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嫮幽幽叹了口气,说道:
“哥,你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不喜欢李臻,也不喜欢沈翕,我和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今后就想找个姐夫那样的,对我好,能惯着我,一辈子就守着我一个人,那我就知足了。”
谢韶听了谢嫮的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家世什么的都是假的,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要紧。”
谢嫮见他终于想通了,这才对他笑了笑,谁知道谢韶下面一句话,又让谢嫮气得想打人了。
“哎,不过你听说了吗?最近静安侯府可是闹得不可开交,李臻那小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连绝食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不过幸好静安侯有分寸,到现在也没松口答应李臻三书六聘来咱家提亲。”
“……”
听到这个消息,谢嫮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上一世就知道李臻是个轴的,现在看来,他不仅轴,他还傻呀!费那么大劲儿,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等他费劲千辛万苦求了静安侯答应,来提亲,再被她当面一拒绝,他还要不要脸面,要不要名声了?
真搞不懂他这一身傲骨的文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能这样啊!而她更搞不懂的是,这样的李臻她上一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难道真的就是那句话,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吗?嗯,这么一想,她上辈子也挺轴,挺傻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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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头怎么闹,谢嫮是一点也不担心,李臻在他府里绝食抗议,她也帮不了他什么,反正就算是静安侯松口答应了,带着三书六聘来提亲,她也不会同意的。
而二房虽然在谢家没什么地位,但老侯爷和邢氏都不是会逼着孙女成亲的人,更何况对方也是侯府,说句不怕冒犯主子的话,要是之前来提亲的是沈翕,只怕老侯爷也不敢那么把人打发了,而如果是沈翕,谢嫮也没有自信,老侯爷和邢氏不会逼她成亲,哪怕是做个妾呢,也算是攀上了国公府不是。毕竟他们谁也想不到,十年后,定国公府会被新君满门抄斩啊。
因为提亲的对象换成了李臻,谢嫮就不那么担心了,想着到最后自己抵死不嫁,总也能逃过一劫就是了。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这日带着花意和竹情上街买宣纸,两个姑娘难得出府,谢嫮就带她们在街上多玩儿了会儿,给她们一人裁了两件衣裳,又一人买了两件首饰,花意竹情知道自家姑娘大方,她们本就立了誓,这辈子都要跟着姑娘伺候她的。
谢嫮也把她们当做自己人,对待自己人,谢嫮从来不会吝啬什么,想着既然跟了她,那她就绝不会亏待她们,平日里的赏赐不断,将来她们到了十九二十岁,她再出一份大嫁妆,把她们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好了。
三人一路走来,欢声笑语不断,因为朱雀街上人多,马车出入十分不便,谢嫮就让府里的马车让停在了朱雀街的街口处,反正有花意和竹情拎东西,倒也不觉有什么不方便的。
经过一个巷子时,谢嫮想起来那巷子里有一家凤爪糟的特别入味,云氏就好那口,便想去称一些带回去给云氏吃。
三人入了巷子,还没走到那家卤味店,谢嫮就听见后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中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就对花意竹情喊道:
“快跑!”
饶是谢嫮警觉,一声大吼之后,花意竹情也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就看见几个人手里拿着棍子和口袋向她们冲过来,谢嫮拉着花意竹情,往前头跑去,奈何这条巷子人不多,此时又正是晌午十分,前后看不见个人影,谢嫮大叫了几声,也没人出来相救,三个姑娘被七八个痞子似的壮汉堵在了巷子里,谢嫮看着他们手里的袋子和棍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为首那人喊道:
“谁让你们来的?他出多少钱?我出两倍!你们放我走,我立刻给钱!”
为首那痞子和后面的弟兄对看了一眼,像是有些犹豫了,却听旁边一个人说道:“老大,别信这丫头,咱们只要放她出了这巷子,她必定喊人大叫,到时候咱们可就糟了。”
为首那人点点头,脸上闪过一抹厉色,抬手对身后众人下令,几个壮汉就往谢嫮她们扑过来,花意和竹情挡在谢嫮面前,不让他们碰到姑娘,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花意的鼻子都被打出血了,竹情则抱住一个人,对谢嫮喊道:
“姑娘,你快跑!别管我们了!快跑啊!”
谢嫮见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再顾不得什么,奋起推开面前一个人就往旁边跑去,对花意竹情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快回去报信!”竹情没办法,看了看身后的墙,趴在地上,让花意踩着她翻墙,心急如焚,眼看着姑娘被他们追到了巷口。
谢嫮拼了命的往前跑,奈何她未曾习武,姑娘家的体力到底有限,还没跑到巷子口,就被人扯住了胳膊,后颈处一痛,眼前就黑了,身子瘫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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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嫮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仍是一片漆黑的。她动了动身子,知道自己双手双脚被缚,眼睛也被黑布给蒙住了,嘴巴也被堵住,周围只有一些像是闷闷的说话声,却是听不真切,谢嫮尝试让自己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应该是被关在一个很狭窄的箱子里,她试图用头顶开箱子,却发现这箱子还挺深,头根本碰不到箱顶。
“唔唔唔。”
谢嫮从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