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二郡主是中了毒。
连子瑜为二郡主诊了脉,转身轻道,“幸好二郡主中毒不深。只不过,因为二郡主年纪尚小,温养起来,怕是较为麻烦。”
张瑶一听,不由的便大松了一口气,“真的?”连子瑜点了点头。
张瑶见状,捏着帕子篡在胸口的手松了松,呼了几口气儿,不由的笑出了眼泪来,“真是麻烦连太医了,只要能治好二郡主,不管连太医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说着,对着连子瑜一拜。
连子瑜赶忙让至一边儿,“娘娘使不得。”随即面有难色,“虽然能治好二郡主。可是……”
张瑶被他这话说的心头一紧,“可是什么?”
连子瑜目光转眼看了看张瑶,随即又看向躺在床上,此刻已经安静了下来的二郡主,摇摇头道,“可是,微臣不知道,二郡主会不会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
张瑶听罢,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便感觉脑子里面儿嗡嗡的响。
“连太医的意思是说……”张瑶目光沉痛的看向熟睡的二郡主。“二郡主,可能会因为这次的事儿,留下什么隐患?”
连子瑜听罢,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张瑶见状,身子不由微微一晃,吓得周蓉赶紧扶着住张瑶,“瑶妹妹,你……你别担心。连太医不是说,只是可能吗?”
连子瑜闻言点点头,“周娘娘说的不错,这事儿,微臣不敢断定,要在二郡主大些后,才能看出,有没有留下什么毛病。”
张瑶闻言,抽泣了一声,便赶紧道,“连太医,求你一定要治好二郡主,她还这么小……以后的路还这么长。如果因为现在……”而留下了什么瑕疵,日后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张瑶便不禁心痛的不能自己。
她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没能好好儿的保护自己的女儿,才让他们落得个这样的结果,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啊!
张瑶想着想着,不由的越发悲戚,哭的梨花带雨,瞧着一旁的周蓉等人也无法,这种母亲面对女儿的心情,谁有能了解呢?
周蓉或能体会一二,却又不知该要如何安慰她。
连子瑜见状。不由的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道,“这个……微臣,定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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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挥散了其他人,皆退了出去。
却是叫住了怜玉容。
怜玉容顿住,转身看着立在抄手游廊拐角下的慕容雪,有明亮的光华笼罩在她周身,一身华服衬着她冷冽的面色,下颚微微抬起,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越发的明显。
怜玉容见状,心里头升起一股极大的反感,她最讨厌慕容雪站在她面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便让人抓狂。
可面上却是微微笑着,敛礼道,“太子妃娘娘叫住臣妾,有何贵干?”
慕容雪眼眸微微一眯,扫住温顺模样的怜玉容,心里沁出冷笑,面上不自觉的牵起嘴角,“也无甚大事儿,只不过,想要和怜嫔唠叨几句话而已。”
怜玉容面色微微一顿,继续笑道,“若是如此,娘娘随了臣妾去臣妾哪儿,臣妾也好细心招待娘娘一番,这般……倒是显得寒碜了。”
不料慕容雪闻言,轻笑一声,“无妨,怜嫔事事周到,本宫甚是欣慰,只不过,”说着微微一顿,斜眼瞧着怜玉容,“本宫近来发现,东宫里面儿,有些人倒是好心思,趁着有些空子,想要浑水摸鱼,插科打诨儿!”
说到后面儿几句话,慕容雪的语气不由微微的加重,目光更是越发锐利的看向怜玉容。
怜玉容听罢,心下不由一紧。
慕容雪这话所指,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怕是看不惯自己去殿下面前邀好,所以便想要来此,用言语讥讽警告自己了?
想到这儿,怜玉容心里不由好笑。共丸台扛。
若是仅仅因为如此,她便会怕了她,那她还不如不做呢!
这般想着,怜玉容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哦”了一声,似是好奇道,“竟有此事儿?”随即想到什么,又笑道,“不过也是,东宫事物颇多,有些事儿,有些地方,总有太子妃您照顾不过来的地方,只要稍稍注意一下,也甚是无妨,说起来,还解了太子妃你的难处是不是呢?”
说着,不由的掩嘴一笑。
慕容雪冷眼瞧着怜玉容自说自话,瞧得她如此,心头嘲讽甚浓。
哼笑一声,慕容雪道,“怜嫔话是说的没错,若是能有个帮着本宫分担忧愁的,倒也是幸事一件,只不过……”说着,冷哼一声,“若是有人打了不该打的注意,让本宫知晓了,到时候,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怜玉容脸色微僵,继而笑的越发艳丽,“太子妃娘娘说的极是。”
慕容雪闻言,目光死死地盯了怜玉容一会儿,怜玉容便觉得颇有沉闷,随即骤然一松,抬头,却是慕容雪淡淡的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去,声音随着清风飘过来。
“罢了,今日发生这等事故,怜嫔早些回去好好儿歇着罢。”随即还嘱咐了一句,“莫要忘了好好儿的照顾着二皇孙。”
一句话落,怜玉容本来对于慕容雪颇为愤恨和不屑的心思一顿,骤然一紧。
二皇孙!
今日这满月酒宴的事儿,怜玉容也当真不知晓原由,她本还以为是慕容雪做的手脚,可事情却发生的太过诡异。
如今听慕容雪提起二皇孙,陡然便担心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