且就会入忘我之境,被秋水伊人剑粉碎的阳光铺天盖地掩埋了世界,现在的熊渝在一剑剑刺向太阳中独立,仿佛世界上只有他和一剑刺向太阳。
他练剑有了第一个看客----中元!
中元现在是明正眼中的鸟人,这倒也名副其实,鸿胪寺偏院就这么一只半死不活的鹦鹉,没人上心管,也没人会养,偏偏中元来了,偏偏中元就喜欢养鸟,自打他来他跟鸟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跟可岚在一起的时间多,鸟笼子不离手,这么一天下来这病怏怏的鸟儿竟然眼见着精神了。
所以鸟人这个绰号在明正嘴里叫开了,中元浑然不在意。
现在他因为横空出世的夏芸威胁到可岚的地位,所以溜溜儿的看熊渝是不是抛下妹妹跟那个夏芸在一起,这一看就呆了。
他觉得熊渝貌似少根筋,别看中元不着四六不读书不习武,整天吊儿郎当,但是,好歹自打父母双亡寄住九道山庄这么个武林世家,九道山庄上至陆儒臣陆乘风下到看家护院壮丁都每天哼哼哈哈习武不辍,他也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但是没有那一个人跟熊渝习武这般不讲究套路。
跟太阳较劲还是跟天空较劲?
可岚被他领来了,可岚很少出门,因为夏芸的关系更不愿意出门,中元一说让她看好戏,她就想歪了,心里苦楚跟着中元一到前院,可岚就懵灯了。
兄妹两人在东墙根一棵桑榆下看熊渝汗流浃背的一剑刺向太阳。
这兄妹两也不敢惊动熊渝,就这么看着,而后面面相视。
这时夏芸从西间房里出来,她看见了在桑榆下的可岚,可岚也看见了她,两人的眼神立刻都复杂了起来,可岚终究是羸弱女子不敌夏芸的霸气,先是转了头揪着中元的袖子往后院走。
夏芸虽然不得不承认熊渝心里一分为二的位置有可岚,但是性格使然,看见可岚还是醋意横生,一个人看着可岚楚楚可怜的拉着哥哥躲着他,一阵不舒服。
逍遥子和古松道长打住了话头,并肩站在窗户前,逍遥子若有所思沉眉不语。
“他这么执着,你就不要犹豫不决了,我会尝试调理之法,辅助与他习练白骨禅,你一个人力有不逮,现在不光是一个王阎王,又多了一个吕不同。”古松道长拍拍逍遥子的肩膀转身回到老榆木的八仙桌前坐定:“你真想把你平生所学带进棺材吗?”
“唉!白骨禅这种武功不传承下去也罢!”逍遥子一手拄着窗台一手握拳擂着额头,颇有心力交瘁之态:“三儿!芸儿!还有熊渝,其实我谁都不想教授白骨禅。”
“我看芸儿对白骨禅完全没有兴趣,三儿想学但是他是个听话孩子,你不开口他不会忤逆与你,但是熊渝他心事过重,他想学白骨禅,想强大,想强大到超越你我,与其他自个瞎捉摸还不如你加以引导。”古松道长抿了一口凉茶规劝逍遥子:“熊渝很有武学天分,而且我发现他报仇心切常常冒失的不计后果,除了这一样,他还有理智而且懂得隐忍,你晓以利害,等除了王阎王和吕不同,让白骨禅断绝在他手里也不无可能,他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我只怕会害了他,害了芸儿!”逍遥子喟然长叹离开窗户。
“你根本用不着这么悲观,熊渝是个阳刚很重的男孩子,我觉得他最适合习练白骨禅!你不要再犹豫了。”古松道长再次来到窗前:“等他泯灭了心里的仇恨,家国天下自然让他更加练达,那时候你再告诉他白骨禅贻害,他会控制住白骨禅的。”
逍遥子又跟着古松道长来到窗前沉郁的看着外面熊渝每一剑都认真的习练,内心纠结默默无语。
中元提着鸟笼子巴巴的坐在台阶上等着熊渝练完剑,守株待兔的样子。
夏芸和明正看得出中元有事,明正知道什么事,他躲了。
晌午,熊渝终于停了,中元提着鸟笼子第一时间从台阶上起身凑上熊渝,熊渝抹汗,微微气喘。
熊渝也不喜欢中元提鸟笼子的那种形象,但是他是可岚的哥哥,再怎么讨厌多少也得给可岚面子。
“练完了!真辛苦啊!”中元眨巴着着眼睛先来了句不咸不淡的开场白然后直入主题:“熊渝!你看,你看,出来的匆忙,先不说我,我没关系啊!你看可岚,别说胭脂水粉,就是换替的衣服都没有,熊渝!我寒酸没关系。你看,可岚……”
中元觍着脸笑的很难看,说话头上一句脚上一句,但是大概意思熊渝明白,要钱,要养活他和可岚,这是他以后的责任。
熊渝一时窘迫,虽然这话从中元嘴里说出来让人不爱听,但是这也是熊渝忽略的事实,他自个以前都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跟夏芸在一起也是没什么钱财概念,他到哪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