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亩刚才还悲壮的想法瞬间因为夏芸的出现而改变了,张三亩有了厮杀的激情,竟然在四个人的围追堵截下跟着夏芸冲到了楼下,张三亩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摆明了要捉活的,下手留有的余地给了他和夏芸横冲直撞的机会。
这是一场无声的围杀,真比较奇怪,除了听见夏芸的大呼小叫外,其他的人,都是默默地厮杀,显得杀人的和被杀的都格外有素质一样。
三声短利的哨音,夏芸率先勾梁顺柱把战场往楼下延伸,这是溜之大吉的节奏,哨音是她和张三亩玩腻了的暗号,张三亩与之前后呼应带起刀光剑影跟着下楼。
张三亩的三节棍敲碎了柜台上的酒缸,稀里哗啦的骚乱里明正钻了出来,一把快刀很快将张三亩拐带到了大街上。
就说嘛,夏芸出现的这么高调嚣张,指定不是单人独马,这是夏芸一贯的做法,有强大的后援团夏芸会格外的高调,没有外援夏芸麻溜儿的自保闪人。
张三亩没有看到熊渝和师父也没有看到古松道长,这让他不知道师父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夏芸出现让他着实激动了一把,夏芸还是在乎自己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哪会这么容易稀薄。
至于熊渝,一辈子不出现才好,不跟夏芸一起出现,张三亩的心里就得劲。
阳光下的大街上人影突跳,夏芸率先冲进路南的笔直胡同。
夏芸没入胡同的哨音又起,夏芸的目的性很强,张三亩明白了回应哨音的同时跟明正保持相互照应的态势往夏芸消失的胡同冲,圆滚滚最先发现了夏芸的意图,忽然放弃夏芸折身在胡同口阻截张三亩,一条精细的锁链哗棱直响,张三亩心里叫苦,圆滚滚这条锁链正好是他三节棍的克星。
张三亩并不想跟他勾搭。
一个照面张三亩的三节棍就被五六尺长的锁链子给绞搭锁住,张三亩被带的一个趔趄,翻滚一松一拽三节棍脱困的同时,腿肚子被穷追不舍的快刀手给豁开了一尺长的口子,明正斜插进来在张三亩的背后拦截了一记闷棍,稍有喘息的张三亩与明正擦背的同时一个熟悉的潇洒身影快速的掠过胡同上空,俯冲的气势带起一阵飓风,张三亩傍着明正就地翻滚闪开了这股骇人的气势。
张三亩心里一阵了放松,师父来了!
一阵刀剑棍棒的交集落地,再看围困张三亩的六个人几乎同时软倒在地,瘫做肉泥的状态在阳光下诡异的让人四肢百骸抽冷气。
舛错回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逍遥子一甩袍衫,霍起的身影在屋脊上跳跃成幻影不见。
夏芸咬指呼哨,一点南边人影起纵跟着逍遥子的方向就下去了。
张三亩明正紧紧跟上,一片浓密的树林在即,前后四条人影没入其中,惊鸟乱翅扑飞。
紧紧尾追的一个瘦高个在树林打转,许久也没发现四人的蛛丝马迹。
玄天观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径直过了前殿停下,最先下来的是夏芸,夏芸鸟儿一样欢喜雀跃着飞奔进房:“小熊小熊!我回来了。”
随后下车的逍遥子沉静的看着夏芸的背影一声不吭,他知道夏芸接下来的反应,也做好了应对这种反应的反应。
张三亩拒绝明正的好心搀扶倔驴一样跳下马车,袍襟一角包扎了腿肚子,血还是沥沥啦啦渗透出来,张三亩看也不看夏芸的方向,心里又酸又妒又不好发作,闷头看着师父交代明正给他处理伤口。
眼不见心不烦,张三亩吆喝明正去药房。
“喂!师父!师父!小熊呢?”夏芸从房里折返心急火燎的奔下台阶:“小熊不在,古松道长也不在。”
张三亩看看明正,明正撇撇大嘴挑挑眉头回应张三亩。
张三亩和明正都明白了,师父来了一次暗度陈仓,只有夏芸当局者迷。
“熊渝跟古松道长出门了。”逍遥子轻描淡写的说着拾阶而上,他走路跟他杀伐一样优雅潇洒:“我们很快就会回合,你不要担心,安心在这儿等着!"
师父真狡猾,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给熊渝和古松道长的顺利进城引开钉子,也避免了夏芸的尾随,上次夏芸知道熊渝跟古松道长出发密云而跟了去,这次倒好,逍遥子彻底让夏芸摸不着头脑。
张三亩还是隐隐觉得师父对夏芸的偏爱,随着跟暗河的较量升级,危险无处不在,逍遥子就是想把夏芸捆在身边。
“师父!小熊的屁股还没好啊!”夏芸跺脚跟上逍遥子,语气哭咧咧的,逍遥子板着脸冰雕一样进了房。
“那算什么伤啊?”明正多嘴,他哥们义气的看了脸色眼铁青的张三亩,张三亩把头别向一边,屁股还没好?我的腿受伤你眼睛瘸了?
“要你管!”夏芸临进门恶狠狠的回瞪明正,明正呲牙:“我懒得管!”
张三亩闷声回走,大步流星任腿肚子血流如注。
“师父!小熊和古松道长这回事去哪儿啦?”夏芸抓着逍遥子的胳膊晃荡:“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和小熊配合得很好啊!”
逍遥子看着夏芸难过的样子叹口气:“芸儿!不能任性!不让你去自有不让你去的道理,师父需要帮手,你不在怎么行!”
“哼!”夏芸才不听逍遥子老一套的煽情:“是不是进城了会蔡秀才去了?”
“当然不是,蔡秀才那里我会亲自去,而且也不是这几天,这几天风声正紧,是古松道长要求熊渝跟他去一趟分宜,带了你不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