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只小黑瓶,递交到他的手中。
“每日服用三次,近日内不可断,不可再食用其他药物,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丢掉,这药并没有忌口的食物,”扶卿容的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那人轻轻拈着那药瓶,清清浅浅地凝视着他,顺着扶卿容的意思,颔首。
扶卿容望了他半晌,转身便迈步离开。
子承极快的跟随,对于扶卿容这突然间的反常纳闷,却心不禁多了一个心眼,因为这个人来历不明,与他们一道而来,却只在今夜露脸,极是可疑得很。
“公子,那人来历不明,还是禀明主子,让他……”
“我刚刚说过什么?”扶卿容的声调徒然一寒。
子承愣怔,不敢再提,“是,属下明白。”
“我不想他担心,刚刚只是我眼花,误认了人。我不会背叛任何人,我是宴王妃就会永远是,请你记住了。”
扶卿容的话让子承身形一颤,凝望着她的背影。
扶卿容此刻的身形仍旧的僵硬,直入了屋内,才悄悄吐呐出一口浊气。
那只是误认!
扶卿容冷冷地苦笑,坐在窗前,打坐静心。
最后三日,就是靖国皇帝的大寿。
皇城下,该来的都已经来了。
纵是这样,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鬼谷神医仍旧没有半个影。
扶卿容每日则是在龙玲的纠缠下,进进出出皇宫,皇城内,无人不晓得龙玲公主身边有一名相貌丑陋的少年公子。
当然,丑与不丑全凭他人的猜测,扶卿容自身从未说过一字。
自那一夜无缘的倒地后,柳赋半步也不离她的身边,看得更勤快了。
靖国和商国不同,皇室血脉极多。
儿女多得只怕连皇帝自己都没有办法一一叫出来,可见得靖国皇帝是个多么fēng_liú的种。
皇城繁荣扶卿容早已见识过,但近两日来,扶卿容却以公主的救命恩人陪伴身侧。
一时间不知羡刹了多少人。
街道上人来人往,店铺林
立,热闹之极。
而在这样热闹之下,龙玲却带着名男子从街头逛到街尾。
现在就算扶卿容一人走出门,也不会有人敢对他不敬的。
靖国皇帝宠爱公主的准夫婿,当然,这也是别人这么认为的,谁敢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阴狠如龙玲,没想到也会有关心的一天。
扶卿容一身随意的白袍,束起高发,相当随意的打扮,但就是这普通的打扮,更是惹得街上的人频繁侧目。
“无碍,公主尽兴便好,”扶卿容淡淡地回了句。
语气虽然温和,却给龙玲一种我太自私的错觉,比指责她还要难过几分。
龙玲咬了咬唇,“我们还是回宫吧,这儿太闹,我亦是不喜。”
这丫头明明就喜欢这热闹劲,却强忍着不喜的情绪。
“也好,”扶卿容抬了抬头,望了眼远处。
这一动作,引得龙玲一阵恍惚。
“公子,”正是这时,子承突然出现。
龙玲自是认得子承,只是子承有意避过了龙玲,低声在扶卿容耳这传达。
扶卿容眉一凝,转身就冲龙玲淡淡抬手,“公主,在下有些急事,今日就先失陪了。”
说罢,不给龙玲反应机会,迈步急急离去。
龙玲不悦的皱眉,正要追上去,子承冰冷的剑蓦地一横,龙玲正待变脸使毒,就听子承冷声道:“这是我家公子的私事,若是龙玲公主想参和进来,后果自负。”
看着那冰冷泛光的寒剑,龙玲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逼人杀气,再怎么放肆的她,也知道轻重,冷冷一哼,广袖一拂,“回宫。”
众宫人大抹冷汗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紧随着龙玲的步伐跑。
回到龙来客栈,扶卿容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小楼,压抑的气息让扶卿容面皮微微一紧。
门外,是静守的黑衣人,虽然是独立小楼不会有人看到,可若是有心人,必然会发现她这处小楼的不一样。
眉心一紧,扶卿容推开了自己的房间,一抬眸,就看到靠窗而坐的男人。
揉了揉眉心,扶卿容觉得有些无奈,“你不是在皇宫?大白天的你这样堂而皇之的跑进来,就不怕惹人注意。”
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各持一方吗。
怎么现在这男人就忍不住了?
扶卿容迈步朝他走去,刚至他面前,身形便失了重心,直落他怀。
温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耳廓,下意识的侧了侧。
“莫动,”他揽紧了她的腰身。
感觉男人沉重的气息,扶卿容没再动,随着这一沉默间,后面的人慢慢嗅着她的脖子往下,引得她阵阵颤粟。
“天没黑……”她微喘息。
开发过的身体,极其的敏感,特别是在男人的触碰下,那种感觉很容易升腾。
“这种事,不必等天黑,”温厚的大手已经挑开了她的衣带,而她有些羞耻地坐在他的双腿,两人的摩动间,起了火。
诸葛琉宴眼眸黑沉如水,扭过她,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戴了面具的扶卿容神秘而美丽,这样的她,反倒是令人奋起。
“别在这里……”扶卿容差点掉下去,腰间的手一紧,将她柔弱的身子重新提了回来。
“让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你,别拒绝……”他温柔如水的声音撩过耳际。
这样魔一样的妖物,不过是一个声音,足以令她跟着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