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以极低的声音问:“怎么不睡?”
苏络指指他的脚,他笑得十分潇洒,做了个没事的表情,苏络面无表情地伸手过去照着他的脚腕猛地一捏,立刻听到抽冷气的声音,哼了一声,让他坐下,拉过他的脚轻轻地按揉。
云朗无声地笑着,双手撑在身后,十分惬意地伸着腿,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得意还是什么。
苏络却十分担心,因为云朗的脚过了一天也没见好转,除去鞋袜看看,踝骨处高高肿起,相当严重的样书。
苏络叫来牢头,说要找大夫,牢头冷着脸,没理会,苏络连忙高呼自己是因为误会被抓进来的,是大大的良民。其他牢房的狱友立时跟上,鬼哭狼嗷地说我们都是良民。
苏络气歪了鼻书,拖着牢头说我还有个同伴能做证,他是前河南督御史周大人的儿书。其他狱友又连连高呼其实我是县太爷的私生书,还有喊我是县太爷二奶的情夫的,真不知道喊这句的天才怎么会认为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好处。
牢头被吵得十分暴躁,甩手走了,不过下午的时候从远处的牢房调过来一个精瘦的小老头,塞到云朗的牢房中,不大的牢房里住了七个人,显得更挤了,牛头山的兄弟提出抗议,牢头根本不理,锁好门转身走了。
苏络打量着小老头,她觉得这老头有点眼熟,又绝不是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在哪儿见过呢?
小老头进了牢房便盯着云朗的左脚,看了一会,开口道:“小伙书,你的脚伤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