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嗤笑一声,随意说道:“都是张阁老的人,还在那里彼此勾心斗角的,还不是他两个人当年在翰林院的那些旧怨……”张诚跟着笑了笑,冯保却又是说道:
“所谓市井中的消息,是治安司查出来的吧,这衙门做得倒是好,还有银子送宫里来,东厂、锦衣卫不知道败坏下去多少银子,事情也未见做了什么!”
说到治安司,张诚却谨慎了些,治安司虽说好用,可却也是万历使唤厂卫不方便才设立,大家沉就以对,可心里怎么想实在不好说,索性是转了话头说道:
“冯公公,前几日王通那边上呈了一封奏折,说沧州那边要在运河上设卡子,仿天津卫那边对过往船只收税,不知道东厂有没有呈报上来?”
话说到三分,大家都是聪明人,吞到就明白了,没想到冯保却是一愣,f\}口说道:
“沧州胡高,那边设卡子,乱了去天津卫的商船,沧州又不会落下什么银子,荒唐,见钱眼开的糊涂人,以为王通只是设了卡子才做的那般大一一r一一一”“不瞒冯公公说il宫里有消息说,和公公您这边有些牵扯。张诚低声说道,那边冯保缓缓抬头,突然笑了,开口说道:
“真没想到,这桩事不算什么,可让外面以为咱家眼里还看着这点小钌,脸面实在是丢不起,张公公,派人快马去沧州,把地方上的官也换了,既然能扯到咱家身上,估计宫里宫外的也有几个场面上的人物,你就不必管了。”
六月十一这天,司礼监和内阁飞快的走了手续,传旨的人离开了京师直奔沧州,一个知州而已,朝廷上下都不看在眼里的。
张诚夹着一叠折子刚走进司礼监的宅院,却看到穿着红袍的邹义奎在墙角躬身,张诚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你如今也是六科郎掌司,治安司养的那些鬼祟习惯也要改改,司礼监值房整日不见你人影,要是其他人说起来,咱家脸上也无光。”
对张诚的训斥,邹义芙着又把腰弯下去一点,开口说道:
“义父大人教训的是,不过司礼监那边儿子要是管多了,冯公公那边也不高兴,还是避避嫌的好,昨日下午,冯公公把东厂掌刑千户冯友宁叫了过来,扇了几个耳光,大骂了一顿。”张诚摇头笑了笑,低声说道:“冯友宁都有了个伯爵的身份,居然还这样小家子气,这事要是他撺掇的,倒也对得上。”
“昨日晚上,户部左侍郎徐青山去张阁老那边请罪,张阁老没出来见他,进了院子着人传了句话就道了出来,锦衣卫的呈报上说,徐青山回去之后大哭了一场。”“怎么不哭,老马还有两个月就养老去了,那位置本是他的,这么折腾,怕是飞喽!”听着邹义的讲述,张诚的兴致倒是高起来,邹义笑着说道:“义父大人说的是,刚才治安司那边传了个消息进来,说户部右侍郎张学颜接了马尚书的请贴,约他晚上去秦楼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