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还真是有仇必报啊!”
李元霸没好气地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好了,出出气也便是了,何必和一个小卒子置气呢?”
“哼,该死的家伙,看在将军的面子上,老子就放过你!”程处弼这总算是解了气,嘴中甚至还骂骂咧咧的。
那嚣张脸的狱卒哪里敢说什么,直接爬起来就跑,跑得比兔子爹都快。
李元霸仍旧站立在牢中,对这一个站在牢房走廊里的狱卒招了招手。
“这位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因为不清楚李元霸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这名狱卒只是称呼李元霸为大人。
“瞎了你的狗眼了,这位乃是神武卫将军李大德,李将军!”程处弼虎目皆张地说道。
程处弼将李元霸之前就已经交代好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将,将军!
这狱卒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军官,听得眼睛当时就瞪大了,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
李元霸懒得去理现在那狱卒是个什么表情,直接指了指牢房里面的王瀚,道:“你去将此人身上的铁镣打开,本将军与他有话要说!”
“啊……”那狱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干涩地应了一声。
“怎么着?还有别的问题吗?”李元霸眉头拧了一下,说道。
“小……小的这就办!”
狱卒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匆匆走进了牢房,掏钥匙开铁镣。
过了没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王瀚那道略显苍老的身形便出现在牢房的走廊之中。
在蜡烛的照耀下,将王瀚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映射地分毫必现。
李元霸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这王瀚还是比王皓要苍老了不少,光看那样子,怕是得有进花甲之年。
“为何如此看我?”王瀚的嘴角轻轻挑动了一下,四是自嘲地笑了笑,道:“大人是不是在看我到底是不是王皓?”
“你先出去吧!”李元霸扭头打发那狱卒出去,随后对王瀚说道:“本王已经兑现了承诺,你是不是也应该把盐帮的情况告诉本王了?”
“王爷,方才我就已经说过了,盐帮虽说是商贾支持,可是他们背后的人乃是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乃至是郡王、亲王,这些人虽说我们惹不起,可是我全都记载了下来,放在了王氏祖宅!”
王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现在,不是我不想告诉王爷,而是真的没有办法!”
“既如此,那你便先跟在本王的身边吧,本王这初来绛州,确实也需要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跟在身边!”
李元霸有些失望地皱了皱眉头,这样安排道。
……
李元霸故意阴沉着一张脸,在一众绛州府的文武官员们来到刺使府正堂之后,慢悠悠地踏了进来。
按照官职来说,刺史洪海洋的官阶要比一个神武卫的将军高,可是谁叫神武卫的名头实在是大的吓人,动不动连一品、二品的朝廷大员都可以不鸟,再加上眼下又是山高皇帝远的,神武卫一旦在这里发起飙来,他们死了也是白死。
所以,洪海洋还是决定,放低姿态,老实点吧。
刺使府正堂早就已经准备齐当了席榻,以及一些菜肴、瓜果,显然是在方才就已经准备好了给王浚以及李元霸他们接风洗尘了。
眼下,绛州的大小官员们,全都小心翼翼地垂首站在一边,谁都没敢说话。
李元霸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原本应该属于刺史的位置上,大马金刀地叉着腿,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一双眼睛冷冷地扫过了堂中诸人,沉默良久,也不说话。
大堂之中的气氛几乎要窒息了一样,虽说早春的清晨,天气略显清寒,可是庞宇他们的额头之上,却早已经是冷汗淋漓,甚至连眼睛都有些发抖了,
眼见气氛有些凝滞,长史王浚走上前几步,来到李元霸的身侧,弯腰拱手低道:
“将军且息怒,之前的事情,下官已经听说了,那都是个误会,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万不可与他们置气啊!”
王浚这一番做作之为,还是在表姿态,摆明了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王长史多虑了,本将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李元霸突然展颜一笑道:“本将初来乍到,算是在近日于绛州府中的各位大人都照过面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把本将当作是什么盐帮的袍子了吧?”
“不会,不会!”
“怎么可能呢?将军如此丰神俊朗,怎么可能是袍子!”
“就是,就是嘛!”
在场的一群将官们,全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一个个赶紧地来表明态度。
但是庞宇却是越发紧张起来,那强挤出来的笑容简直比哭都要难看。
李元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心情更加轻松随意了,他笑着说道:
“对了,诸位大人且都坐下来吧!在那大狱中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还没怎么吃东西呢!说实话,我们大堂的牢狱,是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坐,都坐吧!”
洪海洋对堂中的众人点了点头,众人这才清呼出一口气,齐齐落座。
王浚站在李元霸的身侧,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有些搞不清楚自家王爷这是要做些什么。
在他看来,这位武王殿下一向都是有仇当时报的性格,怎么这两天进了一次大狱,反倒是改了性子了,怎么看怎么感觉对不劲儿啊!
“王长史,你也且落座吧!”
李元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