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明正又搂了拐子铳,吕不同的手下打算捏明正这个软柿子的,迎头跳下房檐的几个来了个满脸烟花,哎哟声扎做一堆。
堵着后门围成半圆的马队也被惊乱了套,吕不同的手下们拢着马缰绳乱窜。
攒足了劲生死一搏的熊渝听见明正尖利的呼哨声,他明白这是明正提醒他不要上犟,走为上策。
严白鸽的人一看老头死了,纷纷退后,吕不同的人冲了前锋,纷纷扑向明正的马车,明正别看身子不灵活但是他圈马的技巧很高,马被明正操纵着稀溜溜嘶鸣着踏踏后退了两步之后硬生生的拐着脖子来了个急转弯,明正选择角度给吕不同的脚脖子来了一枪,轰!尘土飞扬吕不同旱地拔葱只拔了一人高就拔不动了,他的左脚踝锥子钻了一样的疼。
“截住他!”呛了一嘴土的吕不同刚落地慌忙避开熊渝的连环腿,身形失控蹬蹬后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形,他挥手之际,熊渝猫腰窜上了马车,接过明正扔过来的马鞭子,追尾的三个好手被熊渝打下了马车。
“接着!”明正回头一抖手,熊渝接了拐子铳往后一比划,打马与马车头尾相对的两个打手吓得出溜翻到了马肚子的另一侧,明正用拐子铳狠狠的砸向马屁股,马没了命的窜出去,立刻把后面的三十来人马落下了一大截。
我勒个去!
熊渝连拉了三四下火绳,没药没铅子,空枪啊!
“我这也没了!”明正抹了一把大花脸:“这么跑也不是办法。”
现在熊渝也没工夫给他说小院的拐子铳被人掏空了,明正要是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逃命要紧!
一味的跑当然不是办法,吕不同穷追不舍,玩命呢!
“跳泡子河!”熊渝看见一片芦苇荡有了主意:“马车靠边跑!
我靠!你不欺负我半条命嘛!
明正这么想着还是圈缰绳让马车靠边跑,一株一株的大柳树呼呼而过,柳梢长的都抽的明正的脸生疼。
熊渝不由分说,冲到前面车辕子上,他躬身一手抓住车框两眼死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芦苇荡。
“喂!熊渝!我说……”
你什么也别说了,熊渝运气一把拦腰抄起明正蹬了马车跳入水里,说是水里,芦苇密集根本下不了水。
明正哎呦连声,芦苇根扎的他浑身疼。
熊渝顾不了那么多,他一手拨拉着芦苇一手揪着明正死命的往泡子河里游,后面的人喊马嘶眼见到了。
“喂!喂!熊渝,那那有小船。”明正一手揪着熊渝的腰带配合着,他忽然发现了芦苇荡里的小船高兴的大叫。
“早就看见了,就奔他来的!”熊渝很快带着明正出了芦苇密集的河边,河水深了,小船在即。
这个臭熊渝不早说!
后面人喊马嘶,扑通扑通,下饺子一样,吕不同带人也跳入了芦苇荡。
熊渝一手扳着船舷一手把明正弄上了小船,明正倒会爱惜自己的腿脚,他麻溜儿的给熊渝倒地方。
“没人!”明正小声说着就去扳桨。
“有人也早吓跑了。”熊渝二话不说推着小船往水面开阔的对岸游,两人合力小船箭一样在九曲十八弯的芦苇荡里舛错,很快吕不同的怒吼声大呼小叫声渐渐远了。
“你上来!”明正很不放心的喊熊渝,熊渝在船后爬上船,手脚并用爬过了窄小的船舱到了前面,接过明正的船桨拼命的划动:“你看看你的腿脚。”
熊渝很担心,这样子的明正腿脚落下毛病可真要了命了。
“没事!我知道爱惜!回头洗洗换药!”明正翻个身抬抬右腿再抬抬左腿:“我靠!脚脖子肿,回头熬药泡泡。”
“爷!爷!追不上了!”吕不同的手下抹了一下被芦苇杆子划得血槽一道道的脸说:“不如,我们骑马绕道对岸!”
吕不同脚疼再加上在芦苇荡荡里在水里施展不开也累得气喘吁吁:“你奶奶的!不早说!快!回头绕对岸!”
稀里哗啦啦,吕不同带着手下又扑腾上岸,个个都跟落汤鸡一样扳鞍上马,大呼小叫沿河而去。
在不远处一株探水的枯柳后面,一双眼睛慢慢探出来,他的肋下一个脑袋在挣脱他的束缚也跟着探出头来。
芦苇荡安静了,刚才还水波荡漾的窄小河道也只剩下一波一波扩散的涟漪,粼粼的水光反应着夕阳半江瑟瑟风景独好。
“三儿!”我怎么听着像吕不同?”夏芸一直被张三亩护着她根本没看见熊渝和明正。
但是张三亩可看了个清清楚楚,他没想到熊渝竟然和明正凑到了一起,而且冲破了严白鸽和吕不同联合埋伏圈。
张三亩的心一抽一抽的。
“额!我听着也有点儿像,他把我们的船弄走了。”张三亩惊得一头冷汗,现在他不希望熊渝和明正活着,这样他的马脚早晚露出来。
“他们怎么会追到这儿,幸亏你发现得早!”夏芸的冷汗跟张三亩的不同,她以为这是追捕张三亩和她的,一根芦苇把她的耳朵划伤了,夏芸一直捂着耳朵,她的已经哭肿了,头一直嗡嗡作响。
“我们尽快离开这儿,去找师傅!”张三亩另有担心,他拿开夏芸得手:“夏芸!忍着点儿,回去我给你弄药,师父一定担心我们。”
“熊渝!熊渝!”明正在船舱里大喊大叫,跟被蛇咬了一样,眼看马上就在一处芦苇稀少的地方可以靠岸。
熊渝一听明正火上房的喊叫赶紧猫腰钻进了船舱,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