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把扶卿容勒进自己的体内,见她痛而不呼,直抿着有些发白的唇,眉峰轻扬,“做恶梦了。”
扶卿容低着头,照样没理睬他。她直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诸葛琉宴到底对她是存着怎么样的态度,一会冷,一会温柔,这个男人的多变,让她很难确认。
看到她没有反应,诸葛琉宴似乎恼了,但终是没有用力量去惩罚没开口的女子。
刚刚那瞬间闪现的冰冷杀气一收,扶卿容慢慢地抬头看着近在方寸的诸葛琉宴的俊脸。
她才猛然的发现,自己正被他紧紧的抱着站在竹亭
中。
那股热量,是从他的身上传来的。
抬眸,发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巧夺天工的五官,不管哪一处,都毫无瑕疵,完美得如玉雕刀刻出来。
他低敛的眉眼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倦意,看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有了疲倦。
感觉到扶卿容的盯视,诸葛琉宴慢慢的低下头来,深深的看着她:“能令你如此的恶梦,可见不一般。”
诸葛琉宴抱着她,大步向东院的一厢房走去!
“你怎么……”
“外面的事,不需要你的关心,本王不想看到你再受人胁制,”诸葛琉宴不等她说完,就一串冰冷的字眼冒了出来。
扶卿容仰视着男人,手自动的环上他的脖子。
随着扶卿容的动作,诸葛琉宴步伐微微一滞,然后加快步伐。
扶卿容低着头,没有挣扎,任他抱着自己,不但没有挣扎,她还靠了靠,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偎在诸葛琉宴的怀抱中。
显然,她的这个小动作也引起了诸葛琉宴的注意。低头看她的眼神,更为幽深。
“回霆弦楼。”
她这样吩咐着,将自己的头部再往里靠了些,伏在男人结实的肩上,闭上了眼。
诸葛琉宴眼眸深了又深,没有冷言冷语,更没有安着她的意思往霆弦楼的方向去,仍是他东院的一处厢房。
感觉方向不同,扶卿容睁眼看到他将自己抱往东院一处收拾好的厢房,皱了皱眉,突然从他的怀里指向他的寑房,“我睡那。”
又是理所当然的吩咐。
诸葛琉宴眼眸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那可是他的寑室。
“你睡这,”扶卿容见他不动,又是一声,“如若不然,就让我回霆弦楼。”
周边的守卫听到这句,都瞥了眼过来,然后匆匆转开视线,不敢投视。
“你在得寸进尺,”他冷冷地挤出一句。
扶卿容懒得看他,“我不喜欢这里。”
诸葛琉宴眉峰挑了又挑,在一阵沉默的对峙中,诸葛琉宴那冰冷无表情的脸黑了又黑,在扶卿容和周围守卫的惊讶下抬步向自己的寑房走。
扶卿容不过就是想为难他一下,不想他真的当自己的话是真。
进了充满男性气息的寑房,扶卿容的脸微热,因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怪异无比。
诸葛琉宴的床榻并不是很大,但足够两人的躺倒。
依扶卿容对诸葛琉宴的奢侈了解,他应该给自己弄一张很大的大床,而不是这种“普通”的床。
将扶卿容放下,动作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柔。
看得一众婆子丫鬟直瞪眼!王爷何时让女人近身了,这容郡主三番两次的对王爷不敬,还能得来王爷的青睐,真不简单。
视线放在她那张绝色的脸,也便理解了。
以前王爷在外面,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容郡主有接触的机会,就是其间回来,也是匆匆忙忙,宴王府离姜府有些距离,王爷不可能见过容郡主。
这次回来见了,怕也是惊为天人吧。
同时也就解释得清楚,王爷为何如此对郡主好了。
将人放下,诸葛琉宴冲着屋内的侍女摆了下手,示意伺候好。
“等等,”扶卿容叫住抬步欲离去的诸葛琉宴。
他回头,深黑的眼瞳定在她半起的身上,“是要与本王同寑。”
扶卿容小脸一红,刚刚要说的话一转,恼道:“以后这床是我的了,没你诸葛琉宴的份。”
对她的恶声恶气,诸葛琉宴只是眉梢一扬,转身就离去,对自己的床没半点留恋。
扶卿容咬咬牙,负气地拉起诸葛琉宴盖过的被子,上面,全是他的气息,扶卿容又是一恼,狠狠地扯了扯被子。
一侍女走近,试探性的问,“郡主可有其他的吩咐?”
因为是临时派过来伺候的,平常时王爷身边就
独身一人,不喜欢有女人太过亲近,所以,被调过来时,这些婆子婢女是忐忑不安的。
“都下去吧。”扶卿容同样不喜欢有人亲近自己伺候。
一众婆子婢女都松了一口气,如数退出,幽光下,只有扶卿容一人睁着眼盯着床账,心里想着的却是,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