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瑾的这个判断,宋彪也不能说不正确。
当然,宋彪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因为社民党、**党都不是他特别喜欢的政党风格。
他继续鼓励陈瑾道:“你再说说看吧。”
陈瑾思量了一会儿,谨慎的答道:“我觉得应该联合光复党内一部分帝党和中间派坚固的成员,重新建立新党,只是要有新的政治思想和主张,能够适应时代的大潮流,摆tuō_guāng复党的包袱,继承光复党的一部分遗产。就现阶段而言,这还是有机会的,如果发展的比较快,应该有可能避免帝国社会的左右之争。”
世界**政治中有各种各样的情况,欧洲大部分的国家在政党之争上就存在着明显的左右翼之争,而英国、美国则是典型的自由主义和保守自由主义之争。
帝国的情况比较复杂,光复党属于特征不明显的政党,大体属于保守自由主义政党,整体上既有右翼政策的特点,也有左翼政策的特点,但要说到国家的特殊情况,光复党的政策又确实更贴近于国情。
政党这种问题,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复杂的问题。
宋彪不太喜欢陈瑾这个舍弃光复党的提议,他不否认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如果没有明确的新策略,新政党终究还是会沦落腐朽。
总体而言,光复党的贪污[***]问题并不是特别严重,毕竟有反对党和媒体的牵制,最后还有中央调查总局这么一个闸门,像李树澄这种通过专业会计师、律师和十几家内幕公司的协助交叉行贿贪污的案例也是极端个例,某种程度上,正因为中央调查总局、中央廉政局这一系列的机构和制度的存在,才使得[***]官员必须采取极其高明的手段躲避监察。
对于一般的官员,他们还真的没有这种本事和离奇的关系网络。
光复党的问题就在于内部思想上的混乱,党员们已经缺乏真正的统一思维,聚集在党内只是为了追求统一的执政利益而已。
见宋彪皇帝为之沉默,陈瑾则继续劝说道:“当前内政就这个党派的问题而已,越是竞争激烈,越需要一个清晰的执政思想,用一种贯彻的思维和认知去统一政党,如果另立新党比较困难,光复党内部的主流派系如能达成一致意见,也可以重新整顿,关键在于务必要使得光复党重新焕发青春,能够再次凝聚青年人的志向,而不是坐在功劳簿上只追求执政党的利益。”
宋彪皇帝点头承认这一点,但他同时也觉得更多还是陈瑾自己想要另立门户。
在现有的光复党内,汪兆铭、顾维钧都各有一大派系,虽然这两大派系可能不会,也不敢明着阻止陈瑾的上位,但却未必会被陈瑾所掌控。
特别是对陈瑾来说,超脱这两个人的影响另外建立新党是最有利于他的局面,而不是单纯靠着皇室的支持做一个没有党内控制力的首相。
不管怎么说,陈瑾的态度代表了一大批青年党员的态度,这也就意味着光复党的分裂是迟早的事。
宋彪虽然不支持这样的事,但他也意识到自己还是应该尽早作出选择,在他看来,对中国最为有利的政治局面是应该是中央长期稳定统一,地方则存在一定规模的**竞争,也就是目前的这种情况继续维持下去,只是党派的理念层次更为现代,**竞争的方式更为公开和规范。
这天晚上,宋彪和陈瑾就光复党内部的问题交谈了很长时间。
至于未来究竟该如何选择,他也没有确切的答案,对于陈瑾的意见,他则是既认同,又有比较大的保留。
李树澄一案对中央内阁和光复党的打击是很厉害的,但还不至于会让顾维钧败选,只能说是地方省份中,**党和社民党夺取的席位肯定会更多,包括在国会的席位上,**党、社民党也会占据更多的席位。
这将意味着顾维钧在他的第三届内阁任期中可能会遭遇很多新的麻烦,一些想要通过的新法案会遭受更多的苛责和非议。
这些都很正常。
**社会有其运行的规则。
其实在1940年的这一年,宋彪皇帝对于中国政治制度和**体制是很迷惘的,他并不觉得**体制就是最好的体制,只是就目前而言,确实没有比它更好的一种方式而已,它依然存在着很多缺点。
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在一些国家,它的缺点相对小一些,在另外一些国家,它的缺点就相对会更大一些,总体来说,国家越复杂,**体制的缺陷就越大。
李树澄案对顾维钧的冲击是最大的,他也被迫采取更为激进的改革政策,并且承诺进一步加强反贪反非法社团的法律,在他的第三届首相任期内,他承诺会集中一切力量打击非法社团。
顾维钧倒不一定会在最后时刻败选,他毕竟还是有皇帝的支持,这也是宋彪皇帝让裕华皇储亲自负责调查的原因,随着直接隶属内廷和皇帝的中央调查总局将案件调查情况逐步公布,撇清顾维钧同李树澄的关系,并将罪责主要集中在非法社团这个问题上,对于顾维钧来说,他想要再次连任首相一职的难度就很低了。
在今天的人类世界,中华帝国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国家,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国家,但它的内部确实还存在着非常多的问题,这也是不可避免,更无可争议之事。
对于每