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夏芸兴奋的一捏熊渝的胳膊。
不用夏芸提醒熊渝也听见了东南方向有振翅的细微声音。
一只从月光下低飞的鸽子优美的飞过熊渝和夏芸的头顶上方。
熊渝夏芸昂头,忽然利器破空的锐响穿透耳膜,熊渝一激灵下意识的俯身覆盖了夏芸。
夏芸的眼睛从熊渝肩膀就看见堪堪飞到头顶的鸽子被集中,颓然跌落。
这只鸽子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就栽了下来,夏芸猛然推开熊渝的脑袋,嘭!鸽子落到熊渝被推开的空挡里,鸽子腹部的软毛脱落!弄了熊渝一脸,夏芸发出被鸽子砸中的大喘气声,她一手捂嘴一手就抄起了一命呜呼的鸽子,温热的鸽子没有外伤,夏芸一模就知道是什么一击毙命了鸽子,她恼了,却忘了告诉熊渝。
风声鹤唳,熊渝的头皮都炸了,熊渝很快转到大烟囱的东面,他根据判断借大烟囱的阴影潜到房脊,利器貌似是从?寿衣店西面的胡同口?发出的,但是胡同口没人,东墙根看不见,这个人如果没闪,那么就在东墙根下。
熊渝隐在房脊北面向西房山潜,夏芸拎着死鸽子从后面拉住了熊渝。
“甭理他!”夏芸使劲拉熊渝。
甭理他?这话怎么这么这么……
熊渝有点明白。
扑棱!
一只鸽子从大栅栏东北处一所宅院里飞出来,也就离熊渝身处的寿衣店屋顶隔了三个胡同。
那是个不起眼的院落,灯火寂寂,不光是那个院落,就是附近也没有很强的灯光映射。
鸽子目的性很强但是飞得不高,熊渝忽然明白了,果不其然,鸽子落入菜市口大牌坊附近,显然,飞入花娘绣坊。
熊渝拉夏芸手的时候摸到了夏芸手里的弹弓,他明白了夏芸为什么说甭理他这三字了。
鸽子也是被弹弓的弹丸击落的,不用问,张三亩在此!
张三亩都在了,逍遥子还会远吗?
熊渝知道那个所在逍遥子一定在某个自己不能察觉的地方也看见了,而自己和夏芸隐身之处逍遥子也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被张三亩恶搞了这么一下,熊渝不和张三亩一般心胸,他清楚了自己和夏芸身边有逍遥子,心里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夏芸从鸽子腿上退下一个竹管,里面有一个小纸条,夏芸小心收好,把死鸽子放进了一个小布口袋扎好系在腰间。
熊渝看她做这些以为夏芸馋了,打算废物利用回去做红烧乳鸽。
熊渝怎么也没发现逍遥子所在,索性放弃搜索,该出现时逍遥子自会出现!
潜到目标,熊渝才看清,这所宅院是三进三出套院,鸽子是从最后的园子飞出去的。
游廊上间隔不远的四个宫灯些微照亮花木扶疏曲径幽幽的园子,园子不大,花木茂盛,环廊珠帘玉翠的后面有人影绰绰。
一个淡妆女子架着一只鸽子进了西厢房,里面有咕咕咕咕的鸽子叫。
熊渝和夏芸就在西厢房鸽房的房脊后面,探眼堪堪看见游廊偏东珠帘掩映的两个消瘦人影。
双生女左右耳!
左耳靠廊柱斜坐,摆弄珠帘发出细碎悦耳的声音。
右耳忽而踱步忽而站立,看得出她在隐忍心里的烦躁。
“你急什么?你跟着张伯栋跑了一趟沧州灰头土脸的回来,我还没说什么呢?”左耳不屑的斜着眉梢看向右耳,鼻子哼了一声接着说:“你跟张伯栋唇亡齿寒,你有没有想过我,灯笼镇你非要愚蠢的要活捉那个臭小子,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什么都以张伯栋的利益为重,你围着他转凭什么我也要围着他转?我死讨厌他!”
“好!好!你讨厌张伯栋,我们暂且不论张伯栋,但是你不该擅自行动动小梨花!现在为时过早你知不知道。”右耳隐忍着怒气,挥手赶走奉茶上来的丫头:“这是唯一一条牵住逍遥子的线索,本来是要最后用的,你却打乱了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张伯栋的吧!你们的计划最近有过成效吗?”左耳狞笑一声哗唥甩了珠帘:“京城附近刚刚完善的情报线,现在瘫痪了,你想好怎么跟沈爷交代了吗?”
“这件事我自会担当!”右耳铿锵转身拂袖:“在对付逍遥子这件事上你不能意气用事,除掉逍遥子才是当务之急!”
哼!
左耳歪了鼻孔翻着白眼:“你指望张伯栋这个废柴除掉逍遥子吗?他能挡得住白骨禅吗?他已经功败垂成了,你还要想着诱杀逍遥子补救吗?没有机会了?,七连环绝杀海啸这几天就到,你不要枉费心机了,张伯栋不是我们的后路,沈爷才是,张伯栋倒了,关我何事?我只想逍遥子死,那个臭小子死,至于谁杀了他们,我不介意!”
右耳被戳到痛处,气的浑身发抖:“左耳!唇亡齿寒,张伯栋倒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到时候就怕沈爷也会危及。”
“我可不这么认为!”左耳看见一个精瘦的汉子穿过花丛向这边,她起身甩袖避开咄咄逼人的右耳扬长而去:“你要打干爹的主意别拽上我。”
精瘦的汉子拾阶上了环廊,讨好的给左耳躬身问好,左耳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下了环廊奔前面。
熊渝从一开始从暗河崭露头角就知道左耳右耳虽然是同气连枝的双胞胎姐妹,但是因为暗河左支张伯栋的原因,素来不合,更为了意气故意偏帮赵秃子,但是没想到分歧这么大,熊渝从中获得一个重要线索,为了对付逍遥子,现在右耳打算借助王阎王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