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澈却是不作声,北梦鸢见状,知道这是应允了,这才彻底的松了气儿了,赶忙的行了一礼,转身便去了外间儿的床榻了。
北梦鸢一走,独孤澈便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儿微微闪烁。
今日来北梦鸢这里,也并非他的本意,他本就对北梦鸢无甚感觉,不过是想着依着个礼罢了,做那事儿,便更无感了。
没有想到,北梦鸢也是个没趣儿的,他便越发没了感觉,加之白天本就累极,哪个时候,他也是准备停下来的,却是没想到,北梦鸢害怕到了哪个地步,竟是先一步推开了他。
虽是气怒,可转念想通了,也是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瑶儿,如今我不能陪着你,为你守着身子,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了吧?
只是,我的用心,你可知晓?
独孤澈心里叹息了口气儿,闭上了眼睛。
外间儿,北梦鸢坐在床榻上,深深的洗了好几口气,那种无力的感觉,这才稍稍的好了些许。
擦掉眼角的泪,北梦鸢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
月光如此清美,当是佳人共许的好时光,可如今,却是叫她苦不堪言。
摇头,苦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一次她能推脱了,下一次,她又该如何?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能得一时的清白,便得一时。
若是不能……
那,便随缘。
………………
紫薇儿对着张瑶轻轻儿的行了个礼,便微有些犹豫的道,“娘娘,殿下,去了鸢婕妤哪儿。”
张瑶坐在热炕上,闻言,转头看了紫薇儿一眼。
“嗯”了一声,叹了口气儿,张瑶点点头,“我知道了。”
桂枝儿见状,蹙眉叫了一声,“娘娘……”
张瑶道,“罢了,晚了,你们都出去罢,我坐坐便歇了。”
桂枝儿紫薇儿无法,只得屈膝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桂枝儿轻嗔,“紫薇儿姐姐为何要对娘娘说真话呢?便是骗骗娘娘,也是好的啊,娘娘不是总说什么,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极好的吗?”
紫薇儿瞪了桂枝儿一眼,“你这傻丫头,那是在某些时候,如今这种事儿,你还以为能骗到娘娘?就算是我们现在对娘娘说了假话,不到明日,娘娘便就知晓了,到时候,娘娘知晓了,会怎么想?怪咱们不说,怕是娘娘会更加伤心而已。”
桂枝儿听罢,不禁微微偏着头想了想,好像,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哦?
紫薇儿见状,不由的摇摇头,转眼,担心的看了屋内一眼。
等到桂枝儿紫薇儿退出去,张瑶坐在热炕上,明明热炕上温暖的不行,可偏偏她却觉得冷。
本以为,独孤澈待着自己是真心的好,也是真心的爱着她。
可如今看来,不过一切都是自己想象的美好了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话说的,果真是不错。
不过才对自己温言软语,转身便新进了美娇娘的屋子。
虽然,她也知晓,北梦鸢进了东宫这么久,都未曾侍寝。
罢了,不过都是如此,自己想那么多,难道他还能回来不成吗?
张瑶自嘲的笑了笑,就这么偎在了热炕下,歇了。
窗外,秋风呼呼的吹,一下又一下,如同敲在心头的更鼓。
秋夜凉。
………………
日子一晃,便已经到了正月份。
除夕之日,太子带了太子妃进宫团年,而类似与张瑶等人的妃嫔,不能算是正儿八经的皇家人,便怎能留在了东宫。
以太子嫔怜玉容为首的,东宫的妃嫔们阻止了一个小小的宴会,一起聚一聚,也算得上是团了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