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不留痕迹地飘到了隧道的末端,眼前的空间突然增大,令郑浩有种整座山都被掏空了的错觉,连一向粗俗的老头子也被眼前的美景震惊了。
郑浩已经分不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岩壁了,岩壁上是璀璨如繁星的光点,那些光点和之前在地下石林见到的绿色的杂乱无章的光点不同,这里的光点白的晶莹剔透,蓝的透人心脾,斑斓的令人眼花缭乱,放眼望去,仿佛来到了宇宙里最美的一角。
定睛一看,银河北斗,牛郎织女,八十八星座,千百团星云,应有尽有,那水清澈见底,波澜不惊,小船仿佛是漂浮在空中,连水都看不到,那星图从头顶一直包到水下,仿佛是从地球的全视角仰望整个星空,即使不是天文学家,面对这样的古迹奇观也要叹为观止。
郑浩仔细比对了从北斗七星到北极星之间的距离,并且以此为基准,对比较明显的几颗星与大脑中保存的星图记忆作比对。郑浩对天文设计不深,但对于判断方向的几颗星却记得分毫不差,甚至能够准确说出它们之间的视野相对位置。
对于一个侦探来说,全身上下皆是尺码,郑浩张开手掌,伸直手臂,仔细测验了北极星到北斗七星最后一颗星的距离,结果令他吃惊。他难以置信地有比对了另外几颗容易分辨的星,结果是相同的,它们的相对位置与郑浩所记忆的现有天文技术所绘制的星图中的位置,竟然分毫不差。郑浩对自己的测量很有信心,越是如此,他越是感到难以置信。
郑浩记得,在美洲,有一条世界闻名的“黄泉大道”。黄泉大道位于古城遗址特奥蒂瓦坎内,它的起名并不是因为它和通往阴间的路有什么联系,而是在公元十世纪的时候,第一批来到这里的阿兹台克人沿着这条大道来到古城时,发现城里一个人也没有,把大道两边的建筑物误以为是陵墓,所以就给起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有人对“黄泉大道”两边的神庙和金字塔遗址进行测量时,惊讶的发现:“黄泉大道”上那些遗址的距离,恰好表示着太阳系行星的轨道数据。例如,在“城堡”周围的神庙废墟里,地球和太阳的距离为96个“单位”,金星为72,水星为36,火星为144。把“黄泉大道”的直线延长,就到了塞罗戈多山上的两处遗址。其距离分别为2880个和3780个“单位”,刚好是冥王星和海王星轨道的距离。离中轴线520个“单位”处是一座无名神庙的废墟,这相当于从木星到太阳的距离。再过945个“单位”,又是一座神庙遗址,这是太阳到土星的距离。再走1845个“单位”,就到了月亮金字塔的中心,这刚好是天王星的轨道数据。
种种数据表明,“黄泉大道”很明显是根据太阳系模型建造的,特奥蒂瓦坎的设计者们肯定早已了解整个太阳系的行星运行的情况,并了解了太阳和各个行星之间的轨道数据。但是,人类在1781年才发现天王星,1845年才发现海王星,1930年才发现冥王星。
在混沌的史前年代,设计者们如何建造出如此精确的建筑?
令人匪夷所思,还有十六世纪绘制出的南极鸟瞰图,上面绘制的是没有冰川覆盖下的实际海岸线和内部地形,这些都与现在人们利用回声探测技术得到的资料完全一致,甚至连在20世纪50年代才被发现的南极山脉在图上都标注的清清楚楚。地图上绘制的每一个小岛,利用现代的航拍技术,当考虑到地球的曲率这一因素后,地图是绝对准确的。
重点是,在十六世纪,这样的技术是不存在的。后来查阅文献得知,古地图的绘制是参考了更加古老的八张地图,经过进一步的研究,科学家得出的结论是古地图源于6000~10000年前,是史前科技的结晶。
郑浩此时手中没有任何更加紧密的仪器来证实自己的推断,但他相信结果并不会离开自己的结论。很明显,这漫天的星斗的排列和这条水道一样,是人工加工的作品。
天文学的发展和科技的发展是紧密相关的,遍观人类的视野,科技越进步,人类的眼界越宽,目光越长,所能看到的地方越远,人类现在所能看到的星星很多是来自数亿光年前的恒星所发出的光。可惜自己不是天文学家,他不能确定自己所看到的那几颗“多出来”的星星是早已毁灭的还是未来会出现的,在这深入地下的史前遗迹里发现这等奇观已经是对人类历史的空前挑战。
小船静静飘荡在这分不清水的分界线的空间里,郑浩问老头子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老头子说他之间一直都不是从这里进入到浮石城里的,这个地方他从没来过,也一直都不知道。浮石城里机关很多,一不小心就会中了陷阱,他一般也不会到处乱逛。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地方的出口会通到哪里。郑浩感觉进入了山洞之后,老头子似乎受到这空灵的景观影响,明显平静了许多。
郑浩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夜明珠,夜明珠流光溢彩,和漫天星斗交相辉映,把整个球形山洞照个通明,把那星斗的光全都比得暗了下去。这些星斗的材料估计和夜明珠的材料相似,而且位置也不是一层不变的。
郑浩本以为它们是像宝石一般嵌在山洞岩壁上的,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不是,现实中距离地球较远的星群在这里也是围绕着同一个轴运转,离得较近的,像金星,它的移动速度明显比较快,运动轨迹也相对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