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听到我问起了这个,身子动了一下,好像有点紧张,停了好一会才跟我说:“那里面没什么东西!“她反问我?你咋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好奇!”我说。
“那是我租房子的那房东放一些杂物的东西,没什么。”丽丽好像不愿意多提这个话题,很避讳,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我以为是戳到她痛处了,以为那可能是丽丽平时带ktv客人回家用的房间,所有我没敢继续在这个话题多聊下去。
“丽丽,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我想缓解这种气氛又问了一句。
丽丽犹豫了一会,她问我,“你真的想听?”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
丽丽看着我,跟我四目相对,像是在回忆什么,“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是从一个很穷很穷,穷到连中国地图上都没有名字的小山村走出来的。我没有读过书,没有任何的东西,以前是在工厂里上班,后来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厂里有姐妹出来做了这个,我也就跟着做了。”
丽丽突然低下头了,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我赶紧摇了摇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我曾经也是从那种地方走出来的,虽然你没说,但是我都能明白你所受的那些苦!”
“谢谢你!”丽丽又跟我道谢了。
“你的家人还好吗?”我想起了到死我都没能见上一面让我走出大山的父母。
丽丽低吟了一声,没有回答。
我以为她跟我一样已经是个孤儿了,丽丽突然却高兴的说:“我还有一个弟弟,她在读高中!”
我摸了摸她的头,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我们两个人相拥着,像两只受伤的鸟相互依偎着舔舐各自的伤口。不自不觉两个人就睡着了。
睡了很久,我是被尿给憋醒的。我小心的把丽丽的身体从我身上拿开,然后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屋里很黑,我不知道开关在哪,幸好借着外面依稀的一点微光能看清楚路。
丽丽家不大,厕所的位置我记得在哪,出了房门,我大概了一下方向走了一会就摸到了厕所。
打开灯,正在放水,我听到咚咚咚,跟什么人在敲击木板的声音。
我赶紧撒完了尿,这他妈的不会是贼吧?我第一反应是贼,可是那声音,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在这个不大的八十多平凡的小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以为是丽丽被我吵醒了,赶紧摸着路又走出去,可是刚走到门口,那咚咚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肯定不是丽丽的声音,那又会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啊在敲木板啊。我想去打开客厅的灯看看,那咚咚咚的声音更加剧烈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我有点害怕了,想去叫丽丽起来,可是想想这个时候叫丽丽起来不显得我多胆小一样吗?
我想回卧室里睡觉算了,当没听见。可是我真能当没听见吗?要是搞不清楚,我他妈的今晚上是肯定不敢睡下去了。
我是不敢过去看,也不敢回去睡。犹豫了很久,听着那断断续续传来的敲击声,我还是掏出了我的手机打开了闪光灯,照着前面厅,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放下了心,没什么东西啊。我走过去打开了客厅的灯,想在认真听听那咚咚咚的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但是我打开灯之后,那敲击的声音就停止了。我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在没有听到一次。
妈个巴子,邪了啊?该不会是楼上的或者隔壁别人家发出来的声音?但是这大半夜的谁敲木板啊,不可能是在装修,那声音不像。
我看了一会,那声音也没在出现过。
麻痹的,跟我作对一样,现在又没有了。因为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情,甚至还差点就被鬼给弄死了,我的神经很敏感,特别是对于这种事情。
我看了一会,总是觉得放心不下,也就是自个在吓自个,越想心里越瘆的慌。
丽丽租的这套房子,一眼就能看到底。站着等那声音等得我都快困了,我想回卧室睡觉算了,刚想关灯,那咚咚咚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我刚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又紧绷了起来,慌忙的往周围看。不过,这次只有连续的两三次,我没听清楚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是可以肯定是在屋里里面出来的,那声音离我很近,楼上或者楼外肯定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点,我本来就紧张的心情跟紧张了,那心跟要停了一样,又马上剧烈的跳动起来。
在这个安静,没有一点人声的小屋里,我甚至能听得见自己心脏的砰砰声,我看了看丽丽睡觉的房间,又转头看了看那已经被锁锁着的房间。
肯定不是丽丽房间里传出来的,那么就是那被锁着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麻痹,丽丽不是说过那房间是她房东放杂物的房间吗?怎么会半夜传出这声音的?
我有点发抖,就算经历过那么多次令人窒息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的害怕,这是人本身对未知东西的恐惧,而我也没有对付这种东西的办法。
这次那声音是真的停止了,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个多小时了,真的没有在传来任何的声音。
我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去那房间听听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敲,毕竟我明天走了,丽丽可一直生活在这屋子里,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完蛋了。
我摸了过去,趴在了那门上听,好一会没什么声音。
正当我以为没事的时候,那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