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见不平,一声大吼,一把钳住黄毛的手,黄毛显然吃了一惊,手一松,那手机又滑进了女孩子的裤兜里。女孩子回过头来,吃惊地望着我们,不知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急匆匆的逃也似地跑开了,甚至没有给我一个感谢的眼神,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她这样的态度,活该被小偷盯住。
我的这一举动,引起不小的骚动,四周的人都像看猴戏一般看着我,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黄毛不但没有乖乖收手,反而比我还嚣张,冲我大声嚷嚷:“干嘛呢?干嘛呢你?你抓住我干嘛呢?神经病呀你!”
真是气死我了:“哟,你丫偷瓜的还比看瓜的胆大呢!做小偷的都像你这么嚣张吗?”
黄毛恶狠狠地说:“关你什么事呀?少管闲事你!”
真是无法无天了,大庭广众之下行窃败露,还强词夺理高声喧哗,一点都不知道害臊,我厉声问:“伙子,你怎么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呢?瞧你年青力壮,长得也是一表人材,怎么就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呀?”
黄毛面色不改,脸皮厚到出乎我的意料,龇牙咧嘴说:“妈的,叫你多管闲事?你要冲英雄是不?”
突然觉得不对劲,四周一下子围上来七八个人,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的样子,看穿着打扮就是一群混混,他们一步步向我逼近,目光冷冷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让我心寒的是,上百个围观群众,竟全都作壁上观,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助我一臂之力,有的看到要打架了,反而不住地往后退,我居然还看到两个穿制服的男人,不知是保安还是协管,目睹这一切也冷眼旁观,似乎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
看到这么多人将我围在中间,我并不心慌,只是心寒: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这都是怎么啦?难怪小偷会如此的嚣张呢。冷漠如此,国将不国。
可是由不得我多想,黄毛的拳头已经已经迎面砸了过来,我慌忙里往旁边闪避,躲开一拳,就看到旁边另一小青年手里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朝我肩膀就刺过来。危急之时,只听老三大骂一声:“贼娘养的,要打架吗?”老三肥硕壮实的身子往前一扑,将持匕首的小青年扭翻在地,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就在他将匕首青年按翻的同事,两块板砖已经从他的后背砸了下去。
老三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两砖头,吃痛地哎哟叫一声,终于还是没有倒地,回过身来,拉住从后面攻击的青年的手,将他手里的板砖抢了过来,照着那青年脑袋就是一下,顿时鲜血如注,吓得不少围观者大声惊呼,连连后退。
我的境况也好不在哪去,揪住黄毛的衣服,照着他鼻梁就是一拳,我拳头吃痛,幸好黄毛也吃痛往后退,捂住流血的鼻子,刷地一声,右手里多了一把两寸长的匕首,直往我身上刺。我没练过武,但幸亏自幼喜欢看武打片,小时候常与小伙伴们在房前屋后,用木刀比武,倒也练就了一点点灵敏的反应。虽然时隔多年,但丝毫不影响发挥出它的功用。我两眼紧紧盯住黄毛持匕首的手,一动不动,等到他向我扑来时,我才左脚上前,上身保持平稳,左手向下一格,刚好打在黄毛拿匕首的手上,我顺势抓住他握匕首的手腕,右手握拳,一拳砸在他的左脸颊,右腿也不闲着,一个前蹬腿,恰好蹬踢在他胯部,这一下可不是好受的,黄毛大叫一声,滚到在地。正当我松一口气时,突然肩上受了重重一击,好像是钢管之类的硬物,痛得我龇牙裂嘴,险些跌倒。
老三此时已被三四个混混掀翻在地,围着拳打脚踢,老三一边用手护着脑袋,一边大喊:“狗娘养的些看什么热闹?还不赶紧帮忙?”可是任凭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挺身相助。
晓月和胡丽也看到了这边发生的情况,两个女孩子发出尖声的惊叫:“啊!别打啦!你们别再打了!都住手!你们别打啦!”
当然,那些小混混是不可能听他们的。而此刻,由于对方人多势众,我和老三早已败于下风,我的衣服已在打斗中被撕破,手臂上已挂了彩,而老三的情况更糟,没有招架之功,更别提什么还手之力了,遍身狼藉。
此刻已经忘记了惊恐和害怕,内心里是极度的愤怒,极度的痛。成百上千的游客群众,在面对邪恶的时候,居然都能如此的淡定,能做到无动于衷,难道说,中国人已经丑陋到了这种地步?
但就在这一刻,我的身体里突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输进我的身体,自丹田之处升起一股暖流,这暖流化作熊熊的火焰,在我的体内乱窜乱撞,萦回游荡,让我一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犹如神助。我捏了捏拳头,手指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吃炒蚕豆。我好像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和身体,我浑身有用不完的正义和力量,我不由自主大呼一声,反手一拳砸在一个拿着三尺长钢管向我砸来的小青年的小腹上,谁料那小青年惨叫一声,身子像一个沙袋般飞出去,在空中形成一个优雅的抛物线,然后重重落在四五米外,嗷嗷哀叫。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我这支专门握笔写文章的手,还有如此大的威力。
正在诧异,一把两尺长的西瓜刀已经刺到我的心窝,只听旁边的人一声惊叫,我感到心口处一阵冰凉,不由自主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心窝限了下去,同时身子随即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