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呼啸的狂风吹刮而起,不一的响声阵阵传来,随着墨鸢眸底的血色越来越暗沉,狂风更是猛烈地在夜色里呼啸吹刮。夜幕之中,一道雷声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响声伴随着倾盆大雨随之而来……
清舞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想起了白玉王朝,多日暴雨的场面,那些倒塌的树木,房屋,躺在地面的尸体,都无不从清舞的面前一一闪现。
面纱下的娇颜,刷的变白,清舞猛地后退,手腕却被墨鸢紧紧扣住。
“是你……”
血色的细眸在触及到清舞眸中的恐惧时,突然消失。那极快的速度,宛如眨眼瞬间。“舞儿!”
屋外呼啸的狂风在顷刻间静止,原先倾盆而来的大雨,也在瞬间遏制。这一幕,让清舞更是白了娇颜,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墨鸢,想后退,却由不得己。
“你要杀了多少人才满足?”她凄凄一笑。
一句问话,让墨鸢松开了手。夜幕下,他幽寒的面容,变得惨白。“……”
清舞没有等墨鸢的答案,她直接朝外跑去。墨鸢就站在原地,看着清舞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迈出步子。她究竟还是知道了……
只是,她却不知道,那并非他本意。
直到如今,墨鸢才知道,被封印的不仅仅是他的记忆,还包括部分灵力。以至于,他才会对体内乱窜的残暴之血无法得以掌控。
……
“沈墨汐!你的伤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受伤?”夜君霖的语气甚是不悦的急躁。
他一把拉起坐在椅上虚弱的沈墨汐,女子面色宁静,芙蓉般绝色的容颜,在烛光照射下多了一层暖色。她温和有礼地颔首,声音淡淡地,波澜不惊,“驸马爷,男女有别,请放开墨汐。”
“好一句男女有别!既然如此,你今日为何与别的男子出宫?”
沈墨汐闻言,想起在街巷里发生的一幕,墨鸢竟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幻术,救下那名被马蹄踢伤的女子。女子的伤口因为撞击过度,导致吐血,这点伤只需要搽点药酒,清除淤血
而墨鸢却如此紧张不已,不惜消耗体力,不顾众人异样的眸光,去施展幻术相救。他细眸里的心疼,柔情,一一展现在那名女子的面前。
这一些,都是墨鸢没有给她的。
“没话说吗?”
伴随着夜君霖的声音,呼啸的狂风吹刮打响屋门,外面树枝的簌簌声清晰入耳,紧接着,雷鸣响彻天际,轰的一声,大雨如同来势汹汹的狂风,倾盆而落。
沈墨汐骤然一惊,她款款走向屋门前,在夜君霖惊诧的眸光下打开屋门。
门刚打开,顷刻间,狂风静止,大雨随之停下,天色恢复一派的幽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夜君霖大步上前查看,他站在沈墨汐的身侧,眉宇间尽是困惑之色,不由呢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墨汐看着天边微弱的红光,瞬间了然于心。她轻瞥了一眼沉思的夜君霖,收回视线,温声道:“驸马爷,墨汐乏了,请回吧。”
夜君霖刚想说些什么,远远地,就看见清舞的身影,想到今日被她羞辱了一番,夜君霖什么话也没说,大步朝清舞走的方向而去。
夜色浓郁,沈墨汐看着夜君霖离开,直至不见身影,便闪身消失在屋内,只留下淡淡的白光。
她一路顺着天幕上微弱的红光,寻至公主殿的住所。待看见北侧敞开的屋门,沈墨汐缓步行了过去。屋内闪烁着浅薄的烛光,光影斑斑驳驳照在门口的墨鸢身上。
恰巧,光影遮住了他所有的神色,让沈墨汐一时半会无法确定墨鸢的情绪。
她站定在外,轻声喊着门口的墨鸢。“阿鸢。”
月色的光芒清浅,凉风拂过枝叶,吹响一片的簌簌声。
清舞行至祁灏天的住所,她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夜君霖从发现清舞开始,便一直紧跟其后。他见清舞没有动静,便停下了步子。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觉想要做什么!
“祁灏天,你一定要好好养伤。”清舞正对房门说着。
音一落,清舞没有任何犹豫,转身朝出宫的方向走去。她取出袖子里安阳静萱的令牌,紧紧攥在手中。这是今日出来游玩,安阳静萱交给清舞的令牌。
她忘了找清舞要,而清舞也故意不提醒。
今日出宫,一方面是为了试试能不能碰上墨鸢;另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她离宫。早在清舞进了安阳王朝开始,她就想着要离开。
墨鸢一日不回到白玉朔的体内,白玉朔便醒不过来。而皇上若是发现白玉朔没了呼吸,必定会对南靖王府上千条性命赶尽杀绝。
他一定会那么做!
思至此,清舞便下定了决心,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在离宫之前,她将安阳静萱的令牌交给了守门的将士。
想必她安阳静萱看到的时候,会明白她回白玉王朝了。
夜君霖跟在清舞的身后,他走到一守门的将士的面前,站定而住,“刚才出宫的姑娘给你什么东西了?”
“回驸马爷,是公主的令牌。”
闻言,夜君霖眉宇间皱了皱。“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将士应道:“没有了。”
夜君霖拿过将士手中的令牌,攥在掌心之内,微微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这个令牌我拿走,切记!不准和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是!”守门的将士们双手做辑,异口同声道。
“给我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