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对容郡主很上心,云公主曾几次向本王打探你的过去。”
闻言,扶卿容没有动作,只是眼底的那层光泽冷了冷。
隔了良久,她才悠悠出声,“岐王知道我向来说话直接,何必拐着弯说话。”
“你从靖国那边拿了样东西,本王很好奇。”
说话间,诸葛正岐低下头来,盯着她的头顶。
扶卿容眼一眯,没想到龙幻云连这个也告诉了他,只是,他到底从龙幻云口得到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东西?
猜测中,扶卿容挑唇一笑。
“靖国公主的话,你也信,岐王是不是太过轻信了。”
诸葛正岐出奇的没有再问下去,话峰一转,又转回了她的身份上去了。
“在郡主出现在商国之时,我们就一直在怀疑一件事,而这份怀疑始终都没有得到一个解答,”诸葛正岐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怀疑?”扶卿容再是冷笑,“说到怀疑,本郡主到是问问岐王,前段时间岐王对本郡主做了什么?或者,你在计划着什么。”
诸葛正岐凝视她转过来的脸,久久不语。
“我曾说过,要动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诸葛正岐嘴角紧抿,直直地盯着扶卿容不语。
扶卿容转身去,行出数步,停住轮椅的转动,“我不是你们皇室子弟,身边更无牵挂的东西,所以,你惹不起我,诸葛正岐,前面的账我随时随地都会和你算清。”
清冽的话语阵阵传进他的耳膜,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那么,皇上呢,你也要报复?”
“报复又如何?”嚣张的语气从扶卿容的嘴中吐出。
扶卿容能这么嚣张的放出这些话来,让诸葛正岐更是紧皱了眉。
她是诸葛琉宴带进来的,她必然是得等着他才能离去,当然,这些话是柳赋说给她听的。
柳赋静立在扶卿容的身边,四周是幽静的花圃,周遭是行行走走的宫人。
对她们的存在,似乎并没有在意。
宫人不在意,并不代表没有人不在意。
沈雪柳和一众女从牙门转过来,就看到等在叉路道上的扶卿容。
“见
过郡主!”
除去沈雪柳,其余人对视一眼,上前冲轮椅上的倾城女子行礼。
扶卿容视线淡淡地落在她们身上,最后落在未对她行礼的沈雪柳身上。
素手轻轻一摆,众女直了腰身。
沈雪柳现在站在扶卿容面前,已经不能保持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从容了。
扶卿容只一眼,便从她的身上收回了视线。
“恭喜容郡主,”本以为沈雪柳会无视过去的扶卿容突听到她这一声恭喜,侧了侧眸。
此刻的沈雪柳脸上正扬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并没有前面的柔和,略显僵硬。
“本郡主受下了,能得到沈小姐的祝福,想来琉宴也是高兴的。”
话落,沈雪柳的笑微微一僵。
勉强忍着笑道:“只要宴哥哥高兴便是好!”
其他人相互看了眼,看来,沈雪柳在扶卿容的面前根本就是不能比。
以前她们都以为沈雪柳有多么的受皇室这几位宠爱,可如今她们才真正的明白,该羡慕的应该是扶卿容而非沈雪柳。
“沈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沈雪柳愣了下,笑道:“郡主请说。”
“沈小姐和琉宴之间身份毕竟悬殊,你这般亲妮称呼,恐有不妥,”慢悠悠的声音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不喜欢。”
特地的咬重“我不喜欢”四字。
沈雪柳脸色铁青,僵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吹来的风,凉飕飕的。
沈雪柳拳紧捏着,瞳仁缩了缩,深吸气间,转回了微笑的模样。
“可这是从小的习惯,雪柳与宴哥哥青梅竹马,这般叫唤,也是当然的,而这也是宴哥哥准允的!郡主这般要求,也委实是太过强人所难。”
沈雪柳轻咬着唇,脸上全是被欺负过的委屈模样。
扶卿容冷冷地勾唇,“习惯?准允?是不是诸葛琉宴不准许了,你沈雪柳就会称他为王爷了。”
话语有些咄咄逼人,当场,沈雪柳那脸色又僵硬住了。
因为她明白,只要扶卿容要求,依照诸葛琉宴前面为扶卿容所做的,一定会同意。
想到这,沈雪柳的脸色更是惨白了起来。
明知她和诸葛琉宴之前不可能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争一争。
“这——”沈雪柳眼底有湿润酝酿,只要扶卿容再多说一句,这美人就会落泪般。
是个女人都不再忍心,可是沈雪柳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女子,是扶卿容。
“你说呢,诸葛琉宴。”扶卿容冰泠的声音徒然提高。
众女一惊,猛地抬头往前看。
前面站着的人,不是诸葛琉宴是谁?宴王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众女暗抹着冷汗,也幸得刚刚她们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容郡主的事。
扶卿容现在可是准宴王妃了,可见得,她对宴王而言是占了怎样的位置。
而刚刚,扶卿容竟然当着宴王的面直呼他的名讳,此刻宴王面上却看不出生气的迹象,可见,这份重已经超出了她们的猜想。
沈雪柳勾着微笑,轻轻低唤:“宴哥哥!”
扶卿容当即就皱眉,转开轮椅,快速的离开他们的视线。
诸葛琉宴深邃的视线随着扶卿容别扭的背影,大家正紧绷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