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且少安毋躁!”
李元霸笑了一笑,道:“你总不能让我在这门口处招待你吧?到时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本王不讲礼数呢!”
李元霸呵呵笑着开起了玩笑,随后将程香斐给引进了屋子中,并且随之奉上了香茗。
颇有些疑惑地坐在了高椅之上,程香斐道:“王爷,现在您可以告诉在下方才为何要那样说了吧?”
李元霸轻饮了一口浓茶,道:“先生,实不相瞒,本王特意让处弼请先生进来,乃是有事相求。”
“王爷客气了!”程香斐微笑道:“王爷位极人臣,地位尊崇,我家少东家又在王爷麾下效力,受您颇多照顾。若是在下力所能及,定当效命。”
“哈哈,我就说嘛,只要我同意了,表叔就不会有啥意见!”程处弼自然不希望程香斐有事来推脱了,不过能办事嘛,自然也就尽力了。
“这是自然。”
程香斐不是傻子,自然听明白了程处弼话中的意思,他很是谦逊地微笑点头,道:
“虽说我永和、永平家大业大,可也需要各方面的帮衬,但凡王爷有何要求,定要最大程度的满足。”
“好,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客气了。”
李元霸笑了笑,道,“其实吧,本王要先生帮的这个忙,真要算起来的话也很是容易,所为难的就是……需要先生配合本王演一出好戏。”
“演戏?”程香斐愣了一下,道:“未知王爷所言的演戏是何意?”
李元霸没有回答程香斐的话,反倒是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话,道:
“先生,不知你到绛州多久了,可曾与绛州的富豪以及乡绅们见过面?”
程香斐只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半晌,说道:“王爷,我于昨日傍晚便来到了绛州城中,原本是受了主母之命来绛州采购一些木器以及漆器。可是后来,我听说少东家也到了绛州,便特意前来看看少东家。至于抛头露面,我昨日可是在驿站之中休息了足足一天的时间,哪里有那闲情?”
“如此甚好。”李元霸笑得越发开心起来,他继续说道,“本王想问一问先生,对这绛州盐、粮两道了解多少?”
“知道的并不算多……王爷到底想知道什么?”程香斐被李元霸这一句句话给说心中多少有些发毛,特别是提到盐粮两道的时候,声音都放轻了下来。
“本王想要你与本王演的戏,便是与这盐粮两道中的粮有关。”
李元霸重要吐出了话题,道:“先生乃是商贾出身,又是贩卖盐粮,对于咱们大唐朝的盐、粮买卖自然也是相当熟悉的。”
说到这里,李元霸稍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实话说吧,对于绛州的盐粮情况,先生去应该比本王都要清楚!本王是想要先生在绛州城内放出消息,说你要收购一百万石的粮食!”
“什么?一百万石?”
程香斐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李恪、李愔等兄弟几个吃了一惊:
“王爷,您是在开玩笑吧?就算是咱们朝廷的太仓中,一般也不过存个五六十万石的存粮,为何要程家收购如此多的粮食?”
程香斐显然也是有些吃惊:“是啊,王爷,一百万石,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
“哈哈!”李元霸大笑,“所以本王才说也只是放出消息啊,又没说真得叫你去买!”
程处弼和李愔等人亦是面面相覤,一起大惑不解地摇头。
倒是一旁的李恪笑了起来,他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苏将军说前两日的时候,四皇叔乔装打扮走了一趟绛州城,感情是摸行情去了!”
“原来如此!”就连脑子一向不太灵光的李愔经李恪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眉头一拧道:
“四皇叔中这一招引蛇出洞,顺藤摸瓜,确实是不错。可是万一……万一这绛州粮仓真得未曾涉及到私粮案件呢?”
“那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收他一百万石粮食不就算了!”李元霸笑道,“不过,你们想过没有,若这绛州粮仓真是一个毫无问题的粮号,怎么可能拿得出一百万石的粮食呢?”
“也是!”
屋子中所有人都默默点头,事情似乎也是这么一个理儿。
“哦,我算是看明白了,王爷您这是在查处私粮吧?”程香斐很聪明,通过字里行间地总算是推测出来点东西。
“没错!”李元霸并没有想过要隐瞒程香斐,索性便如实相告。
程香斐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可是王爷,您想过没有?但凡是经营粮、盐的商号都有私下交易,特别是这绛州之地,更是商贾组织自己豢养了一批粮枭还有盐枭,比如说盐帮?”
李元霸冷冽地咧开了嘴巴,笑道:“先生,你怎么知道本王想要动的便是盐帮?”
“王爷要动盐帮?”程香斐吃惊地瞪大了一下眼睛,道:“这,这……”
“不仅是要动,本王还要将盐帮给连拔起,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李元霸打断了程香斐,几乎斩钉截铁地说道。
程香斐沉默了半晌,脸色变换间终究说道:“王爷,我干了!”
“好,那咱们就来谈一谈这具体的细节吧!”
李元霸引领着程香斐来到了早就已经清理出来的厢房中,开始就这件事情展开深入的讨论。
……
时间匆匆过,没有一柱香的时间,李元霸便与程香斐商议好了各方面的细节。
“都说王爷智计无双,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