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楚把人带了回来,很震惊地得知,她抱在怀里轻得没什么重量的娇小女孩子已经16岁了。
那女孩子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起初有点怕生,一个劲的揪着她哥哥的衣服不放,却又禁不住好奇,四处打量着周围。
“蓝色……”靳苂出去之时人还没醒,待端吃的进来,却见那怕生的女孩儿竟有一双浅蓝晶莹的瞳。
“我也很惊奇。等她哥哥醒了再细问吧。”秦楚低声道。这样的浅蓝冷得深沉。
“虹膜内的色素是决定眼睛颜色的唯一因素,一般黄种人的眼睛是棕色或者黑色,但也不排除有色素缺乏的现象。”秦楚把手插进衣服的口袋中。
“只要健康就没事。”靳苂把食物摆上桌。
“丫丫,快来吃东西。”秦楚笑着朝那怯生生的女孩儿招手。十六岁既然瘦弱成这样,和十一二岁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区别。看着如何不让人揪心。
那女孩眼角斜了斜桌上摆的东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对着她笑的秦楚,揪住她哥哥衣服的手松了一松,最后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小嘴撅了一撅,别过脸去,依旧守在她哥哥身边。
“很好吃的啊!”秦楚拿起一块糕点,远远地朝着小女孩儿的背影晃晃。
“丫丫,过来吃,吃饱了就有力气照顾哥哥了。”虽然由床上的男子告诉她,他的妹妹是个痴儿,但靳苂觉得该把她当做正常的人对待。做对了就赞扬,做错了就鼓励。
小女孩允着手指,目光扔有些怯意。靳苂随即拿起盘上的糕点走去,蹲下递给那低头的小丫头。
“喏,想吃自己拿,想要照顾哥哥就要乖乖的听姐姐的话。”靳苂摸着小女孩的头,把另一只手中的糕点递过去。
那小孩开始还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地伸手拿了糕点,拽在手中却仍不敢吃,因为地低头看着自己布鞋上沾了泥的脚趾。
“丫丫乖啊,一会姐姐给你买新衣服。”靳苂起身,柔声道,也不催促依旧局促的小人。
“啊!”只见刚抬头的小人突然惨叫一声,竟扔了糕点,一把跳上床,缩进了床上的男子的怀中。床上的男子被一惊动,立刻就醒了过来。看着卷在自己身边,涩涩发抖的小身子,也不过身上的痛,急忙抱紧。
“怎么了?”靳苂秦楚两人皆是疑惑。刚才还好好的。
“医生,这里有人!”男子沙哑的声音很是低沉。险些让稍远的秦楚没听清楚。
“有什么人?”秦楚皱眉。
“有人,还带了兵器,三丈之内。”男子轻拍怀中的小人,低声道。他也不明白,谁会出现在这,出现在这有什么目的。
“不愧是风门看上的人。”突然窗门一动,一身黑衣瞬间落地,剑也顿时出了鞘,直想床上的男子刺去。
“就是嫩了点。”来人的剑停在了三尺之外。
这秦楚和靳苂两人直到如今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电光火石之间杀出来的人究竟是谁。但貌似不是冲她们来的。
“喂!姑娘,有话好好说啊。”靳苂出声阻止。此时她离床边的人最近。
“有什么好说,这负心汉的命,我风无止要定了,现在不杀,只想问个明白。”女子挑眉。
负心汉?秦楚一个激灵,这人家来追的是感情债,她们就不好干涉了。斜眼看想床上一脸错骇男子。秦楚在心中为他祈祷。
细看之下,这还没长开的样貌呢,怎么就有女孩子喜欢了?而且貌似还是江湖中人,看来古代人的品味真是奇特。秦楚幸灾乐祸地腹诽。
“姑……姑娘……小人只是个编草鞋的……家徒四壁,哪……哪有……钱财娶媳妇……”
“少给本姑奶奶装糊涂,这里就你一个男人,难不成还是个女人掀了风门的面纱!”女子挑眉,显然不信,刚才男子在三尺之外就能知道自己的存在,江湖之上能做到此法之人,屈指可数。
面纱!靳苂一听这敏感的词汇,斜眼看向那床上无辜的男人,一想到面前女子的作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连忙抽身后退。
“姑娘!万事好商量,你看他伤成这样,应该也不是有意为之。”秦楚心下抹汗,原来还真是向她们来的。
那女子闻言,适才正眼打量着床上躺着的男子。脸色苍白,确是重创未愈之相。
“我倒要问个明白。”女子收了剑,转身从不远处搬了椅子,在床六尺之外做了下来,一副要对犯人严刑逼供的模样。
“说!”女子瞪眼。
“姑娘……”男子捂着伤口,脸色白得和抹了面粉没什么差别。
“姑娘,他的事我也知道些不如我说吧,你瞧他……都半条命了,若是再有个什么差池,还怎么负责任啊,是吧。”秦楚一脸谄媚地朝着女子笑道。
女子嫌弃地看了秦楚一眼,也没拒绝她的建议。
“是这样的,之前,我们路过破庙吧,就看见一个受伤的姑娘,嗯,和你一样穿着黑衣裳的。”秦楚状似回忆地卖力点头。
“我这位兄弟就恰巧救了她,然后不小心就把面纱拿掉了,他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小心。”秦楚很是无辜的摇手。
“不小心就不用负责了!”女子骤然站起身,手中的剑握得又是一紧。
“怎么会,我这兄弟你看这不是受了伤没来得及去找么,那姑娘前些天不辞而别,我这兄弟也是茶饭不思啊。”秦楚说得半真半假。
“哼!一定是你们嫌她丑把她气走的!”女子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