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六王爷定的,可不是她,她却又不说其中的种种手段。
这么些年,六王妃在京中倒是有了几分名声。虽孩子尚小之时许多人言称她为人懦弱,撑不得场面。可日子久了,如今谨言世子都二十有余,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家也看明白几分。想来也是,年轻之时争那首尾又有何用。倒是不如惯着爷们,孩子那边拘住了才是正经。六王爷虽然fēng_liú下流,可是除却一个蝶小姐,哪里有其他孩子,更不要提儿子。要知道,儿子才是顶顶重要的,与其生一个庶子每日的筹谋家业,算计嫡子,倒是不如让数不清的小妾来来去去呢!还赚个公婆喜欢,家庭和美。看六王妃之所以让天家这般待见,每每在各个事上偏心,可就是因为不善妒么?女子不善妒,总是一个大的美德。不善妒又时时刻刻以六王爷未天,甚至为他擦屁股且不抱怨。这样的性情,可不就让天家觉得她最该委屈至极,因此多有帮衬。
“六弟倒是听你的话。”四王妃撇嘴。
六王妃依旧是那般温温和和:“话且不能这般说呢。王爷自有自己的主意,我一个内宅妇人,可不就该听他的。如若王爷肯听我的,我倒是要闹上一闹,让那些貌美女子不进门呢。”她抬手用帕子掩嘴笑,最后一句似乎是开玩笑。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四王妃脸色颇为难看,她倒是闹了,可是,却也未有阻拦住一个女子进门。好在,四王爷也不是多情的人,院里除却许侧妃,便是只有六七个妾室,最受宠的,也只一个木姨娘。
木姨娘倒是个乖觉的,并不令她十分讨厌,如若说反感,那便是此人与眼前这个女子竟有五分相似,联想其中奥妙,她竟是恶心至极。想那木妍也是因为眼前之人才颇为受宠,她倒是对木妍并不十分苛刻了。
四王妃是个越挫越勇的类型,她打量周围人,视线落在一个面生的女子身上,见她那般绝色,心生厌恶,不过倒是猜到了她的身份,“这是哪家的姑娘,倒是不得见。”
阿瑾觉得,她四伯母简直像老鸨一样!啧啧!说话的声音十分难听。
“这正是李神医的孙女儿,李小姐。如今住在我府上。”六王妃涵养确实不错,四王妃言谈举止这般无状,她却也只是轻微的刺她一下,也不恼火,自始至终带着笑。要知道,四王爷和六王爷可是形同水火的。
四王妃嫌弃的睨了一眼:“我说六弟妹,你怎么什么样人都往家里领。想谨言年纪也不小了,正是议亲的好时候,可不能让那狐媚子趁虚而入。”
李素问正要回嘴,却被阿瑾拉住了手,她歪头看阿瑾,就见阿瑾对她一笑,果不然,六王妃开口了。
“四嫂多虑了,府里的事情,自有王爷定夺。再说,如若我家谨言能够攀上李小姐,可真是我们的福气,要知道,这世上家世显赫易求,真本事的女神医可不容易求呢!说句实在的,我们本就是家世显赫了,哪里还需要亲家锦上添花?如若能够娶到李小姐这样的女子,怕是谨言睡觉都要笑醒。”六王妃说的话虽然有些太过直白,但是却并未失了一丝分寸。倒是让人生出一股子果然如此的感觉。
阿瑾看她娘亲对付四伯母简直是玩儿一样,低声与李素问言道:“你看,没事儿的。”
李素问颔首。
阿瑾琢磨,往日里她都是直接以暴制暴,现在看来,果然她这种简单粗暴的打法还是需要改哒!看她娘,说话客客气气也没让人讨着一点好呀!
“阿瑾,这里怪没趣儿的,不若我们去池塘边看鲤鱼吧。”诗蓝拉扯阿瑾的衣襟,笑着言道。她家中管得颇为严厉,难能出门一次,便是恨不能一次玩个够。
阿瑾听到池塘边,心里打了个突突,要知道,按照穿越女定论,一般池塘边都不是啥好地儿,必然要发生什么事儿,必然要有人落水,简直命中率百分之百。
“去嘛!”诗蓝摇晃她的手。
一旁的滢月见了,含笑微微一福,言道:“舅母,娘亲,我与妹妹,诗蓝表妹一同去四处转转。”
“我也去。”明玉开口。她拉扯一下身边的明依:“明依也跟着一起去吧。我们都没有来过这边,正好让阿瑾做东,带我们四处看看。”倒是将自家堂妹说的小厮丫鬟一般。
阿瑾笑眯眯的看她:“这里又不是六王府,我如何能够做主?再说了,我们也没打算四处转的。你知道哒,手帕交,总是有些私房话要说。”
这委实是给了明玉一个没脸。
众人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宴席,自然是知晓这对堂姐妹关系处的不怎么样。其实也难怪,四王爷和六王爷亲生的处的都不好,又怎么指望这对堂姐妹能处的好呢?
明玉气红了一张俏脸,“手帕交难不成还不如我们堂姐妹?你倒是亲疏不分呢!”
阿瑾纳闷的看她:“可是有时候就有这样的情形呀。而且,诗蓝又不止是我的手帕交,还是我的表姐呢!”
诗蓝比滢月小,却又比阿瑾大上几分。
六王妃叱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家中都惯着你,你倒是越发的嚣张起来,都是女孩子,又都是亲戚,自然都是手帕交,分什么你你我我的,拉帮结派的,总是不妥。”
阿瑾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没什么才华么?委实与明玉堂姐聊不到一起。”
六王妃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