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数目,一干人脸色都是变了,也顾不得另一边哭爹喊娘的官兵,王通皱眉想,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杀招,可也是不对,口中却说道:
“上船吧,陆上咱们对付四百骑麻烦,在船上,他们也奈何不得!”
下面人答应了,只是抓了盗匪中几个头目朝着下游等待他们的船只而去,那些官兵就在身侧,居然没有人过来阻拦。
也亏得每艘船上留了一名兵卒,要不然岸上的厮杀早把船吓走了,等王通一干人上了船,那边已经能看到骑兵的踪迹了,能看到几百光点正朝着岸边移动而来,骑兵是从西边过来的。
如果是伏击,那不会临时才从东岸大张旗鼓的征用民船过河,所以王通也纳闷那些官兵步卒到底来干什么,骑兵在西岸一路平地行动自若,这个倒是有些埋伏的可能。
人都上了船,船排开一字长队,到了河道中央,然后才开始启航走了不远,那边骑兵已经到了岸边,却有人朝着河上挥舞火把又大声喊道:
“定北侯爷可在船上,徐州参将包如山奉命前来!!”
王通的船队上,一干亲兵都是拿着火铳和弓箭在船舷之后严阵以待,听到河上的吆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侯爷,属下是孙益,这边的确是包大人和手下的亲卫奉命前来!”
………………
在沛县那边得了消息,王通也有两手准备,一边是小心戒备前往邳州,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一边则是派人去徐州调兵救援。
他毕竟是钦差身份,有人想要在钦差南行的半路上劫杀,不管是谋财害命,又或者是阴谋伏杀,地方上都要担大干系,不知会倒罢了,知会到了,真出了什么事情,就是大罪过。
徐州是咽喉要地,向来驻扎大兵,王通的信笺到了,徐州知州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去找镇守的参将,包如山得了消息,一边大骂谁这么不长眼睛要劫定北侯,一边顾不得程序靓矩,将自己的亲卫召集,一路向着邳州这边赶来。
如果不是传信的亲兵孙益也在岸上吆喝,王通不会下令停船,但即便是这样,船只也没有靠岸,双方只是喊话沟通。
将邳州易千慕一干人抓住,然后将那些盐丁抓住,这些命令都是通过船上吆喝看来传递。
岸上的参将包如山当然知道王通不相信他,可那边血肉满地,换谁还不小心,包如山现在只是一切照做,免得日后有什么麻烦。
等到那易千总也被抓过来拷问,一切真相大白,事情还真就没有那么复杂,就是邳州驻军和巡检盐丁勾结,盐丁劫掠,若遇到什么官面上的事情,由那易千总出头,有时候吃不下船队,官兵也会动手。
只是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王通,而且这还是钦差的队伍,也倒雾在王通官船换成了民船,钦差出行,微服那都是戏文里面前的,谁想到会真有人这么干,而且这钦差队伍火器兵甲俱全,战斗力又强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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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蒲州的八月初并没有南直隶这么闷热,蒲州最大的府邸张府也是安静异常。
张老太爷病故之后,张老太爷的夫人,也是张四维的继母因为伤心过度也是病死,再上连续有大丧,实在热闹不起来。
张四维的须发已经白了许多,神色之间颇见憔悴,这一夜王通在南直隶运河上和贼人厮杀,张四维却在书房中看信笺,边看边摇头,笑着说道:
“这孩子想的倒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