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
“我没错!”
不贞,对出嫁从夫的女子来说是可耻的。人来说,已非自由之身的我,并不敢轻易将自己的身子交托出去,甚至于对蔚染,我连一个许诺都无法说出口;我爱惜自己的身子,甚至于当初对将冻死在荒原之上的渐离,都没有办法真正敞开胸怀。
“认错!”
“我没错!”
他眯起危险的眼睛,狠狠地扳起我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正好扣住了我的颧骨,令我动荡不得。他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寡人最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特别是像你这种做了见不得人,还不敢承认的娼妇。”
“认错!”
“我没错!”
我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一如宫门深似海,我不甘接受宿命的安排,不甘一辈子住在暗无天日钩心斗角的深宫,不甘一生浮华守候只为秦王的一夜临幸,不甘若大多佳丽未盼到秦王的宠幸,便青春不复、垂垂老矣。
我仅仅只盼一个能与我厮守一生的男子,要求的很简单、却也很难,秦王他给不起。
他将我的头扭曲地拧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寡人派弘凤兮给你的信函,就是让你明白即刻回归,便不怪你。而你却置寡人的善意于不顾,一个月,寡人在这里整整等了你一个月。”
至此。我方才恍然大悟。弘凤兮说地秦王他在里面等你地意思。他竟然一直在等我回来。
“认错!”
“我没错。”
这一次较量。我地底气明显得不足。一句“我没错”声音小若蚊蝇。反而是被他不大地叹息声给轻易地盖过了。不是因为我忽感惭愧。而是不明所以我究竟是在执着什么。认错。便可免去惩罚。而我却又无法违心地说出我对他不贞地事实。子虚乌有之事。凭什么非得要我承认。我不甘心。
他松开了扳住我下颚地力道。做了极大地让步。低声说了一句:“好。你只需证明给寡人看你没有不贞。寡人便就此作罢。”我闻言。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是咬紧了牙关。证明?要怎么证明?难道要我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床上任他摆布。以证明我是处非处?这未免太侮辱人了。我无法以耻辱地姿态将自己奉献给我不爱地男人。
“你是寡人地妃子。宁愿受罚也不愿把身子给寡人?!”他不可置信地盯住我丑陋伤痕地面容。没有发怒。反而低声笑了起来。那张天底下最英俊地侧脸抽动着。似是在嘲笑自己。又似嘲笑着我。“弘凤兮。给寡人进来。”
大门洞开,弘凤兮竟没有离开,而是慵懒的斜靠在门上,眼波潇洒恣意,一身暗红色的深衣,胸口放纵而随意地大敞开着,领口敞到胸膛以下的地方。听至秦王的召唤,便一把打开门进来,方才我与秦王的对话,他悉数都听了进去。
“杖责!”秦王冷冷地下令,弘凤兮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也没有异议,轻轻地朝我投来了一眼,随即问道:“杖责多少?”
“杖责至她认错为止!”对此,我没有过多的惊异,帝王没有征服不了的人,特别是女人,故秦王大概已是怒到了极点,弘凤兮领命便退下了,然后便进来两名护院小厮,一左一右地挟持着我,出了秦王的寝室。
庭院外弘凤兮负手而立,见小厮将我押解出来,便道了一句:“摁到地上罢。”小厮领了命照做,加之他们并不知晓我的身份,以为只是某个不知名惹怒了秦王的婢女,下手倒是几分狠毒。
一仗下来,打在股肉之上,顷刻间便皮开肉绽;再一仗,双腿麻痹,便吃痛地再也说不出话;第三仗下来,头晕目眩,臀部如细密针扎,痛苦得抽搐不已。那责杖是由特殊的木干所制,硬度大,一般豪门旺宅都会配备来惩戒家奴,且密度大极重,须轮流挥仗,否则皆会打得手软而颤抖不已。
一般娇弱的女子顶多撑不过十仗,便会疼痛难耐昏厥过去,壮年男子五十仗已是极限,再多了下体估计要残废,下半辈子便要在床上度过了。一仗又一仗,不过究竟数过了多少,我迷迷糊糊的甚至已听不清小厮口中喊得数目,而长路漫漫,杖责没有尽头,不知到何时才会停下,我只是紧闭着眸子,拼命地忍着,忍着。
又过了很久很久,有一只手将我额前的乱发捋了捋,俯下身来对着我低声说话。我睁开迷蒙的眼,努力地想看清来人,只是神经异常衰弱加之汗水涔涔,我根本就不晓得站于我眼前的人是谁。
只听他冷冷地道了声:“认错!”
我一听便笑了,笑得异常灿烂,我几乎可以猜想得到他此时的面容该是有多么难看。我缓缓地轻启朱唇,声音不大,却唇齿清晰地说道:“我没错!”
勿需怀疑,木杖自然又笃定的落了下来,一下一下地抽打着,节奏规律而分明。恍惚间我听到了小厮的对话,不知为何,这一次我听清了,而且非常清楚的。
“已经五十仗了。”
“凤公子,该如何处置。”
“再打会残废的。”
“凤公子不如去求个情吧。”
我听不见弘凤兮的回应声,或许是他离得远了,抑或是他根本没有在意小厮的话。那木杖依然抽打着我的身躯,只是明显地感到下手轻了许多,那小厮与我非亲非故,竟冒险放水救我,我不免微微触动,对他们心存感激。
“凤公子,已经打了一百仗了。”
“什么时候停下,不能再打了。”
凤府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