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得让我让我十分疑惑,虽然我也不懂什么小鬼不小鬼的,可一想到小迷糊那懵懵懂懂,憨态十足的可爱模样,便十分担心。我连忙问爷爷,说小迷糊能有什么古怪,她就是很可爱呀!
我的话也许让爷爷觉得好笑吧,他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有些事情不是用眼睛看看就可以的,这小鬼是个福娃,讨人喜欢,按说那人的道行颇高,是不会让她自己乱跑的,只需一个控鬼咒语,便能驱使,又怎么会让小鬼自己抱着瓮坛逃走,真是古怪!”
老杂毛也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其中的古怪老道也没想通,要不然就是这个小鬼是个变异灵体,要不然便是这个人有心不去控制这个小鬼,但这也说不通,若不想用咒语控制那应该是对小鬼十分放心,又岂会让她乱跑,说不通,说不通!”
我哪里有兴趣听他们在说这些东西,一会儿之后,老杂毛和爷爷开始商量怎么对付此人,可我却没什么兴趣去听,便和小杂毛跑出去,没一会儿,小杂毛嫌热,他说真羡慕我,冬暖夏凉。可我却羡慕他,我这样哪里有个人样?
小杂毛懒洋洋地爬上了楼上去睡午觉,而我不想呆在家里,只想在阳光下好好晒晒,无聊地走上了街。爷爷他们忙着在商量,也没人管到我,我便独自一人,走在了空荡荡地大街上。
夏日炎炎,街道上根本没有人,我走到十字路,看着那已经扫干净的路灯遗址,似乎我也没看到过几次,它便这么坏了。爷爷和小杂毛都说这里有煞气,有古怪,此刻我准备用天眼看看,到底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可我刚刚准备看的时候,远远看到拐角处有一个穿着碎花洋裙的女人正向我这边走来。
我一下子便被她吸引了,虽然还很远,可我却能感觉到,她也在看着我。我诧异地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她。
没一会儿她就走到了我身前,她手上握着一柄粉色的洋伞,乌黑的头发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披散在她的如削的肩膀上,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像雪一样白嫩,后来学习了冰肌玉骨这个词之后,我一下子便想到了我见过的她。
这个女人很漂亮,脸上没有化妆,可看起来眉眼分明,挂着淡淡的笑容,比我要高上一个头。她走到我身前,把伞打在了我的头上,朱唇轻启,甫以开口,便像是黄鹂一般动听,她低下螓首,问我道:“小弟弟,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回家,这么晒可是要晒伤了的!”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我妈妈在是不是也像这个样子。忽然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在我额头擦了擦,我一看,这女人正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诧异地看着她,喊了声:“姐姐好!”
这女人看着我,竟掩口轻笑道:“姐姐,你居然叫我姐姐?”说着她那双大眼睛朝我不停的眨着,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好像都有风刮来。见我傻愣愣的,她又用手指点了下我的额头道:“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妈了,还叫我姐姐?”
我被她点的往后又退了半步,都要退出伞外,她便上前一步给我打着伞。鼻尖一缕缕幽香不停地往里钻,沁透心脾,我忍不住翕动着鼻子,恨不得把所有的香气都吸到鼻子里面。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说起来皮肤跟我中午见到的那个宋蕊芯比起来也不慌多让。
她见我的眼神许是知道我不信,便朝我嗔怪道:“怎么,你还不信呀,别看我这样,我可真的比你大好多!”她说话的语气感觉就像是个邻家大姐姐一样,神态动作又尽显温柔,我一时对她有说不出的好感。
我仰着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朝我笑着,我竟感觉不好意,便低下了头,正好又看到了她碎花连衣长裙下的一截藕腿,粉嫩如婴儿般的脚上穿着紫色的皮凉鞋,她的脚趾甲上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可看着却有些暗,不过我当时也不曾在意。
对于她的装束打扮,当时我一个从村里来的乡巴佬而言真的是十分稀奇。忽然,她的脚趾很调皮地动了两下,边听到她揶揄道:“怎么了,姐姐的脚好看吗?”
我听着她这个奇怪的问题有些不解,脚还不都是脚,不过确实蛮好看的,我便顺口说道:“好看,又白又粉。”其实我当时真的就单纯的真么觉得,可多年以后,我再想到此事时,真觉得自己当时可真是无知了。
她又伸手过来敲了我额头一下,朝我笑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便不学好!大热天别在街上晃荡了,赶紧回去吧?”
我不明白她说的不学好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她是在说我大热天在烈日下晒的事情,便点头答应了一声,说我不怕热,看着她,我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是谁呀,也是我们镇上的吗?”
她依旧微笑,样子说不出的好看,好像一株盛开的洁白的莲花。她伸手又摸着我的脸,说道:“怎么,喜欢上姐姐啦,姐姐叫林雪,来这里是走亲戚的!暂时会在镇上待些时候的。”
我听了一时间心上竟有些莫名的失望,空空荡荡的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要开口却忘了要说什么。林雪见我懵懵懂懂的,她便笑道:“走吧,快回去好好歇着吧,小孩子家的,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说着林雪就打着伞,在十字路口向西边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催促我道:“你快回去呀,咱们还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