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梅棋和陆儒臣居然对弈下棋,这个熊渝不感兴趣,听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熊渝开始哈欠连天了,闷头瘙痒几下,检点了自己偷听的不道德,上床迷糊去了。
熊渝生物钟很准时,不管睡得多晚他都会准时醒,这个准时指的是第一缕晨光亮了东方,当然阴天下雨他也不会睡过头,这是根植在骨子里的习惯。
也许你不信,但有的人就是这样!
梅棋和陆儒臣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的,一桌子的黑白子让熊渝撇撇嘴,有情调的男人女人消遣的方式就是不一样,熊渝想起夏芸,夏芸才是自己的菜,她不会让自己相形见拙,女人太本事了,呃,还是夏芸好,不会下棋。
浮云如纱如缕,早上的阳光一点儿不刺眼,熊渝已经在对着太阳在习练亮剑了。
前院后院来来去去的丫头小厮经过院子无不躲的远远地,看熊渝转换各种亮剑的姿势都是冲着一个方向,很是好奇,叽叽喳喳交头接耳,见过练剑的,没见过这么练剑的。
一根筋啊!
熊渝不知道他并不受欢迎,但是梅棋的面子是要给的,从昨晚这帮闲的难受的丫头片子就对熊渝评头论足,一根筋成了熊渝的代号。
熊渝丝毫不受干扰,他每一次亮剑都跟第一次一样那么认真那么倾情投入,他热爱剑尖相向的方向,他喜欢阳光,他就得跟阳光亲。
别说别人说自己一根筋,熊渝也觉得自己有时候一根筋,这有什么不好?
梅棋拉门出来的同时,旁边的门也开了,陆儒臣在冲她微笑。
这个也这么有默契!
然后还没打招呼,他两就都看见熊渝了。
梅棋还好点,就是瞪圆了乌溜溜的明眸,而陆儒臣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奇葩,不但眼睛圆了连嘴巴也圆了,他难以置信院子里闷声吭哧不停的挥剑刺向太阳的熊渝是熊渝。
陆儒臣直接无语了,他看向梅棋,眼神求解,梅棋微笑摇头表示她也被惊到了。
丫头们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进入梅棋房里,个个扭头看着熊渝,有的忍不住了憋红了脸噗嗤笑出声来。
陆儒臣忍住嘴角的笑意挥手撵走了找乐子寻开心的丫头们。
“你的这个朋友呃!你确定是名师高徒?”陆儒臣是个很有涵养的人,他不想把梅棋的朋友贬的一无是处,但是他总觉得熊渝真的是一无是处,他现在心在心里舒服多了,亏得昨晚还吃醋的不行,现在自信又回来了,梅棋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梅棋也没法解释熊渝的行为,但是她感觉熊渝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的人。
梅棋没回答陆儒臣的话,她牵着裙角步下台阶,熊渝的汗打湿了后背,一动一拧,腰身肩背都疙疙瘩瘩的透着结实。
“睡得晚起得倒早!”梅棋打招呼。
其实熊渝早瞄到梅棋和陆儒臣了,他两在门口眉来眼去他也知道,这不能影响他一剑刺向太阳,阴雨连天不见太阳,多难的啊!
“你们也是。”熊渝停了亮剑,调节好气息,倒扣了剑柄远远地给陆儒臣见礼,待见不待见的,礼数还是不可费的。
“你练剑干嘛?”梅棋很想婉转一点儿,但是觉得没必要:“你师父的白骨禅这么厉害,你还用得着练剑?”
熊渝气沉丹田:“练剑就是为了练白骨禅!”
说了你也不懂,熊渝这样安慰自己。
如果陆乾雨不在,熊渝会一五一十的跟梅棋将这一剑刺向太阳的来历说说。
梅棋闻所未闻,白骨禅和练剑这是两个概念,截然不同的武功套路,怎么练剑是为了给练白骨禅打基础?
梅棋忽然想到了另一层,也许需要刚刚投入逍遥子门下,入师讲究个先来后到,张三亩和夏芸在前……
不对啊!夏芸对这个小子一见钟情,来了个先斩后奏,什么掏心窝子的本事不透露给熊渝……
这么想着梅棋就觉得自己八卦了。
熊渝看出梅棋的心思,直不冷腾的就说:“张三亩和夏芸都不会白骨禅,师父没有将白骨禅传授给任何人!”
“为什么?”陆儒臣过来插嘴。
“师父只是说我们现在不适合习练白骨禅。”熊渝不想陆儒臣和梅棋把师父想歪了,逍遥子不是那样的人,他那样做熊渝知道这是为他们好。
陆儒臣不相信熊渝的话。
陆儒臣看看梅棋,梅棋想了想:“逍遥子师父从不藏私,他的剑法对我都倾囊相授,也许是白骨禅太过阴毒,他并不想把白骨禅传播开来。”
“有这样的事?那他偷学白骨禅作甚?”梅棋经常对陆儒臣提及逍遥子,对逍遥子也推崇备至,陆儒臣对逍遥子充满了好奇。
“偷练白骨禅也是为了对付王阎王,这是最初逍遥子的想法,除了对付暗河,即使万不得已,他从不施展白骨禅。”梅棋蹙紧了眉头,一根手指踮起熊渝的秋水伊人剑的剑体,一线水光在剑体上滑翔至剑尖,凛然冰魄:“古松道长说过,逍遥子最近一直跟他习练道家内功心法,古松道长的内功心法至阳至纯……哎!熊渝,这秋水伊人剑是夏芸送你的还是……?”
“是师傅!”熊渝赶紧回答,他不明白梅棋说着说着内功心法何以忽然转了话题到秋水伊人剑上,莫不是也觉得一个大男人配这把女式剑很不协调,怪怪的。
陆儒臣眼睛落在梅棋单指挑起的秋水伊人剑上,嘴角微微然已经牵出了笑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玩这把秋水伊人剑却是让人看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